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是「胸针」的效果。”费奥多尔伸出手压紧绷带方便对方缠绕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近乎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频率。
“谁说得准呢,毕竟这个地方怪的很。”千岛言对这个把他膈应的不清的世界没半分好感。
灵巧的手指在绷带末尾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把用品重新收回了医疗箱。
费奥多尔慢吞吞地重新穿好睡袍钻进了被子里,千岛言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角溢出的泪花,拉着被子一角不满地提出要求,“你往里面去一点。”
对方配合地挪了一下,抗议般说道:“您不能要求这个双人床会有您房间里的那么大。”
千岛言原本已经躺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听见这句话又打起了精神,“我这不是怕撞到你伤口半夜把你痛醒吗?”
“唔……”费奥多尔没有反驳,对方这一次说的借口确实十分有道理。
千岛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摆放在桌面的花瓶,花瓶里塞着他们之前从那个中年女人那里抢来的首饰,没头没脑般问道:“费佳,你说花瓶里会长出人头来吗?”
“……什么?”费奥多尔一时之间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对方跳脱的话题。
千岛言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丢人,被子一卷翻了个身背对对方,企图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没什么。”
但以费奥多尔的头脑和反应速度很快就明白了对方说出这句话的前因后果,他神色复杂,“你真的很害怕呢,这样的话要不要找个东西把花瓶暂时封起来?”
“我那不是害怕!”千岛言又翻了回来,他据理力争,言辞凿凿,“我只是被那个女人的骚扰行为膈应到了!哪有大半夜贴别人窗户的?!”
费奥多尔配合着他轻轻点头,“嗯,我知道。”
虽说对方看起来一副我相信了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千岛言总觉得对方在敷衍自己,可如果一直强调这个反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他皱着眉头纠结了好一会儿,几次欲言又止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害怕,而是这种灵异生物实在是难缠的很,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身无分文,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费奥多尔仿佛看出了对方的苦恼,十分善解人意转移了话题,“你之前跟这家旅店老板说的借口,也是遇见过的?”
“啊……你指那群会袭击过路人的小孩子吗?”千岛言唇边的笑容掺杂上了揶揄的意味,“是真的哦,他们已经变成了嗜血的怪物,会用藤条抽打过路的人,一旦闻到血的味道就会变得跟野兽一样毫无理智。”
“这也是异闻?”费奥多尔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里许多异闻在原来的世界中都没有任何记录,还是说这也是伴随着时间的迁移从原本那些异闻上衍生出的新灵异呢?
“算是?他们应该算是受害者之类的吧……罪魁祸首是把他们变成这样的人,我之前被跟踪了好久才甩掉。”千岛言说着又往对方那边挪了一点,后者背脊已经贴到了墙壁。
费奥多尔无奈地伸出手臂把对方揽进怀里,“如果实在是讨厌那些东西的话,千岛要不要跟我换一个位置?”
千岛言没从对方语气里听出什么嘲笑的意思,就连对方的用词都十分委婉,他真诚地看了一眼费奥多尔,以同样的态度回复道:“如果你不怕半夜被冻醒的话。”
这句话成功让费奥多尔回想起了曾经在西伯利亚时跟对方一起睡时发生的事情,那时千岛言的睡姿可谓是毫无形象可言,半夜把直接把他踢下床导致他在冰凉地上冻醒后第二天发高烧整个人都神志不清,那时候不仅自己一直迷糊同样也把对方也吓得六神无主,似乎给对方留下了什么深刻的印象导致自那以后千岛言就再也没睡在床的里侧过。
他蹙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之前与对方一起睡的情况,确实看不出来究竟是因为睡在内侧所以没事还是因为对方已经改掉了这个毛病。
“我本来以为你睡姿不好的习惯已经纠正过来了。”
千岛言略有些惊讶地挑眉,语气有些惊喜,“真的?要来试试吗?如果被踢下去刚好弄裂了伤口我不负责任哦。”
费奥多尔闻言毫不犹豫地将话题重新转回了正轨,“把那群孩子变成嗜血怪物的罪魁祸首用的是诅咒?”
“可能是?我没跟他接触过,只知道如果伤口长出了红色果实事态会变得很严重,要不然变成他的果园一员,要不然吃下自己身上结出的果实变成依靠鲜血生存的怪物。”千岛言声音有点懒洋洋的,夹杂着一丝困倦,身体又往对方那边贴紧了一点。
旅馆的睡袍质量自然不会有多好,费奥多尔隔着层薄薄的布料能够清晰感知到对方身体的体温,“果实?”
“嗯,红色的,由人体鲜血凝结成的果实,带着体温会像心脏一样跳动,被称为……”千岛言用即将被困意俘获的大脑回忆了一会儿,“血玉树。”
“名字听起来很唯美。”费奥多尔随口评价了一句,注意到了对方困倦的状态,不再过多去说些什么,他低下头吻了吻对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