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是永远干不完的。
秦书在画画上是真没什么天赋,最会的也就是画画音符。
一开始是真存了较劲的念头在画,可后来发现无论自己画什么东西,辛娆总能将它转换成山川、水流、乃至于在荷叶上休憩的青蛙,便干脆随心所欲地画了个畅快。
“啦啦啦~”
久违的压抑感一扫而空,秦书此时根本没有想过工作的问题,将堆积在心头的压力释放出来,欢快的歌唱。
低沉的部分像动物们遇到危险时的危险低吼,高昂的部分又像溪涧流水,清透悠长,轻松又令人愉悦。
一曲毕。
竟是前所未有的顺畅。
他望着逐渐展现在眼前的美妙画卷,一直被禁锢住的灵感突然像大海般朝他涌来。
“哈哈哈!我有灵感了,有灵感了,那首歌的开头我知道该怎么写了!”
秦书神情振奋,仰头大笑。
辛娆往旁边挪了两步。
秦书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迫不及待地将雨衣撕开,神情激动的说:“你先画着,我去拿吉他,等会儿给你弹个新曲子听怎么样?”
“好。”
站太阳底下晒这么久,还穿着不透气的雨衣,辛娆也有几分心浮气躁。
有乐可赏,何不乐哉?
秦书转身从屋里拿了吉他和椅子出来,坐在离辛娆不远的地方,闭上眼睛就着微风拨动了琴弦……
有乐相伴,时间倒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傍晚。
辛娆算着自己今天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工作量,收了画笔,“差不多了,其他的明天再继续,你累不累?”
“……我不累,我渴。”
秦书在旁边哑着嗓子说,脸上一片漠然。
哦。
别问。
问就是每当他想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辛娆就会在旁边鼓励道:“挺好听的,再来一个别的。”
人主动提了,他不唱也不行。
然后秦书一高兴,就跟个自动点歌机一样,完全没歇息呢。微笑.jpg
“喝点睡润润嗓子,你唱歌真好听。”
辛娆递了他茶水,止不住的夸赞。
其实本尊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秦书唱的音乐的确与辛娆习过的音律不同,难免有几分新鲜,便忍不住的催促了。
新时代的小歌王可不是白叫的!
秦书清清嗓子,正欲自谦一波,下一秒却在看到辛娆脱掉彩色雨衣,露出里面被汗水完全打湿的衣服。
秦书不说话了。
他唱歌是累,可好歹有条椅子能坐一坐,还能吹吹风。
全程或蹲或站的辛娆还得披着不透气的雨衣画画,托举着颜料盘和画笔,那才是真正的不轻松。
秦书默默上前,难得主动了一次。
“辛娆,你先去屋换套衣服吧,颜料我来收拾就行。”
“多谢。”
辛娆没推脱,只是去而复返,顺手将他空掉的杯子里续上了茶水,再施施然地离开了。
秦书整理完看见,将它一饮而尽,心跳突然加速,毫无缘由。
大概……
是因为今天的风太温柔了。
·
半天的体力活下来,几乎每个人都是狼狈不堪的,大家排着队洗澡,除了纪思甜外,其他人都懒得上妆,聚在一块吃晚饭。
饭桌上众人埋头苦吃。
直到吃完了,众人才发现顾曜和纪思甜一左一右的坐着,离的百八十米远,没有任何的一些互动。
中午共吃一碗米饭的甜蜜早就没了。
嗯?
出啥事了?
几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还是陶俊星细心,一眼瞥见顾曜缠了白纱布的左手,问道:“顾曜,你手怎么了?”
“没事,就受了一点小伤。”
顾曜将手往桌底下藏了藏。
季铭无奈道:“这孩子太实诚了,下午不是让他们搬木头吗?慢慢搬就行,顾曜以为我们要用,就急急忙忙好几十个来回,手套也不记得戴,愣是把那一堆木头给搬完了,被木刺弄伤手了也不吭声。”
“要不是有人提醒,我还不知道他伤那么重。”
石康在旁边摇摇头,暗叹年轻人就是要面子,受了伤都不及时说,得亏工作人员在旁边盯梢了,及时通报。
众人恍然大悟,孟米丽连忙道:“那康哥你再找一点创可贴给我呗?下午我搬砖有点磨破了皮。”
“行啊。”
石康起身去找创可贴。
陶俊星是个心细的,他想着下午自己那般照顾孟米丽,还是伤到了,更别提纪思甜那么娇弱了,他连忙问:“思甜呢,有没有被木刺扎着,有受伤吗?”
“……”
装鸵鸟的纪思甜被cue,极其小声的说:“没有,我搬不动,所以后面是顾曜帮忙,一个人搬完了剩下的木头。”
至于受伤的事,纪思甜也不知道,吵架之后她一直躲房间没出去过,她想找顾曜道个歉,奈何一直没找到独处的机会。
顾曜没吭声,眼神欠奉。
众人一脸了然,感情两人因为这闹别扭了呗!
饭后几人一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