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钩子伸到前面前去,用往后力一拉,直接钩破了此人的喉咙。
中了李大锤一箭被钉在树上,又中了封喉一勾,就算大罗神仙也死跷了。
我这才掏出一小块碧莹石,认真地打量着此人。
只见他头戴红莲冠,身穿白袈裟,手里拿着一把锡仗,这扮相实在熟释。
这不是白莲教红莲使者的装束么?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龙王峡十八道湾袭击我们的那个人,立即扒下他的半边袈裟,左臂果然有一道箭伤。
他应该就是白莲教派来辅助沣德老王的两个红莲使者之一。
咦,他的喉咙有些异样,像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我连忙伸手进去抠了一下,竟抠出一条一寸半长的东西,像是用骨头做成的。
仔细一看,上面有两个孔。
我立即认出这东西来了,这是苗疆蛊术师及巫术师使用
的法器。
蛊术师称为蛊笛,巫术师则称为骨笛。
应该就是这玩意吹出来的次音之术。
随后我又在他身上搜了一下,竟搜出一包东西。用油布包的,不知道是干粮还是什么,正想打开来看看时,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从他嘴里爬出来,我立即划着一根火柴照了一下,惊骇地发现有无数的红蚁从此人的眼耳口鼻中爬出,然后快速地长出一双透明的翅膀。
这竟是木蚁。
我立即取下腰间的牛皮水袋,将雄黄酒淋人此人的头上,爬出来的木蚁沾之必死,接着又往他的嘴里狂灌一通。
三十六计走为上,将剩下的小半壶酒挂回腰间拨腿就跑。
尸体被灌了雄黄酒,木蚁一时半会出不来,我和李大锤
刚跑出几十丈时,便听闻‘澎’的一声炸响,回头一看似有无数的虫子在那片林子里疯狂地寻找新的寄主。
李大锤的发狂状态已经消息,他几乎不敢相信刚才拉动了十石弦,百步之内连穿两树。
木蚁毕竟是低级的虫子,在十来丈内找不到木标后便会草蛊发作,咬住草叶或树叶的脉络,额头上长出枝条,最后受尽折磨而死。
这些枝条上会长出新的孢子,有活物碰到这些枝条就会被‘蛊’孢粘上,极其可怕。
“他大爷的,差点死在那个僧不僧道不道的邪人手里了。”李大锤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大气说道。
回想起刚才的事,确实够险,要不是我微微的张开了那双眼睛,还真看不到躲在树后面的红莲使者。
随后便下意思地看向龙桥寨方向,那口阴龙潭底下到底镇压着什么秘密?总觉得那里与我有点关系,心里暗道:
“回去得问问四爷,我到底是从哪来的。”
孙悟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却不可能是从水里冒出来的吧。
我心里边想着,手里边把玩着那支骨笛。
“娘希匹,早知道老子发起怒来有那么恐怖,你就不要费那么大功夫设计这设计那,让老子一人当万,回去削了他吖的,宰了那对奸王父子,纵然是死也流芳百世,值了!”李大锤嚷嚷道,说着又愤愤不平地要潜回去救人。
我立即将这大头愣给压在地上,恼道:“他大爷的,就算刀枪不入,能扛得过几百杆枪子吗?把那对奸王父子宰了又如何,你要是被几百杆枪子打成筛子,老子当初不是白救你了?”
李大锤摸了摸鼻子,一把拍开我的手,说:“去,别想个小寡妇似的,老子不是你的姘头。”
说着就拍拍屁站起来,突然看见我手上的蛊笛,一把夺
过去,说:“这不是哨子吗?小时候玩过。”
说着就拿起来吹。
这玩意哪是随便能拿来玩的,我正想夺回来时,突然脑子嗡的一声响,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似的。
而李大锤刚吹了一下就像被人在胸口重重轰了一锤,‘咘’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连蛊笛也被喷落在地上,我连忙检起来收好。
见李大锤只是被次音反噬震到受了一点内伤而已,并无大碍,便恼道:“你大爷的,但凡骨器都是邪器,需要‘养器’才能用,强行使用者轻则内伤,重则反噬而死。”
夜,闷热的厉害,周围虫鸣彼起彼伏,看月亮,此时应该是丑时一刻。
突然间,头顶上飘来一阵雾气,月光被染成了青色。
李大锤惊呼道:“小爷,头顶上的月亮被这阴雾阴成青色了,附近刚肯有邪崇出没。”
我同时觉察到周围的虫子竟然同时不鸣了,就像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或是有什么危险靠近似的。
就在此时,口袋里的小鬼在狂燥地翻来覆气。
我立即拉了一下李大锤,说:“快走。有东西要追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闻一阵恶狗的‘呜咽’从山林里隐隐传来:呜呜…
身后的草丛上似有一只庞然大物在辗压着,向着我们这边缓缓走来。
我与小鬼心灵相通,庞如看见一只无形的恶犬!
顿时间认出这是什么鬼玩意,急吼一声:“你大爷的,把鬼獒引来了!快跑”
说着,我口中默念着请仙法咒,最后一把黄豆猛地撒了出去,同时大喝一声:“柳三爷请授我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