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老村长说的一样,此时阿镇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支了两个麻将桌,烟气缭绕,让人很不适应。
一个眯眯眼的中年男人看到老村长,笑道,“哟,忠叔也想玩两把啊。”
“我不玩,给你带了两个人。”老村长让出身后的沈赋晓蝶,跟里面格格不入。
眯眯眼中年人立即笑道,“我这里玩的可大,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哭鼻子哟。”
老村长道,“他们也不是来玩的,找你问点事。”
眯眯眼眯着眼,“忠叔,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沈赋直接掏出一把现金,起码几千块,“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眯眯眼的阿镇忙道,“老四,替我一下!”
“好的老大!”
屋外,老村长解释了一下晓蝶的身份,眯眯眼抽着烟打量着这个时尚漂亮的小姑娘,似乎是在回忆。
晓蝶也在回忆,她刚来竹溪村的时候才五岁,在这里生活了两年时间,对阿镇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了,不过看到这张脸,尤其是标志性的眯眯眼,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我好像坐过你的车~”晓蝶首先开口。
“是呢,当初我在县里拉活,看到守业哥抱着一个小丫头,就好心把他们送回来了,我还没收他钱呢。”
“那我舅当时有跟你说过什么吗?”晓蝶又问。
“我问他孩子哪来儿的,他说是他妹子的,而且你也确实是管他叫舅舅的。”阿镇回忆道。
“那我当时说的什么话?”晓蝶追问。
“就是普通话啊,守业哥说你以前跟着妈妈在大城市生活,不会说本地话。”看在钱的面子上,阿镇如实回答。
但白守业应该在撒谎。
“他有说是在哪个大城市吗?”
“只说是在沿海那边,”阿镇狐疑地看着她,“咋的,你怀疑自己是被偷的啊,也有可能,都说外甥像舅,你跟老白家的人长得也不像啊。”
沈赋:万紫芊跟我长得也不像啊,你这说法不科学。
虽然不科学,但确实,晓蝶跟白守业大概率是没关系的。
晓蝶不甘心只问到这些,再次问道,“关于那天的事,您能从见到我舅舅抱着我开始说起吗,一点细节都不要漏。”
阿镇有些不耐烦了,“我那边还忙着呢。”
沈赋再次掏出一把钱,对方马上表示,“那我得好好想想。”
又过了一会儿,阿镇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从头说起。
“那时候你是短头发,一开始我还说呢,怎么小伙子长得这么漂亮,你一说话我才听出来是女孩~”
晓蝶记下了,短发,似乎是在故意掩饰性别。
接下来的长篇叙述就基本都是无效信息了,而且时隔多年,阿镇也只能记得一个大概。
“大概就是这样了。”
“那时候我身上有没有佩戴什么东西啊?”晓蝶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了一句。
“哎呀!”阿镇一拍大腿,“当时你脖子上带着一条项链!”
“项链?”晓蝶回忆,“我不记得自己有一条项链啊,也没见舅妈戴过。”
“你当然没见过了,”阿镇笑着对屋里喊了一声,“老四,喊你婆娘过来一下!”
“我马上要和了~”里面的老四抱怨道。
“让忠叔替你一下~”阿镇对老村长使了个眼色。
随即阿镇对晓蝶解释,“那条项链在老四老婆那里。”
“怎么会在她那里啊?”沈赋不解。
“哦,当时是守业哥为了感谢我送你们回村,所以特意把项链送给我了。”
白晓蝶:“你不是不收钱吗~”
阿镇尴尬一笑,“我后来找人看过,那条项链不值钱,也就是好看我才收下的。”
“所以项链怎么会在老四老婆那里呢~”沈赋还是不解。
阿镇左右看看,小声道,“当时我们村,老四媳妇儿阿青是出了名的漂亮,我就把项链送给了她,然后她就跟我处对象了,等我们睡过之后我才知道,她有严重的狐臭!再然后我们就分手了,她嫁给了老四。”
沈赋很想问,这事儿老四知道吗。
很快老四带着他的阿青来了。
此时的阿青已经有些发福,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候底子不错,不过她穿的厚实,倒是闻不到狐臭。
阿青来了,老四立即进去继续打牌,阿镇跟阿青窃窃私语,见她生气了,给她塞了几百块钱,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
阿青这才不情不愿地从脖子里掏出一个项链,造型确实漂亮,不过晓蝶碰到后,触手可及的廉价感,还有一些令人上头的味道。
这项链阿青戴了十多年,睡觉的时候不是夹在中间,就是偏到胳膊下面,长期熏陶,入味了。
晓蝶把项链收进包里,并郑重对阿镇阿青鞠躬致谢,这可能是她找到亲生父母的关键证据。
阿镇表示毫无触动,眼皮都没眨一下。
沈赋把之前说好的钱都塞到他手上,阿镇把钱装进兜里笑着表示:“不用客气,见外了不是。”
晓蝶以为阿青留着这条项链是因为她还爱着阿镇,结果看到阿镇收了这么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