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
此次撒豆成兵召下来的是雷公电母,噼啪一声响,炸得角落里传出一声惨叫,一个手里抓着衣服和裙子的赤条女人被炸了出来,滚落在地上,混身冒着黑烟,乍地一看,这不是白二娘么?她无比怨狠地看着我。
随后‘呼’的一声,化作一阵阴风扑来,我正想抢起阎王钩正面迎击时,她忽然绕到我身后去,一只抓子探挂在腰间的人皮卷。
等的就是这一着!
我大喝一声:“仙家借法,掌心神雷。”
随即猛然转身一掌拍过去,掌中画着一道雷符。
‘噼啪’一声雷声炸响,这一记掌心雷正好打在白二娘的印堂上,顿时将一道狐影打落在地上,化回一只穿着裹脚小鞋的白狐,它冲着我吡牙咧嘴,随即又化作一道阴风‘呼’的一声掠到上层,正想逃出去,突然听闻啊的一声惨叫。
我跟着冲出去时,白二娘已撞碰窗口逃走了,留下一只被血染红的鞋,鞋里还有一只狐狸爪。
“原来如此,真是阴魂不散。”
看着这只鞋,我心里明白了三四分,随即一把火
将这只鞋烧了,有些东西不能让张怀姗知道。
这只鞋刚烧成灰,张怀姗和李大锤就扶着张汉卿上来了。
“这是什么味?”张汉卿嗅了嗅鼻子,虚弱地看着我问道:“河生,你在烧什么?”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手上那只烧成灰尽的小鞋绣花鞋。
“你觉得我在烧什么呢?”我忽然反问张汉卿一句。
他却眼神有些游离,能言善辩的少将军居然也有语塞的时候。
不是语塞,而是感觉有些心虚。他思虑了一会,便故作微笑,说道:“你看,我撞邪后,都虚晕头了,总会看错东西,出现些幻觉。”
我‘哦’的一声,侧不头去带些警醒的意思看着他,说“你虚晕头了?看错东西了?那你觉得刚才以为我在烧什么呢?”
“我…”张汉卿吱唔了一下,他知道我在烧什么,却又欲盖弥章。
张怀姗却是不乐了,将她哥推到一张草席上躺下,反瞬我一眼,一脚踢开那堆灰,说:“我哥是受害人,
又不是犯人,你像审犯人一样盯着他干嘛?哼,没点同情心,还亏是你拜把子兄弟,都不关心安慰两句。”
她那一脚,从灰烬里踢出一只断掉的狐脚,顿时被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张汉卿却是嗖的一下坐了起来,大概盯了这只狐脚两三秒,才故作傻笑,疑问道:“只怎么有只烧焦的狐爪。”
李大锤和张怀姗也有同样的好奇,但反应却没张汉卿那么大。
我瞧了一眼立在船里的那把刀,说:“这都是刀仙的功劳,刚才那个妖孽正是白二娘,她又找了一只白狐妖夺舍害人,刚才想逃出去时,被刀仙砍下了一只腿。”
两人一听说是白二娘,都吃了一惊。
“他奶奶的,那妖狐不是被埋在了地宫里么?怎么跑出来了!”李大锤惊呼道。
我有意无意地瞧了张汉卿一眼,发现他脸色有些不自然,便故意看着他说道:“既然我们能逃得出来,它自然也有办法瞒天过海走出来。而且出来后就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那天我和小姗在观星亭的时候,就是这这只骚狐狸在作崇。”
李大锤听后,哦的一声,瞄了一眼张怀姗:“我就说嘛,大妹子怎么会是如此随便的姑娘。”
话音刚落,就被张怀姗跩了几脚,他干紧换话题:“小爷,这刀生好生厉害,居然能自己剁掉狐鬼一只腿。”
“若非她还贪心地想抢鬼头里的火龙珠,以她的千年道行,刀仙是不会随便动她的,会睁只眼闭只眼让她逃。”我带些警告意味,故意吓唬对李大锤说。
这家伙顿时脸色煞白,吱唔道:“这么看着我干啥,这是你孝敬四爷的,我不会打他主意的。”
就在此时,张怀姗问道:“河生,这狐鬼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干嘛?莫非她还想着给狐鬼仙人报仇?”
我想了一下,说:“报仇?刚才始是,所以她很有耐心地伺机而动,但现在又多了一个目的,让她和她背后的东西坐不住了。”
“什么东西?”张怀姗问道。
我取下挂在腰间那卷人皮,说:“就是这个!这张人皮卷里不但记载了四大真经,还藏着别的能对付狐鬼仙人的办法。”
此时再蠢的人也猜到鬼狐仙人没有死,也逃了出来。
李大锤惊讶完后,便疑问道:“这张破人皮不是他的么?怎么还留下对付自己的办法?”
张怀姗则是一脸地好奇地问道:“对呀,有谁会留下对付自己的法子?这倒底是什么办法?”
此时张汉卿也有意无意地将伸长耳朵听,我拍了拍一皮卷,说:“这里面藏着龙虎山的九字真言真传,一般的办法对付不了摄青鬼,但九字真言可以…”
此话说的半真半假,并没有告诉他们这张人皮的真正用途。
因为这话并不是说给张怀姗和李大锤听的。
随后我又拎起那只烧糊的狐狸脚,说:“狐鬼狡诈诡端,而且没有肉身,这只腿是被她附体来作妖的那只狐妖留下的。实际上受伤并不严重,所以这段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