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来的这三十几个人,看他们开枪的架势之熟练,换弹匣之速度,那枪法的准头,就看出来这是一群久经战场的老兵,他们身上冒出的杀伐气场,普通人见了都远远避开,连瞧都不敢瞧他们一眼。
格林十秒爽,七八架格林炮同时扫荡一个只有五六百人的营地,三十秒内全歼,不留半个活口。
他们也不打算留活口,就算是白智也能猜到张汉卿找来的是什么人:重庆护国军的老兵!
袁世凯的兵扼守在这个条水路要塞上,估计重庆护国军此前被轰沉过不少船,死过不少弟兄,现在是来报仇的。
而那十几条妖狐也压根来不及逃,被无数的流弹扫成碎片,连狐鬼都当不成。
再回头看一眼营地,就连独眼彪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谁曾见过如此阵象,瞬眼间就将一营地五六百个大活人扫成碎片,完整的几乎找不到,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爆掉半边身子,或是被打碎狗脑子。
我不禁回头看向张汉卿,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说:“这是五六百条人命,不是五六百条狗,要是我想屠了这里,还留得到你们来杀吗?”
张汉卿身边的几人正要掏枪对着我的脑袋,却被他阻止了,叹了口气,说:“这就是战争,留着他们,这营地就一直留在袁世凯手里,重庆护国军会死更多兄弟,将是这里的十倍以上。”
战争,我不懂,也不想去懂。
随后张汉卿一挥手,说:“进去清理战场,把袁项城的旗斩了,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了。”
他们要在这里打窝?我看了看天,说:“都别留
在这里,趁着大雾还没封山,天上的雨也还没下下来,快跟离开此镇,不然晚上谁都别想走。”
张汉卿身边的人几乎都是重庆护国军的弟兄,跟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更加不知道人头瓮的事,再次拿抢怼着我的脑袋,其中一个眉心至鼻梁上有道疤的男人瞪了一眼,说:“你在这胡说什么?这个点以前炸了我们多少船和兄弟?现在好不容易占下来了,你竟然要让我们两手空空的离开?”
说到这,他打上保险杠,狠狠瞪着地说:“我看你就是敌人的内奸,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说着,连张汉卿都没来得及阻止,此人就扣下板机了。
就在此时,他竟调转枪头插进裤裆里,连开三枪。
滋的一声,裤裆里的毛的都枪管烤糊了,最后还诡异地拿枪对准自己的脑门。同时,一行热乎乎的液体奔流而下,湿了一裤管。
其它人也想拨枪对着我时,竟也同时调转枪口对准自个的祠堂,吓得他们立即撒手,枪却像条毒蛇似的,仍旧盯着他们的祠堂,并没有掉落地上。
这诡异的一幕吓倒了不少人。
我本来已双手结成九字真言的外缚印,也准备这么干时,他们就先一步中招了。
我瞄了一眼躲在林子里某棵树上的黄大仙,刚才是他的杰作。
张汉卿才意识什么,立即看了看天,又环顾四周,问道:“河生,我不在的这两天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就猜到他是去搬援兵,眼下一言难尽,理简单地说道:“你还记得彪哥的堂弟石头吗?此人丧心病狂,不但折磨死了林员外,还捞起十多个人头瓮上岸,全给砸碎了,现在他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若再不趁着鬼雾封山前离开这,不用等到天黑,半小时被鬼雾封镇的,这里就要变成鬼镇,明天早上将无一活口。”
张汉卿一听这话,也不管其它人怎么想,对带来的那些人说:“快去埋炸药,把这里炸了,然后在老地方会合,离开这。”
重庆独立军的兄弟可不干了,他们并不是奉天军,没必须听他的。
拿下了这么一座兵家重地,谁舍得炸掉?
“少将军,熊爷和张大帅只是军事合作上的战友,并不是他的下属,这里也不是奉天,所以有些不合令的
请求,我们不能答应。”
说着带人进去收拾战场了。
他们口中的熊爷正是曾经的重庆镇守司熊克武。
毕竟那是三十几条人命,我还想去劝告一下,却被张汉卿拉住了,说:“当兵不信邪,信邪不当兵,劝不了的,我们撤。”
他本来也是这样,只是经历得太多诡异离奇的事情才相信一二,可仍旧只信世间有妖魔,不信天上有神佛。
刚走出没几步,我便将彪哥交给智叔,说:“老瘸子还躲在侧翼的狙击点上,我上去背他下来。”
话音刚落,便听闻呯的一声响,一颗子弹打在我鞋头前,顿时碎石飞溅,炸烂了鞋头,连腿指头的指甲都被掀飞。
他娘的,只要这枪法再准点,脚就废了。我会点法术,却不是菲菜,割了还能再长。
谁开的枪?
我猛然看向老瘸子所端的拉置。
突然间又是‘嘣’的一声响,一个人从陡壁上的一块石头后面摔了下来,我大叫一声:不好!
立即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老瘸子已经被摔破了
半边脑袋,满嘴是血,他看着我,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却半个字说不出来。
只刚他刚才饮弹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