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蜷起来休息,柔软雪被卷成一团,有一部分堆集在下巴,衬得皮肤细腻无比。
谢阳曜撑着膝盖,弯身看人,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去捏心上人的脸颊。
沈泽兰警惕性高,即便身处朦胧之中,也能感觉到有人在作怪。
忆及所处之地,明了是谁,怀揣着羞恼,懒得搭理对方,将被子一拉,蒙住脑袋,继续睡了。
“吵到你了?”谢阳曜收回手,问道。
这不是废话?沈泽兰心想,并不回答对方,只是睡自己的。未睡一会,雪被左侧被人掀开,有人躺于他身侧。
沈泽兰彻底清醒了,正欲睁眼,叫谢阳曜滚,对方压低被沿,一把将他抱住,隔着薄薄单衣,展开手指,给他按摩胸部。
“我喝醉了,言语不当,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计较。”
沈泽兰脸上火辣辣,却不是因为此刻对方的动作,而是想起之前自己身体的反应。说实话,他还没有想好如面对对方。
“手拿开。”沈泽兰怔了一会,咬牙切齿道,伸手去扯对方的手。
谢阳曜抵着沈泽兰耳朵,吐字清晰,“泽兰,你别害羞,那是正常现象。你不舒服,我可以当不知道。”
沈泽兰捏紧前者手掌,狠声道:“你才害羞了,什么叫我不舒服,你可以装作不知道?你搁这里征求我的意见装失忆?”
谢阳曜觉得好笑,轻轻去啄前方耳朵,“我有一秘法,确能使人忘却指定的一段记忆。我给你按摩了便对自己施展那术法如何?”
“爱施展便施展,问我做什么?”
“行,我知道了。”
谢阳曜捏住衣带,松松卷了两圈,往外一拉,扯开衣带,探入衣中,毫无阻拦阻隔地按摩对方胸部。“反正都会忘记,我现在帮你按摩按摩,总不至于冒犯?”
“你是不是还没清醒?”若非如此,怎还厚皮实脸?
沈泽兰扭身摸上青年脸颊。脸颊有些烫,分不出是清醒了还是醉着。
谢阳曜自是清醒了,他只是忆起醉酒时发生的事,发觉沈泽兰吃软不吃硬,缠着缠着就化了,现在故意为之,为自己讨得甜头。
听到沈泽兰的质问,不由心虚。
他手上动作不停,口上却含糊道:“还有些醉。”
沈泽兰问道:“没喝醒酒汤?”
“什么醒酒汤?”谢阳曜故意问道。
沈泽兰未曾看出对方小心思,轻轻笑了声,放小力度,弹对方额头一下,关切问道:“现在难受吗?”
“你在我身边便不难受。”
沈泽兰心道:什么鬼话,肉麻死了。沈泽兰眉头一扬,抿着上扬的嘴角,扭过身,拿后背对着青年,任由青年动作。
青年动作很是温柔,不一会,他就再次有了睡意。
“你想要什么定情信物?”耳边传来青年低低的声音。从说话语气来听,对方对于此事很是慎重。
沈泽兰迷迷糊糊道:“为何问起这个?”
“按照规定(),订婚时?[((),需要送上定情信物。现下见过你爹娘了,我想这几日就把你我婚事确实下来,来时,我找师父、父尊商量过婚期,他们一致觉得月底成婚最为合适,正正好一个好日子。浮云仙山人手足,不必担心月底成婚,婚礼不好。”顿了顿,小心翼翼补上一句,“如果你没有意见。”
此时距离月底仅仅十九天。
一般来说,订婚与成婚最好相隔几个月,可孩子等不了那么久,且谢阳曜觉得几个月太长了,恐生变故,便无视狗屁传统规定,硬生生拉到月底。
沈泽兰不假思索道:“我没有意见,至于定情信物,我喜欢剑。”
“还有其它东西吗?”
“没有了。”
谢阳曜思考片刻,腾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摩挲几下修剪整齐的指甲,笑道:“我知道了。”
沈泽兰动了动身,紧贴着对方,反问道:“你想要什么定情信物?”
谢阳曜认真道:“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送你一把草。”
“我也喜欢。”谢阳曜有些失落,却还是努力高兴起来,为了掩饰失望,甚至故意兴致勃勃问道,“什么草?”
沈泽兰明明困得不行,听此,却十分有心情逗弄对方,“看你表现,表现好,就买把珍贵稀有的草,表现不好,给你在路边扯把狗尾巴。你没有意见吧?”他故意蹭了蹭对方。
正是气血方刚,热恋之时,被蹭了蹭,自然有反应。谢阳曜喉咙一紧,手臂用力,抱紧怀中人,道:“我没有意见。”
“没有就好,敢有,丢了你。”沈泽兰说罢,话锋一转,懒洋洋道,“收收,抵到我了。”
“那个,我……”谢阳曜忍了忍,终究是忍不住,小声恳求,“可以碰一下你吗?”
沈泽兰道:“是男人就忍着。”
谢阳曜:“……不打扰你休息,只碰一下,我很难受。”
“不行。”
“泽兰,阿兰。”谢阳曜拉长语调。
沈泽兰困死了,偏偏抵抗不了对方的恳求,在爱上对方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同对方黏黏糊糊谈许久的话,更未想过自己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