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都是小事。”
“老色狼。”霍文鹰起身,对江蘅介绍说:“程北,我的高级助理,能干又漂亮,江生可别挖我墙脚。”
程北冲着江蘅点点头,微笑:“江先生您好。”
江蘅:“听口音,你不是香港人?”
程北:“老家是北方,在南方出生,后来去香港读书。”
江蘅:“怪不得普通话这么好。”
程北:“您说得也很好。”
江蘅摇摇头:“口音混得乱七八糟。”
程北微笑,眼睛弯起来,乖巧又漂亮,在室内霓虹灯照耀下,有一种柔弱的美感,很容易让人心中一动,进而浮想联翩。
霍文鹰挥挥手,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刻意,就这么扔下程北和江蘅共处一室。
程北向前走了几步,站定在落地窗的边角,向外眺望,不说不动,没人留意,但一旦留意到就再也难以移开目光。
江蘅十指交握,有那么点心如止水的样子了。
……
约莫半小时后,霍文鹰处理完事情回来,只看到背对着他的程北。
“没留下人?”
程北摇头。
“什么时候走的?”霍文鹰立定在程北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逐一亮起的灯光。
“你走后没多久。”
“真沉得住。”
“他年纪轻轻接管江氏,跟那群老不死周旋多年,平起平坐不说,还让江氏隐约有超出四大家的势头,怎么可能会轻易受诱惑?而且,你确定他喜欢男性?”程北的手指在落地窗玻璃上画来画去,“江蘅不近女色,不代表他一定喜欢男人。”
霍文鹰:“江蘅目前跟一个条子同居,拍过两人举止亲密的照片。”
程北:“脱单了啊,说不定小情侣热恋中,你还让我勾引人家?”
霍文鹰:“试一试,反正不亏,至少知道江蘅挺喜欢那个条子。”
程北眯起眼:“你口中的条子该不会是粤江市的明星警察,叫李瓒那个?我说,最好不要得罪这人,这人破案很厉害。一年来破获几桩重案,警局很重视他,我们最好低调点。”
霍文鹰:“咬人的狗不叫,话糙理不糙。真正厉害的人是当王牌藏起来的,你看这个李瓒被粤江警局当成网红明星一样推到台前,能厉害到哪去?”
“……他就像一块人形立牌,漂亮但是扁平,没什么本事。”
买水回来的高级助理一打开车门就听到这句话,声音有点耳熟,低头看到江蘅手里的设备差点跪了。
“老板,你在人家的地盘安装窃听器?”助理犹豫着劝说:“老板,商业间谍、机密窃听这种不文明的竞争已经过去,现在的时代倡导合作共赢……您这样不好吧?”
江蘅收起设备:“哦,我不是窃听商业机密。”
助理松口气,那还好。
江蘅:“我窃听他们评价我男友,说我男友是咬人的狗,扁平,没本事。”
助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老板铁树开花恋爱脑,这合作算黄了。这向阳集团怎么回事?合作就合作,背后嚼人舌根说人男朋友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有点新时代老板的职业操守——
“我同意合作。”
“欸?”
江蘅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给我往死里坑他们。”
“……”
吴永旺,被顶包的包工头,因向昌荣夫妇而家破人亡,逃亡在外,论杀人动机,确实最有可能。
就向昌荣这桩案件来说,那辆被焚毁的套1牌车本来是关键线索,可惜断了。
李瓒绕着向昌荣的别墅走了两三圈,掀开黄色警戒带进屋里,屋里还保持着命案第一现场的样子,血迹已然干涸,里面也没什么特别显眼的线索。
证物基本都被警方搜干净,大体细节也都跟廖怀义说的差不多。
李瓒来到三楼阳台眺望花园,记住入口和监控方位,脑海中模拟当时那辆黑色套1牌车的行车路线,对方显然熟悉小区的构造,不仅知道监控的位置,还避过小区保安巡逻的缺口,没被人看到脸。
警方对每个小区保安进行排查,询问近期是否有陌生面孔经常出入小区,然而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说明凶手甚至没有对小区进行踩点。
这就说明开着套牌1车的凶手,说明他经常出入小区,或曾经得到过一个契机,频繁出入小区以至于记住小区的结构。
假设1,凶手是小区的水电维修工或定期家政,那么有理由出入小区。
假设2,凶手和小区内某些住户保持一段关系,获得出入的机会。
回到灭门案本身,向昌荣一家的食物里混有少量安定,而命案现场没有破坏范围较大的打斗迹象,说明向昌荣一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愿吃下含有安定的食物。
谁能让他们放下戒心吃混有安定的食物?
狗鼻子很灵,闻得出水里掺了其他东西,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去喝,除非喂它食物的人是熟人。
所以答案是家政。
李瓒眉头紧皱,隐约觉得这案件透着古怪,苦于线索太少,很多信息都串联不上来。
突然身后传来细响,李瓒迅速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