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答,关祁也不生气。
他自己消化了这个让他错愕的消息,老实说,“我不知道,我和她也多年没联系过,我说我早就不喜欢她了你们大概也不会相信,但我可以保证,我真的真的只喜欢晚晚……”
如果不是闻逾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回了国。
闻逾打断他,“这些话你跟晚晚去说吧。”
关祁苦笑了一下,“是我太着急了。”
但闻逾说的没错,关键是要晚晚相信他现在心里只有她,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
闻逾闻言冷嗤了一下,“这一次你最好真的下定了决心,否则我要是知道你再让晚晚受委屈伤心难过,我不会留情。”
关祁一脸苦涩。
他只怕闻晚不相信他。
至于闻逾,什么时候留情过?
最早知道闻晚喜欢他后,闻逾打了他一次。
知道他拒绝了闻晚让她伤心后,闻逾又打了他一次,差点把他的腿打断。
跟关祁聊完,闻逾就挂了电话,之后一整个早上都在谈工作,直到荣奚下班才赶回去。
今天闻逾终于见到了穿着戏服扮好了妆容的荣奚,早上还想着荣奚变成鱼了就去哪儿都带着她,这会儿又觉得自己就是那不早朝的君王。
哪怕脱掉了外面又厚又重的几层,可里面还是好多层衣服,海城早就入了夏,穿这一身衣服怎可能会不热。
荣奚一过去,程落立马把小风扇拿了过来帮她吹风,“我自己来,你们也坐下吃饭。”
“我们去那边吃。”程落说。
他们要是留下,闻总还不知道怎么生气呢,没人喜欢约会时有电灯泡跟着。
“这个怎么不脱掉?”闻逾看着荣奚身上那几层衣服,眼神犹如看着深仇大恨的某人。
荣奚挑了挑眉,“脱掉?这衣服看似多,其实很薄,并不那么热,真要脱掉了,可是里面都看的一清二楚。”
闻逾:“……”
他再没说话,只把风扇拿过去帮荣奚吹。
看着不说话的某人,荣奚笑得不能自已,“闻先生,你心眼好小啊!”
闻逾薄唇轻轻抿了下,一本正经地说,“你只看到我心眼小了?”
“……那不然了?”荣奚说。
“自然还有更……”后面的话闻逾没说出来,硬生生停在了这儿,说,“吃饭吧。”
荣奚扑哧笑道,“还有更什么的?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还是你也嫌弃自己太不正经了?”
闻逾咳了一下,“乖,先吃饭。”
吃过饭,荣奚和闻逾回了车里。
“在这里睡一会,到时间我叫你。”闻逾说。
荣奚:“你呢?”
闻逾:“我看着你睡。”
荣奚伸手遮住他的眼睛,“我们还有那么长的一辈子呢,难道不够你看的?少废话,睡觉!”
闻逾再没听过比这更好听的情话。
忘不了,也拒绝不了。
……
凉城。
景晏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被云雾遮掩只剩下一脚的虞氏集团大楼,眼里的冷意和杀气让人不敢靠近。
虞家!
他们怎么敢呢?
“晏少,这是荣奚在虞家时的一些事。”
祁原拿着文件过来,自从知道三少意外遇到的朋友很可能就是自己老板的亲妹妹,荣家最小的女儿后,他也是震撼得不行。
对荣家来说,只怕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景晏看文件时,祁原又说,“我调查虞家时,发现有人正在查夫人……”
景晏一顿,眼底透出几分狠意,“什么人?”
祁原:“两伙人马,一个应当是凉城当地王氏的继承人王胜男,就是陪着荣奚去鹤县的女孩,她应当是在帮荣奚查身世……”
“另一个呢?”景晏问。
祁原抿了下唇,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但他清楚景晏的脾气,话说一半,那是找死。
便说:“对方隐蔽得很好,没查到身份,但对方除了调查夫人的消息外,同时也在查虞家犯罪的证据,应当也是荣奚的朋友。”
景晏的神色又恢复寻常。
他翻着资料,上面是荣奚在学校的档案信息。
很小的时候,虞家应当对荣奚还不错,可是越长越大,虞家人的态度也随之改变。
从调查看,这一切都取决于柳云荷那个那人。
那个剽窃了母亲的作品,被人揭穿后装死不承认,又在那次活动中也处处争抢着出风头还针对母亲的女人。
柳云荷是见过母亲的,而荣奚与母亲眉眼又很相似,看到“女儿”越长越不像她,反而像她讨厌的人,柳云荷的内心也可想而知。
这二十年来,他们每年都会回国到鹤县祭拜,与聘请的救援队商议怎么扩大范围继续寻找,但一直没有任何收获。
这么多年下来,哪怕知道希望已经很渺茫了,家里也没有一个人放弃过。
没想到荣奚竟然会在虞家,又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一定是天意,才让景懿那臭小子在鹤县碰上荣奚。
只是那臭小子太蠢了,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