乖离剑一脸震惊与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家父亲, 总觉得对方的脑子可能是被烧坏了, 大战在即, 竟是有心思玩闹?关键A闪父亲要逗得的人还是贤王父亲!那可是以前的你啊, 他都要死了,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他张了张嘴,看着A闪父亲熟练地从柜子里找到了一些美酒和金钱, 随意地丢入到自己的王之财宝之中,仿佛这些东西就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父亲,您这么拿贤王父亲的‘遗产’真的好吗?”乖离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出言询问。
A闪拿东西的动作丝毫也没有停顿,反而是加快了自己“搜刮”的速度,力求把贤王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走,嘴上则丝毫也不示弱地反问乖离剑:“本王难道不是他吗?他的东西就是本王的东西,本王在这些东西被提玛亚特毁掉之前先拿走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被A闪这么一说, 乖离剑有些恍然,总算是让自己的智商重新飞了回来,他愣愣地想到:是哦,父亲不就是父亲吗?虽然不是同个形态的, 但是本质上还是同个人啊!
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有些被A闪带偏了, 他乖乖地闭了嘴, 默默注视着A闪将房间里所有看得上眼的东西都搬走,甚至, 若不是自己正坐在床上, 乖离剑丝毫也不怀疑A闪父亲会不会把床也一块搬走——毕竟, 这床可是用金子做的!!!
每一个形态的父亲都喜欢名贵之物的属性,乖离剑早已有所知晓,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坐着的床铺,再看看变得空荡荡的房间,还是觉得自己不要起身比较安全,如果起身了,我要上哪里再去找个位置啊?!
忙碌了一日,将所有的事情准备完毕,又无聊去了一趟当初和恩奇都下了约定的山坡之上,不想竟是遇到了一脸茫然的金固,傲娇的贤王在一番简单地开导过后,看着对方胸口处破开的大洞,面对着与恩奇都相似的面庞以及那与恩奇都相同的能力,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将自己手上的圣杯抛给了对方作为能量来源。
因为遇到了金固,心情不知为何竟是有些回复,贤王摇了摇自己的头,为自己这个“看到恩奇都自动心情变好”的属性感到一些头疼,纵使自己看到的半个恩奇都,但是这也阻挡不了自己由衷地为挚友拥有了继承人而开心的心情。
他走在乌鲁克城邦的街头上,看着昔日热闹繁华今日寂静萧条的的街道,随手拿起上面染了几抹血迹的水果,轻轻地擦拭了一番,又把它重新放回了摊位之上。
这个乌鲁克王国,在这一场战役之后还是会延续下去,只是终究会走向消失的结局。
这个街道上点点滴滴的痕迹,是自己当初回到此处带着祭司长西杜丽他们建造起来的,饱含了自己的心血,士兵们的心血,还有百姓的心血。
自己当初早已看到的那个结局,用了很长的时间选择了接受,并且用了不过几秒的时间决定抵抗,这是命中注定的未来,却也是有可能发生改变的未来,如今也到了最后奋力一搏的时候了。
他这么想着,缓缓地迈出了自己的步伐,有几分沉重,却又在过了一会儿变为了释然的轻快,许是因为事情就要到达终点,无论胜败不过在此一举,贤王的心情竟是平复了下来,以前所带着的焦虑尽数散去。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贤王觉得自己需要睡一会来进行休息了,还记得自己这半年来的奋斗和持续不断的工作,之前还险些就过劳死了,也幸好当初没有直接掉进了地狱之中丧命。
转变了自己的行走方向,他走向了神塔的最高处——自己的起居室,那个自从自己回来后就基本上没有去过的房间。
贤王站在雕刻着花纹的房门之前,盯着那门把手思考了片刻,方才回忆起自己当初因为不常用房间而把钥匙交给了西杜丽,而西杜丽似乎把钥匙给了乖离剑,也就是说自己根本没有钥匙来开房间门!
突然觉得自己混的有点惨,连房子都被自家得力助手直接交给儿子了,明明我这个老的还没死呢!!!
秉持着“我的房间想怎么弄都可以”的想法,贤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抬脚对着门就是一踹!
一脚把房门踹坏,他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否太过于暴力,反正这些东西在明早对战提玛亚特的时候也会没了的,没有必要在意这个细节了。
回想起自己房间里的各种摆设,贤王挑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那些东西大多是当初恩奇都在的时候,自己被对方拉着去采购定做的,后来要去寻找长生不老草的时候,也被自己塞进了王之财宝带走了,重建乌鲁克的时候又被自己放回到了这个房间里面。
想想倒是充满了意义呢!他这么想着,看着门在自己的面前缓缓打开,从门开的范围看去,整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原本应该在门旁的柜子还有椅子全都不见了,甚至连同自己放于隔离处的雕花器件都一块没了。
贤王嘴角一抽,大致猜到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迦勒底一行人对这些东西是不会感兴趣的,而伊什塔尔对宝石很感兴趣,可是自己的房间外面有隔离的保护阵,她是不可能进来的,所以剩下的人只有乖离剑以及两个自己了!
迈脚朝着房间内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