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之下皆蝼蚁
小时候,那双眼睛还没有被四爷封掉前,招惹过不少厉害的邪崇,承蒙受柳三爷大恩,救过我好几次,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创造机会让三爷脱身。
想到三爷的恩情,我便口中咬着鬼头大刀,在血色的雷云下背对着土蛟攀上了孤峰。
山峰笔直、凌石横生,一不小心就会被割一下,不一会儿就割到身上鲜血淋漓,血与汗混在一起,连自己都能嗅到一股子腥味。
但我只是个小人物,那条土蛟嗅到味道后已发现身后有人在攀山,准备偷袭他,却丝毫不介意,任我继续爬。
到是柳三爷显得有些急燥,不断地吐着蛇信子。
张汉卿早已经被放下了水中,游到崖壁边上,爬到长在崖壁上的一颗云松上呆着。
卧龙渊上方的血云连缠数十里,仿如将整个世界都笼罩住了,处在一片黯红的世界里,仿如未世,看不见天也分不清白天黑夜、今昔是何时。
血云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水缸般粗大的血雷如龙,滚滚不断,似有亿万,数之不精,灭了又生生了又灭
…
心头突然出现一阵让人绝望的压制,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如感到一丝丝微电在空气间游走,麻麻的。
这血云重劫倒底有多可怕?估计再来两条土蛟也扛不住。
柳三爷也越来越急燥,想转身逃,身退路又被土蛟的尾巴拦住了,而且它也好强,不跟在这条土蛟身上咬一口,绝不甘心离开。
眼看头上的血雷就在霹下来了,我已爬到了土蛟脑袋上方的半山腰上,一咬牙大呼一声:孽畜,去死吧。
吼着,就双腿一蹬,如同炮弹般向着蛟头急坠而下,举起鬼头大刀准备狠狠地砍下去。
蛟妖的蛇眼向上一翻,露出几分戏虐之色看着我,忽然尾巴倒卷回来,向着我猛地抽了过来。
这可不妙啊!但同时土蛟又露出了致命的破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露的。
它在挑衅柳三爷,是要杀他还是救人。
柳三爷在盯着它,它也在盯着柳三爷。
只要三爷一动,准备救人,也会同时露出破绽,让土蛟揪着机会一口咬过去。
救人还是敌不动我不动?柳三爷动了,身子如同
弹簧似的弹了起来,向我扑了过来。
它想救人,却也将破绽卖给了土蛟。
这是个好机会,土蛟张口就向着柳三爷咬过去。
突然间,土蛟身子一直,就像被无数根针扎进身体似的,快速地迅着气!
在蛟头上扎着一根铁箭,因为相比四五丈大小的蛇头,扎一根箭上去就如一根刺扎在手指头上,仅是有些刺痛,并不足为惧。但他没想到,这一根铁箭竟然能将天空中的电孤吸引下来,无数条如丝发丝般大小的电蛇绕缠在铁箭的箭尾上,随即没进土蛟的身体。
这突如奇来的电击,让它身子一麻,那条巨大的蛟尾正要抽到我面前的蛟尾也同时一僵。
这是个绝地反击的好机会!趁着它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我借着急速下坠的力量,挥刀狠狠一挥,哧啦一声,蛟尾应声而拉出一道巨大的口子,正好咔在骨头里,血如柱般从伤口喷出,顿时喷了我一脸。
蛟血从鼻子里、口腔里呛了进去,忍不住呛了几口,这味道又腥又咸,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甘香。
这就是蛟血的味道?
光是一条蛟屋就比几口还大,想必骨头也不小。传说蛟妖鳞如铁甲,皮如铜,骨如钢筋。我那一刀并没想
过这一刀能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却没想到邪刀威力凶狠,竟有削铁如泥的神威,一刀直接砍到骨头里。
这可要了蛟妖的老命,那一阵麻木顿时消失无踪,愤怒长吼一声,就要将我拍到崖壁上,没料到柳三爷已趁此机会在空中变向,身子如弹簧般拧头对着蛟妖狠狠咬过去。
打虎要打腰,打蛇打七寸,所谓七寸就是最簿弱的蛇胆位置。
蛟也是由蛇修练而成的,其罩门跟蛇一样。
咔嚓一下,三爷牙口锋利,一口就咬破了蛇七寸,狠狠用力一撕,撕下一大块肉,与此同时。蛟尾在生痛之下狠狠地拍在着水面,我连人带刀一起被甩了出去。
那把邪刀不是一般的刀,砍中了土蛟后,这畜牲竟血流不止,如注般涌出来了,痛得它不断地拍打在水面,血水染红了半个卧龙渊。
同时它的罩门‘蛇七寸’也被柳三柳咬掉了一大块,血乎乎地流着。随后便发了疯似的追着柳三爷打。
都说狗遇跳墙,兔紧咬人。土蛟发了疯之后,轰得碎石纷飞,柳三爷发起疯来也丝毫不输土蛟。
但它老人家打架的智商比人还厉害。
你疯,我不跟你耍蛮来,反倒叼着土蛟的蛇胆不
断地晃悠着、挑衅着。
土蛇越怒,血就涌从得快,如雨般四溅。
忽然间,柳三爷如弹簧般高高弹起,落在卧龙渊右则的一座山峰上。
它叼着土蛟的蛇胆,对方哪肯饶了它,也一尾巴狠狠地抽在水面上,嗖的一声弹了起来。
论力量,柳三爷是绝对不够土蛟猛,但论敏捷、智慧及弹跳突击能力,土蛟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