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守卫这才发现房顶上竟坐着一个人,这简直是挑衅首领的威严, 他们连忙上前准备捉住陆沉就地杀死, 这时灰烬柔声阻止不准伤人。
灰烬缓步来到房前, 轻巧跃上房顶, 俯视陆沉。
“你在这里做什么?”
灰烬别在腰间的匕首还在流淌着血滴, 此刻却用万分随和的眼神望着陆沉。
就在林蕴为陆沉捏一把汗的时候, 陆沉淡然开口:“驯鸟。”
豆雁抬头:“嘎?”
灰烬语气透露着兴趣:“如何驯?用于何处?”
陆沉:“喂谷子,用于送信传递消息。”
灰烬笑眯眯的俯视他:“哦?是吗?你挺不错。”
灰烬带领守卫离开,没有追究陆沉的意思。
陆沉抱着桃花枝准备离开, 这时首领低沉的话语传来:“你挺不错,部落里每一个人见着我都会发抖或不敢对视, 阁下是哪个部落派来的大人物呢?”
他的话音刚落, 守卫们反应过来, 追着陆沉杀过来。
灰烬勾唇嘲讽一笑,向着青山绿水走远。
陆沉被困, 力斩守卫的同时, 搭弓拉弦一箭射向灰烬。
灰烬微微侧身躲开, 对着陆沉微笑, 做出口型:“陆沉, 我说的对吗?”
数息之前,旭麦已经将所有神秘部落的事情托盘而出,平原一带有这种气魄的,除了最强部落的首领,便是神秘部落的领头人——陆沉。
陆沉被越来越多的守卫发现, 暂时息了和灰烬一斗的念头,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几个小时候,负伤回到湖心岛的陆沉被使用移动能力的林蕴捏住耳朵。
“瞧把你能耐的,一挑几十人,把你厉害坏了是不是?独自前往灰烬部落也就算了,被发现还表现出我就是取你狗头的气势,被发现了吗?被打了吧?还骄傲不?”
陆沉被扭住耳朵,哪还有之前打斗时的强大气场,皱着眉毛,瘪嘴:“轻点,疼疼疼。”
林蕴气不打一处来:“比刀伤还疼?”
陆沉一噎,气弱道:“没有。”
林蕴简直被他气死了:“那你叫什么疼?”
陆沉:“……”他选择转移话题,脆弱的捂住腹部和大腿的两道不深的划伤:“嘶…,好疼。”
论脸皮,林蕴自认斗不过陆沉,无奈的放下捏着陆沉耳朵的树枝,弄来几盆清水和草药。
陆沉的伤实际并不重,但看着触目惊心,林蕴小心的把伤口附近的布料粘湿,轻轻的剪去那一块衣服并撕掉。
陆沉不是一个怕疼的人,有些布料沾在伤口上,需要稍微加重一点力道,他也没叫疼。
处理这些伤口,林蕴比陆沉还紧张,嘴里不停的紧张念叨:“痛就咬着树枝,不行咬我也行”
“这截衣服沾上血肉了,我撕不开,啊啊啊,怎么办?”
陆沉无奈的低头看了一眼停留在自己伤口上方不敢动的桃树枝,伸手三下两除二把伤处衣服全扯了。
林蕴大惊,死死按住对方手臂:“你怎么下手这么狠!疼死了,求你别自己动手。”
陆沉叹气:“疼的是我,你只管放手处理伤势就是。”
林蕴碎碎念:“谁说我不疼?你伤成这样,还不知道温柔点处理,我看着心疼,之后不许再自己动手了!”
陆沉轻笑:“你再心疼下去,衣服就要和血肉长在一起了。”
林蕴老脸一红,语气弱去很多:“好啦好啦知道啦,接下来我自己处理,你不许动,真担心你伤没处理好,又把伤口恶化。”
清理个伤口,两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清洗上药包扎之后,林蕴对着几盆血水发呆,心里有个念头浮起。
帮陆沉报仇,揍死灰烬他丫的。
夜幕降临,林蕴使用移动能力,切换意识到一截桃花枝上骑着白狼来到灰烬部落。
“你先回家,别让陆沉发现我走了。”
月牙点头,一溜烟的跑远。
林蕴注视大把的可移动时间,露出反派的微笑。
灰烬部落守卫森严,但防不住仅仅三十公分高的桃树枝。
很快,林蕴找到灰烬的住处,他躲在阴暗墙角里注视被守护保护着准备出行的灰烬。
灰烬来到部落外围一处风景漂亮的枫林,林子深处隐藏着一个清澈的小河,河面上飘着三三两两树叶,水底排列着光滑的鹅卵石。
灰烬吩咐手下们在远处守着,随后接过递上来的衣服穿过河边稀疏的树木,来到一块巨石旁边。
将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岩石被磨平的一角上,他褪去外衣走进秋天夜晚的冷水。
林蕴躲在巨石后探出一小截树枝,看着灰烬面不改色泡冷水澡的脸,在心底吐槽:你真的感觉不到冷吗?
他是不可能心疼这个杀人如麻坏事做尽的灰烬的,于是捡起一块泥土,用水和烂了,朝灰烬扔去。
洗澡中的灰烬危险意识极强,敏锐侧身躲开的短暂时间,抄起洗澡也未离身的匕首朝林蕴的方向射来。
林蕴此时已潜进水中,树枝卷住灰烬的小腿往水里用力一拉。
灰烬一个踉跄摔进水中,双手迅速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