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妤初被封煜拽上车,车子一路飙到最快,如箭一般穿梭在黑夜里,苏妤初坐在后座,车内的温度骤冷,她白着一张脸,刚才撞在车座的额头还在隐隐作痛,但她并不理会。
她知道封煜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她抿了抿薄唇。
两人一路无言,封煜整张脸黑的都不能再黑了,简直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就不应该跟他解释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两个人会抱在一起?
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上的苏妤初,见她表情淡定,封煜更加气结,脚下的力道加重,车速更快了。
回华庭半个小时的路程,结果他只用了十分钟。
车子停在庭院里,封煜打开车门,一把将苏妤初拽了过去,他大步迈前,苏妤初在身后踉踉跄跄的跟着。
“放开,你抓疼我了。”似是感受到封煜的愤怒,苏妤初语气缓和了些,她拧着眉,脸色有些白,显然是真的被拽疼了。
封煜身体一怔,连忙松开苏妤初,眸光担忧的看着苏妤初,想说些什么,动动嘴,又什么也没说。
苏妤初捏了捏酸疼的手腕,她不去看封煜,而是直接迈步上了二楼。
但封煜不给她机会,见她要走,再次抓住她的手臂,只是这次的力道温柔了许多,他脸色阴沉,眸光带着几分寒意,几乎咬牙切齿的低吼:“苏妤初,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解释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一点都不受重视,这种感觉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让人心情烦躁。
苏妤初看着封煜,脸上没什么表情,她语气平缓:“我不想跟你吵,等你心平气和的时候我们再说。”
现在封煜情绪不稳定,不适合说这些事。
她想江慕言回来了,封煜一定会调查关于他的事情,与其被他自己调查出来,还不如她自己亲口告诉他要来的好。
只是这样的话被封煜听到,却又是另外一种意思,完全无视他的感受。
封煜胸口起伏,显然是格外恼怒,他拽过苏妤初,将人抵在楼梯扶手上,整个人逼近。
楼梯的扶手抵在苏妤初的后背,膈的她后背生疼,但周身弥漫着的寒气令她凝眉,还未等她开口,唇.瓣上贴下来冰冷的触感,动作霸道强劲,更是带着恶质的惩罚。
封煜禁箍着苏妤初,令她动弹不得丝毫。
直到嘴里弥漫着血腥味,封煜才松开她,紧接着脸颊上生生挨了一巴掌。
苏妤初面无表情的看着封煜。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封煜幽冷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他舌.尖顶着腮帮子,突然微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痕迹。
转身,一脚踹在身后的沙发上,动作极大,似是发泄一般。
沙发撞.击到茶几上,茶几上的玻璃水杯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让这安静的气氛变的更加诡异了。
雪姨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便看到僵持的两个人。
“妤初,少爷,有什么误会好好说,发什么脾气。”雪姨劝道,知道自家少爷脾气大,但也不能和女人乱发脾气。
封煜冷着脸:“雪姨你回房间去。”
雪姨一脸担忧。
“回去。”见雪姨不走,封煜低吼一声。
苏妤初冲雪姨点点头,示意她没事。
雪姨叹了一声,心里虽然担忧,但还是回到房间去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好了。
封煜就这么阴冷的看着苏妤初,前几天的担忧在这一刻也全部爆发了出来。
他并不是非执着于苏妤初和他解释什么,只是想知道在她心里,那个男人究竟有多重要。
知道他们在一起经历过什么,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害怕。
这或许也是在找存在感,毕竟这么多天苏妤初对他是彻底的无视。
回来的江执刚要进来,就听到客厅里的动静,他顿住,站在外面没有进去。
苏妤初顺着楼梯扶手,坐在台阶上,她表情及其的冷静。
“在我十七岁那年,苏世远在外面养的小三带着他们的女儿来到苏家,逼的我母亲从二楼阳台跳下来,摔成植物人,小三鸠占鹊巢,私生女霸占着苏家大小姐的位置。”苏妤初眸光没有任何焦距的看着前方,声音幽幽的传来。
“而那个时候的我,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受尽她们母女的挤兑和冷落,她们甚至霸着我母亲所有的一切,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那所谓的父亲,根本就没有良心,看着自己的妻子变成植物人,无动于衷,甚至还要断了医药费,呵。”
“那个时候,是我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候,我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继续坚持下去,但是我不甘心啊,更不能看着我母亲躺在病床.上这么一辈子,更不能看着小三和私生女生活的那么光鲜亮丽啊,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连自己都应接不暇了。”
“在那个时候,江慕言出现了,也是我在绝望中的一丝曙光,他对我很好,无微不至的关心我,陪伴我。”
“原本安然无恙的两年,那是我最开心幸福的两年,一次意外车祸,江慕言为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