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漆被打出来装成桶堆得到处都是,都成山了。
先是运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机器,茗烟都没有见过,也跟几座小山一样,是专门吃石油的,宝玉大人上上下下忙乎了十多天,然后开动这些“小山”,吐出了浓烟,然后装上的大灯就亮了,跟太阳一样亮,把整个夜晚的大漠都照得雪白雪白,跟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还有更奇怪的铁疙瘩在宝二爷的鼓捣下,都动了起来,黑漆漆的石漆倒进去就会分成几种“水”流出来,被分装了起来。
难道咱们的宝二爷真的会魔法?
现在整个伊犁城最缺的就是人,连十一二岁的孤娃子都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我要人啊,我真的需要人啊,现在连一个小工一天都要五百大文,这就是抢钱啊……”茗烟最繁重的工作就是到处找人。
“到新疆,到伊犁府,每人先发十两银子的安家费,水浇地五十亩,单独送一座小别院。”
这样的文书,宝玉(燃小石)已经向关内发出三十多道了,这是请示太皇太后和小皇帝之后才发出的,但是响应的人寥寥无几,去关外淘食的关内人还真不多。
邢疯子干脆直接把酒水泼洒在地上,“为师来你这个安抚使府就是为了喝你一杯水酒的吗?我现在有二十多口油井要打,为师需要人,需要精壮的劳动力,不管,你就是抢也要给为师抢五百劳动力……酒水就不喝了,为师忙得要死,走了!”
邢疯子说完抓起桌上的一个大鸡腿咬在嘴里就走,在安抚使府也就邢疯子才敢这样肆无忌惮,仆人们都习惯了。
达福大人已经在向第二十个鸡腿下手了,每天晚上固定的吃二十个鸡腿,这是他的食量,这个家伙自从当了宝玉的家臣,就搬进了安抚使府,整个伊犁府的鸡都快被他吃光了,也不知道他为啥那么爱吃鸡腿,怎么都吃不够。
撕咬完鸡腿,达福拍这腰间的宝刀,“食无鱼,食无鱼!”
宝玉(燃小石)走过去,说道:“想打架呢,俺们可以再打一架,不要用战国时期‘食无鱼’的故智,本安抚使需要五千精壮劳动力,你想办法给本安抚使搞来。”
只要小贾大人自称“安抚使”,那这件事情就是公事了。达福大人都快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了,刚才邢疯子邢大人只要“五百”,到安抚使大人这儿就变成了“五千”了,这算什么?不就是吃你一个月的鸡腿吗,至于出这样刁钻的题目吗?我去哪儿给你“搞”五千人啊,这不是要要人亲命吗?
看到小贾大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达福打了一个酒嗝,醒悟了过来,自己的家主看来是胸有成竹啊“说吧,安抚使大人,咱们该怎么做。”
宝玉(燃小石)把手放在地图北部的阿尔泰山,达福大人再一次把眼睛瞪圆了。
“大人的意思是……你要剿阿尔泰土匪群?这个……这个,恐怕有困难吧,这个地区地形复杂险要,朝廷年年剿匪,都没有成功,有一次动用了五万铁甲军,没有杀几个土匪,反而丢了三万人马,这就是一个将军们的陷落地啊。就更不用说咱们安抚使府只有两千的府兵了,这就是去送……”
看着安抚使大人越来越冷的脸,达福大人只好把嘴闭上。
“吩咐所有的府兵明日辰时集合,兵发阿尔泰!”
达福大人的脸色也冷得很厉害,但是没有办法,这是家主的命令,只能执行,明知道是错误也只能先执行再说。
第二天辰时出发时,宝玉专门把茗烟找来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俺从阿勒泰回来,你还没有相处赚千倍万倍利润的方法出来,你就只有回京城去当放牛娃了。”
“宝二爷,京城没有牛呢。”
“老子专门买几十头大黄牛让你放!”
这就是“死命令”了,看着远去的马队,都快把茗烟愁死了,这个宝二爷以前很体谅咱们这些下人的,不知道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茗烟耷拉着脑袋往安抚使府走,不经意差一点撞到麝月身上。
“茗烟,这个月的账目比上个月清楚明晰多了……”
“姑奶奶,我都快愁死了,你救救茗烟吧,宝二爷都放话出来了,如果我不能赚出千倍万倍的利,他就会在京城买几十头牛让我当放牛倌。”
“那不是挺好吗?放牛倌好啊,不用那么操心,还可以一边放牛一边读书,你也可以读书考状元啊,不过京城土地太贵,你要搭建牛圈可费老鼻子钱了……”
现在茗烟都不敢和麝月多说话,这个小丫头变得跟宝二爷一样讨厌,有其主必有其小丫鬟。
茗烟垂头丧气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瞎琢磨。
“京城的土地是值钱,人满为患嘛,要是在这个伊犁府也像京城那样,就好了……物以稀为贵嘛……真是的……”刚想到这儿,不由心中一动,“对啊,现在伊犁城也是人满为患,我为什么不建造更多的房屋呢……而且前几天宝二爷还提醒我,城东的房子的租金要把房租涨到三倍……还有……宝二爷专门从京城请来了鲁雷大师,那可是参与皇宫建造的大工匠,大人物啊,还有那么多的匠人被宝二爷调到伊犁府……”
茗烟越想越惭愧,等他回到自己的住所,看到宝二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