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不知道这个“上头留了名儿”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目前来看,无论是什么意思,都不影响李三娘要做的事了,那就无所谓了,留名就留名,无论好与坏,都只能受着了。
两人聊完,又就后续若是开展起来的问题争论了一会儿,李三娘赶在深夜之前,去看了看九娘。
诊脉过后,李三娘去摁了九娘的脚背,一摁一个小坑,这属实是水肿的厉害。
“这水得控制着喝了,身体的负担有些大了,肾脏已是有些运转不过来了。”
李三娘面对一旁拿着一碗甜水圆子站着的宋玉郎如是说。
面对李三娘的建议,宋玉郎拿起汤匙就着碗就吃了两口:“不敢给九娘吃了,我自己都吃了就是。”
李三娘拿了一个抱枕垫高了九娘的脚,又叮嘱了两句才退了出来。
等出了门,李三娘回了原来与不可先生商量事儿的屋子,略等了等,等来了齐芷蝶与宋玉郎。
“现下只能如此,怎么的都得让孩子在胞宫内至少待够九个月才行,不然就算强行生下来,孩子很大概率也是无法成活的。
从下个月起,我就要对九娘用药了,那药是帮助孩子汲取营养的,到时候九娘的痛苦只会比现在更重,你们最好有个准备。”
齐芷蝶的泪根本就止不住,但这无声的哭泣最是让人揪心。
李三娘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的,实在不知要怎么安慰人的好,遂没有言语,只是拍了拍齐芷蝶的手臂以示安慰。
......
翌日晚上下值回了家,李三娘与露珠儿好好亲香了一番,瞧着露珠儿开心的吃那夹肉的油酥火烧,心里头觉得,怪不得那些做了母亲的女娘都是那般牵挂自己生的娃儿,这娃儿如此贴心可爱,哪里能不想呢?
“大嫂,我买的多,你多留两个给大兄,等他夜里回来也能吃得上。”
李大嫂把李三娘买的这十多个夹肉的油酥火烧挑出两个来,单独给放了蒸笼里,留待李大兄夜里回来用。
李三娘就趁着这点儿时间,同李母李大嫂和抱着小五郎的李二嫂,说起了昨夜里在莳花楼同不可先生商量的事儿来。
“......就是如此,我应了把那法子写出来交给他们,待得他们那酿酒、养羊的活计起来了,能够优先考虑咱们女娘帮扶会里的成员。
现下除了十天后稳婆考试的事儿,已是可以联系起来了。
阿娘若是得空,不妨去慈幼院瞧瞧,那里的女娘和孩童或是老人都可进咱们的盟会,既能给他们一条活路,也是算帮了咱们的忙。”
李母想了想,觉得既然李三娘都搭上了不良人的这条线,那自己这边可不能给她丢脸。
“我想着,等回头和你大嫂二嫂去与高老医师家里、你救过的高尚书家,还有你们大伯父那里,以及钱娘子那块儿都去说上一声。
这算是和上层人有个面子情。
中间上,我与那些相熟的稳婆说说,让她们帮着说上一声,应也是能行的。
最后,咱们这街面上,再宣告宣告,下回你二兄带着你二嫂回吴家村的时候,再让吴里正帮着说和说和,不用月余咱家这盟会该是能有不少人找上门来的。”
李三娘听了不断的点头:“阿娘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如此有成算,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以后都托赖阿娘和大嫂二嫂了!
不论以后这盟会如何,儿都觉得这是攒大功德的事儿,既然咱们有这个能耐,那就做起来,过后是好是坏,自有公道在人心。”
接下来的几日里,李家的几位女娘真真是忙的脚不沾地,连露珠儿这个大宝贝这几日不是跟着李二兄就是跟着李父在家了。
李二兄还得带着小五郎这个小宝贝,得亏李二兄于带崽这件事上十分熟练,李二嫂也还是上心自己这小儿郎的,每每有事出门,也是紧赶着回来喂他。
李三娘白日里忙着上值,下值回来也是在偏厅点灯熬油的,费了不少纸,竭尽全力想要把种牛痘这事儿写的尽善尽美一些。
因为想要做好这件事,李三娘还给自己加了难度,竟还写了十问十答,关于在这寻找病牛、提取牛痘以及后续人体试验上,自己给自己加戏,设置了问题,然后自问自答起来。
李母这几日就携着李大嫂李二嫂来回走动,得亏李三娘上值时间算早的,下值时间算晚的,家里还能用上十九赶的车,要不然就冲李母这忙碌今儿,怕不是得单独给她们包上一辆车的好。
在这中间,寄居在李家的吴巧兰和宝丫可是帮了大忙了,李父和李二兄总是有要忙着医堂和药柜上的事儿的,这时候宝丫这个小大人就充当了露珠儿和小五郎的监护人了。
张巧兰还主动帮着做饭洗刷,真真是给李母李大嫂李二嫂帮了大忙了。
这中间,李三娘还想起了沈秋娘和图瓦来,并他们那个有同母异父的胡人阿弟的白子义。
通过沈秋娘从中联系,李三娘想要让白子义看看,能不能从西域贩羊,这到时候除了羊肠线这个副产物,羊毛、羊绒、羊皮、羊肉,都是可以做买卖的啊。
不过,因着数日忙碌,梁老医师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