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后就死守在米圈之内,无论外面生什么事都不要管,尽管照看好启明蜡,绝不能让它熄灭掉,否则这一寨人就完了。
说完后转身就奔向地井方向,远远的就看见离地井不远处正趴着四个人一动不动,我暗叫一声不妙,莫非暗河里又有东西跑出来了?
来到近前一看,封着地井的那口大青石还在,再一探那几个人的气息,早没了。
只见他们眼睛张得大大的,透着一股惊恐之色,血还不断地从头顶上冒出来,流了一地。
刚才他们到底遇上了什么?
咦,为什么他们都统一头顶冒血,莫非致命伤在头顶上?那一刻我像是触电一般,想到了什么事情,正想伸手拨开头发确认猜想时,不远处火把涌动,走来一群麻匪,见我满手是血,便将我当成凶手准备抓了起来。
我解释再三,这些人硬是不想听。
此时寨子里一片阴森,压抑得连狗都不叫!
眼下有这么多男人赶来,本该能汇聚些阳气才对,却越加阴森压抑。
突然间我想到一个问题:他们不是都喝断片了么?怎么现在像没事的人似的?除了一身浓浓的酒味,却全无醉意。
见此情形,眼皮子不禁跳了几下,心下道:情况有些不妙啊。
我便眯起眼以眼角的余光看过去,乍一看他们的脸,全都冒着一层墨绿色的怨气!
那睛神藏着一股子邪性!
其中一个麻匪头子似觉察到什么,露出一丝阴禁邪笑,说道:“杀人偿命,这里的人都要死。但在他们死之前,我要你也偿偿被五马分尸的滋味!”
这麻匪的笑容竟带着一丝女人的阴柔,如同一个倾果倾城的绝美女子。
当下我暗叫一声糟糕,他们撞邪了。
马都是有灵性的,觉察到寨子里有邪祟出没,缩成一团拉都拉不动。
“马不拉,吃刀子也是一样!”
麻匪们顿时显露出一阵阴森诡笑,正准备取下背上的大刀时,我一把黄豆掺糯米猛地撒了出去。
啪的一声作响,如同铁沙般打在这些人的脸上,顿时迷了他们的眼睛,趁这功夫我已逃到五十步开外。
为了给李大锤争取布镜子阵的时间,我得当活靴吸引火力,只要镜阵一成,村子里就变成了困灵之局,一切妖魔邪祟都要被困住出不去,到时候任那外江女的怨气再大,也无法将这些人送到送门关去。
那些麻匪揉掉眼睛里的糯米粉后,拨刀就追了上来。
此刻我就像只过街老鼠似的,被满寨的汉子追着砍,要不是打小就炼了一身功夫,身手比这些麻匪利索点,早已被砍成十块八块了。
整个村子陷进了一个诡局之中,满寨子的男人追着我砍,而寨里的老弱妇孺则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这一追一逃的,满寨子乱窜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最后我领着一寨子人左转七圈,右转七圈,最后鬼使神差
地逃进了一间大屋里。
透过门缝往外看,那些麻匪失去了目标后,竟然一个个像丢了魂似的,在外面游荡,逢屋就想进,当靠近门口时却又像遇到什么忌讳的东西一样,又退了回来。
逢屋不能进,逢窗不能钻,几翻偿试后,全寨几百号人便围着寨子左转七圈,右转七圈,然后如此一直反复下去。
我这才松了半口气,李大锤总算办成了一件事,按着分咐挨家挨户门头上顶镜子,没有镜子的就摆口锅,或在门口前拴头驴,要么就拴一只大雄鸡。
鬼怕鸡啄驴踢,被邪祟迷了心魂的人也怕雄鸡啄黑驴踢。见到这两种牲畜便会远远躲开。
围着转子每绕一圈,正好半柱香功夫,李大锤都先撒一把纸钱,然后再点上一根香,一根指一根的点,中间不能断!
这叫行香,以免别的游魂野鬼来捣乱,香一停就会来事!
寨子里本来还有十几只狗的,此时全都被吓到不敢叫了。
整个寨子陷进了一片诡寂死循环之中,我心下暗暗祈祷道:“这就么着吧,只要不出其它岔子,熬到天亮
就暂时没事了,我这点本事只能帮到这了,此后你们就自求多福了,最好花点钱请个道行高的道士来做做法事!”
平时没下水的活时,四爷也要去唱几趟水陆道场捞点活计,而我却没把这门手艺学到手,赚不了这个钱。
眼下我松了一口气,一屁颠坐在地上念唠了几句。被撵着满寨跑了十来圈,当下又饿又累又喝又困,掏出水壶就仰头牛饮。
整了一顿水饱,却不解饥困。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造化了,也管不得此时身在何处,在这大屋里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我天生看狗眼,在任何地方睡觉都是处在半梦半醒状态,通常大半夜里能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些连四爷都需要开天眼才能看到的东西,只要它们不招惹我,一般不会醒来。
所以当下迷迷糊糊地看见天空阴气笼罩百鬼围村也安然入睡。
地底下的阴河里死了这么多人,要是晚上看不见几十个鬼影才叫怪事。
突然感到身后有股阴风次来,背脊凉嗖嗖的,似有一吧手伸了过来!
我在迷糊中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