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阮夏和阮静白起身谢幕,阮夏鞠躬时,目光一下扫到了前排的陆渊身上,惊喜挑眉,她笑眼弯弯,伸手冲他挥了挥,以唇形叫他道:陆叔叔。
萧杀地冷睇着她,陆渊对她的热情无动于衷。
跟陆渊同排的裴琳睨见台上那人的小动作,不禁扭头朝陆渊这边看来。
他们认识?
花容有些失色,她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雷鸣般的掌声中,阮夏和阮静白一起下台,阮静白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因为她看的出来,台下同学们的目光都被阮夏给吸引了。
但是好在后台,孔悠悠和其他两个小姐妹已经准备好了一束象征友谊的黄色康乃馨在等她了。
“恭喜静白演出成功!”
阮静白开心地从孔悠悠手里接过花:“谢谢你们!”
“谢什么呀,我们是好姐妹嘛!”
受不了她们这肉麻的姐妹情,阮夏浅浅一笑,跟阮静白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了”,然后便连演出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从后台大门溜了出去。
既然陆渊来了,那就不能让他白来一趟!今天要是能赚个一百多生命值,那这个周末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计划计划自己未来的娱乐圈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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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哥,你真的现在就要走吗?不等演出结束跟校长他们一起吃晚饭了?”
“我跟崇礼又没有合作,没必要跟他们吃饭。你去提车,三分钟后大礼堂门口见。”
脸色阴沉地挂断电话,陆渊跟旁边的校领导知会一声,随后便调转轮椅朝大礼堂门口滑去。
一旁的裴琳听到他要走,还是不死心的她想再尝试一下,不过她不敢跟他太近,毕竟惹怒他可比丢个广告代言严重太多。
选择了另外一个出口,裴琳脚步加快,高跟鞋踩得嗒嗒作响。
一眼能看穿的“偶遇”也比死缠烂打来得体面。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大礼堂门口的梧桐树下,那个叫阮夏的女孩竟会等待在那儿。
天色已暗,皎洁透明的月亮在空中映了出来,和她身上的那层白纱交相呼应,仿佛她就是从月亮上下来的仙子。
被这幅画面看得有些失神,裴琳顿住脚,一时忘记自己出来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还不知道有人正在后面盯着自己看,阮夏依着粗壮的梧桐树,手里拿着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陆渊。
谁知,号码还没拨过去,她要找的人就从大礼堂里出来了。
“陆……”
“阮夏?”
几乎是同时,裴琳在阮夏去叫陆渊的时候,喊出了她的名字。
身子一僵,她把后面的话都憋了回去。
阮夏转身看向后面的裴琳时,陈顷已经把车开过来,载着陆渊离开了。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传进耳朵,阮夏默默叹口气,托这个女人的“福”,这周她又不能休息了!
语气遮不住的不悦,阮夏微蹙着眉头问对面的人:“阿姨!你叫我干嘛?”
阿姨?
裴琳双手抱胸,哭笑不得,原本有些忐忑的心莫名平静几分。
“我也没大你多少,叫姐姐就好。”
她顿了下,又问:“你的名字是耳字旁一个元的阮,夏天的夏吗?”
阮夏表现得好像真不认识她一样,点点头:“怎么了?”
“没,跟我的一个故人重名。”
眼底流淌过一丝冷意,阮夏故意问道:“你的这个故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裴琳面色微微泛青,没有回答。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寂寂无言的时候,江星也从大礼堂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束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塑料花。
“夏夏!你在这儿啊!给!祝你演出成功!还有,人家服装老师到处找你呢,你赶紧回去换衣服吧!”
说完就要拉着阮夏走,余光瞥见她对面的那个女人,江星顿了顿,一脸惊讶:“裴琳?”
收起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裴琳弯了弯唇,露出友善的笑容。
江星也不是她的粉丝,于是客气了一句:“你新歌的歌词不错,加油啊。”
歌词一事被提及,裴琳才放晴的脸一下子又心虚得阴郁起来。
意味深长地扫她一眼,阮夏什么都没说,便跟江星一起回去还衣服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低估,阮夏抱怨:“人家孔悠悠给阮静白送鲜花,你给我弄个塑料花!几个意思啊?”
江星道歉:“忘买了,你先凑合凑合吧,就这塑料花,我还是从老师办公室偷出来的呢!”
梧桐树下,身披灯光的裴琳神色复杂地望着走远的她们,思绪一下飞回了自己接到第一份工作的时候。
小广告拍完,公司里没人来祝贺她,只有阮夏,送了她一朵火红的。
“喂,主编,今年崇礼的校庆又有大看点了,一对双胞胎合奏,特别棒,尤其是那个穿古装的小姑娘,我觉得她能火!”
裴琳返回大礼堂的时候,门口一个受邀来参加校庆的媒体记者正在跟领导通电话。
“而且,说来也巧,她还跟之前一个女明星重名呢!”
高跟鞋停住,裴琳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