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树根连到树梢,顺便树根附近还有一座泉水?”
很难想象这究竟是怎样的结构,说不定已经涉及到了一些拓扑学的范畴。
“根从树底连到树梢我倒是有点思路,说不定这是一种气生根,有些海岸边缘的红树林就会发育出这种特殊结构。”
班纳博士说:“世界树说不定也是这种类型。”
所以世界树有可能是一棵巨大的榕树?克林特喃喃自语,这下他对世界树的形象有了更加清晰的想象。
“说不定只是形象类似,但本质上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史蒂夫则提出了不同看法:“想想彩虹桥。”
大家也都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世界树的形象更新成了“长得很像巨大榕树
() 但本质完全不同”的某样东西。
这其实就已经很接近真相了,洛基本人对赛尔温的表述是,世界树是宇宙当中最大规模的灵子演算中枢。命运的三女神作为世界树演算机能的终端,可以依赖这种装置窥见整个世界过去到未来的命运。
“那不就是大规模计算站吗?”
塞尔温有些疑惑:“我听埃尔梅罗二世说过,地球上的三尖赫尔墨斯应该也有类似的功能。”
“完全不同。”
虽然从没有见过地球上的未来预测装置,但这不影响洛基形容世界树的规模:“想象一下,整个宇宙所有人,所有的神,从出生到死去,一直到时间的尽头,全部都在世界树的计量范围当中。在你见到那三位女神的一瞬间,她们就已经看透你要怎么死了。”
说完之后,洛基站在原地,等待着塞尔温露出惊愕的神情——毕竟他自己当年就是如此。
阿萨神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最强盛的民族,他曾经发自内心地相信着这个结果,然而阿斯加德超越时间与空间,却仍旧无法脱离命运。
医生的脸上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
传说月球内部也有针对地球的演算中枢,塞尔温想,但这都是些没头没尾的魔术师传闻,更何况他只是个养龙的医生,对于这种远超自身理解范围的东西既不知怎样操作也不知道应该报以何种态度。
“我的生活经历还挺简单的。”
思考了一番以后,他谨慎回答:“而且早就已经活过了中庭人该有的岁数,现在沃克麦尔已经有人代管,就算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也算不得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洛基被这句话当场噎住,随后一股烦闷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每个人都是这样。
光辉灿烂的、无私的英雄。
索尔,仙宫勇士们,复仇者,二流法师医生,变种人学校的校长。
万神之主的父亲,温柔智慧的母亲,被所有人期许的新王兄长。
然后是眼前的这个人。
每一个人看上去似乎都如此正义,这样对比起来,一直以来都在阴暗爬行精神内耗的似乎就只剩下了自己。
没有人会在一开始就愿意成为一个遭人嫌弃的角色,只是当个英雄的难度又似乎太高,他曾经做过几l次尝试,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鹿的角,鹰的翅膀,这在阿斯加德人眼中是英雄的象征,而你属于这里。」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狠狠拎住了医生的衣领。对方原本是坐在电脑桌前,被他以一个明显有些难受的姿势硬拽起来,脸侧向一边,没什么反抗动作。
“只要有必要,因此而死也没关系?”
他挑起眉毛:“你们英雄都这样?”
这场脾气来得莫名,连他自己都这么想。
赛尔温将脸正过来,两人保持着有些古怪的相对姿势:“……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英雄。”
“养龙是出于兴趣,你可以理解为一
种现实生活当中的收集游戏;说是沃克麦尔的守卫,其实这些年里也没什么危险东西掉进来,做得最多的工作是把偶尔误入的路人送走。”
“和复仇者们有联系是因为他们坚持要联系,而且还带了一块能通电的方舟反应炉过来,总不能白拿别人的好处——既然能治龙,那就也顺手治治外星猫和变种人。”
其实当初神盾局还委托过他来治疗托尼·斯塔克的钯金属中毒,他给出的方案是让斯塔克活吞掉一些能够消化这种毒素的虫子,这些虫子能够和寄宿的主人形成一种稳定的共生关系,甚至还能让被寄生者受伤之后的恢复速度变得更快。
看过了那些虫子的长相和体积以后,当事人十分感动且坚定地拒绝了。
“很久以前一位过路的预言家说,我在将来会帮助英雄成就一番伟业。”
赛尔温说:“所以我在生活之余开始尝试帮忙,迄今为止治过很多人,心里总想着说不定其中的哪一位就会成为了不起的英雄。”
“……”
洛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所以你当时治我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他松开手,脸上的神色怔忪莫宁。如果面对的是身披甲胄头戴金盔的北欧神,那还可以理解成中庭人对拥有神核的生物有着本能的敬仰,可他自己当初跌落到地球上的时候……
虽然很不愿意回忆,但连奥丁的变形法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