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异闻分隔开的?一边是异闻一边居住着活人?”费奥多尔状似好奇般问道。
“不……我感觉可能全都是异闻,即使有活人也是行为古怪的行尸走肉?”千岛言蹙眉寻找出了一个最能符合他内心感受的描述词。
“这可与你之前的话相驳了。”费奥多尔清点着从那个中年女人那里抢来的首饰,这些首饰款式很古老有些偏欧式,也有几分东方雕花技艺在里面,不知道这个异闻的背后会是什么样的故事。
千岛言煞有其事地解释道:“就算是行尸走肉在这些东西的衬托下也变得像是活人了——!”
“唔……如果说是对比的话,那确实是有人类正常外貌的更贴近‘活人’一点。”费奥多尔不是很想把这些东西塞进自己斗篷内面的口袋,他目光在对方风衣外套的口袋处停住,开始思考在不让对方发现的情况下把这些东西塞进对方口袋里的可能性有多大。
千岛言没注意对方的小动作,他重新把对方横抱进怀里,辨认了一下方向迈出脚步,“总之先穿过这片杉树林找地方住吧。”
费奥多尔没有异议,他轻轻应了一声,手指悄无声息的开始搬运首饰,把它们一个一个都以最小的动静地放进了对方白色风衣外套上的口袋里。
千岛言没有注意对方的动作,他眼眸在漆黑中扫视,寂静中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以及鞋底踩在干枯树叶上发出的破碎声。
费奥多尔把最后一个戒指贴着对方衣服布料轻轻放了进去,在最后落下时砸到里面沉积的首饰发出了细微又清脆的碰撞声响。
费奥多尔身体微僵,抬起眼眸看向对方,本以为会被发现,结果却注意到后者眼眸注视着某个地方,“你听见什么了吗?费佳?”
“什么?”费奥多尔的嗓音轻柔,神情看上去若无其事。
“好像有敲击的声音。”千岛言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看向前方。
费奥多尔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发现漆黑的杉树林中有一点明亮的火光,也听见了耳边时有时无的敲击声,“声音来源也是那里。”
漆黑中的火光十分耀眼吸睛,在距离逐渐靠近时,千岛言看清了火光和敲击声的全貌。
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孩正用手中的木锤把一只布偶钉在杉树上,嘴里咬着铁钉说着诅咒的话,时不时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偷笑声,表情僵硬双眼无神空洞,头上扎着的白色头带上左右各绑着一根燃烧着的白色蜡烛。
千岛言站在远处观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感到无趣般抱着费奥多尔绕路离开。
敲钉子的声音伴随着距离的拉远逐渐消失,费奥多尔若有所思,“那就是活人?”
“没错。”千岛言嘴角弧度微勾,“你不觉得他与正常人无异吗?”
“他的诅咒会成真。”
对方过于笃定的语气让千岛言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他看起来最多只有十一二岁,正常的小孩不可能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在大半夜敲布偶只是为了不知道会不会成真的诅咒而去诅咒别人,再加上他神色会时不时流露出窃喜,说明他十分期待明天看见对方倒霉的模样,当然也有这个世界本身就都是灵异的成分在里面,诅咒成真反而都不那么罕见了。”费奥多尔神色淡淡,从刚刚短暂的几分钟里已经看透了一切。
千岛言缓缓眨了眨眼睛,“你适应的还挺快。”
费奥多尔微微叹了口气,“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你听起来要在这里定居一样。”千岛言随口打趣道。
前方不远处已经可以看见属于人气的暖色调灯光,只不过在经历了之前死气沉沉的可怖事件后,眼前与普通小镇无异的模样也变得有些诡谲,像是什么海市蜃楼般的陷阱正等待着无知的人踏入。
混泥土的道路上没什么人,千岛言带着费奥多尔寻找到了一家还开着的旅店,在刚踏进时就听见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这声尖叫让他原本已经放松的神经骤然紧绷,下意识看向他们身后是不是跟着什么灵异东西,但是漆黑空旷的道路上什么都没有,不解的回过头对上前台老板恐慌的视线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害怕的目标是自己。
对方的肤色泛着不正常的灰白,就连惊恐的表情都有些僵硬和不自然,这些都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即使与反应外表都活人无异,但是依旧缺少了那种为人的生气,这也是为什么千岛言会觉得这里的活人都是行尸走肉的原因。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以悲伤的语气诉说道:“我和我的伙伴在来这里的路上被一群小孩子袭击了,弄得满身都是血,不知道您这里还有没有空房可以居住,我们的钱财在逃跑中不慎丢失了,但是不用担心,我们会用其他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