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盯着我腰间的阎王勾子不敢乱动。
虽说有阎王勾子在手,但双勾也难敌六鬼。若再不出手救人,这大块头就在交待在水下了。
我想也不想就跳到水里,一勾子就逮住了一个小鬼,正想用红绳将它绑起来时,另外五具怨尸已扑了上来,立即和他们斗了起来。
接着,那捆了一半的那具童尸挣脱了红绳后也扑了上来。
一具怨尸就够呛的,还六具一起上!斗了没几回合,双腿就不小心被抱住,眼看就要被包饺子下馅了。
我的腰间系着一条红绳,另一头系在那只黑童狗身上,临危之时用力一拉,‘扑腾’一下,将那只畜牲拉了下来,快速地收着绳子。
这童狗本就胆小,且狗溺水时会吓尿。
狗被拉到我手里死死地抓着,它受惊吓顿时一泡黄尿吓了出来,燥黄的尿水在小范围内迅速弥散开来。
都说黑狗血可辟邪,其实只有童子狗的阳刚之血才有用,而且黑童狗全身都是辟邪之宝。
童狗尿渗到水里后却像盐水腌蚂蝗,围着我的那六具立尸马上漂出水面,不敢再下来。
李大锤的呛了水,已失去了意识,身子一直往下沉。时间紧迫,这潭水很快就会将童狗尿稀没,我想也不多往就一头往下钻,眼看就要抓住他了,底下的水突然一片阴寒,就像掉进了冰潭里。
底下似有一股诡异的魔力在吸引着我们往下沉。
四爷说我是天生下水捞金的命,并非因为命格纯水,而是天生异瞳看狗眼,能在黑暗处看到别有
看不见的东西,比如水下!
我往下一看,潭底下好象躺着一块方形的大石头!
石头上躺着一团红色的东西,看样子像是个沉在水底下的女漂子。
不好,那漂子好像被我们的阳气所吸而诈尸了,正缓缓上升!
说是迟那时快,我一勾子勾住了李大锤的裤头,没有直接拉着他游上去,而是在勾子的一头上系了一条略粗的红绳,中间掺了一根鱼线。
手里抓着红绳的另一头就拼命往上游,眨眼间就出了水面上了岸,抓着红绳就不断往上拽。
那几条怨尸丰呛了几口黑狗尿,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后就缓过劲了,眼看着李大锤还差一条腿就能完全拉出水面,突然双手一沉,他还留在水下的那条腿竟然被一只爪子抓住往下拉。
就像一个人和六个人拨大河似的,差点就将我也拽到水里去,焦急之下我立即掏出翻江龙,一泡纯纯的童子尿磅礴而出,往好落在抓着李大锤脚裸的
手上,如同在蚂蝗身上浇盐水,立即松手。
趁着这当口,猛然发力一拔,像拔葱似的将李大锤拉上了岸。
这可是修行了十六年的童子尿,火气旺得很,一时间没怨尸敢靠近这边。
李大锤被怨尸过了阴,又呛了一肚子水,眼看就活不了了。
我想也不想就一脚跺在胖子的肚子上,一大口黑色的污水从嘴里涌了出来。
随后就抓起一只黑雄鸡,一刀剁掉鸡头,血乎乎地往外喷,直灌进李大锤的嘴里,然后又涂了一脸。
雄鸡血至阳至刚,而黑雄鸡的血就更猛了,可化尸气邪煞。胖子灌了一大口雄鸡血后,身上的毛孔就渗出一层恶臭的粘稠物,然后缓缓转醒。
那六只怨尸已爬上了岸,呜呜地叫着,像只丧狗。
几条河漂子而已,在水下怕他们包饺子下菜,到了岸上那就不是他们逞威风的地儿了,我正想冲
过去给他们补几勾子时,水下突然有一团红影冒了上来。
这不是潭底下那具女尸么?
下一刻我看见了永生难忘的一幕,一具身穿龙凤褀袍的女尸浮了上来,静静地躺在水面上,双手捂着腹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洞壁。
那睛神虽然已无生气,却透着一股子恨天恨地怨恨一切的怨气!
逢红必凶!
穿红衣服红鞋子的女人不能捞,身穿龙凤喜袍的尸体更不能捞,十月胎落水而死的漂子见着了就避而远之吧。眼前这漂子将这三不捞的条件都凑到了一块。
咦 ,不是说跳下来的外江女子已十月怀胎临产么,而这女尸非但没有半点怀孕的征象,身材还非常苗条,脸容如绝色倾城!
莫非她不是那个外江女?那她又是谁?我正疑惑时,胖子指着她惊慌地说道:“她她她就是那个外江女子。”
我顿时骇然,不是说她十月怀胎临产时跳下来的么?这孩子哪里去了?
莫非她死后在水下产子?世上最邪门的鬼物莫过于子母鬼。
我顿时头皮发麻,以前跟四爷下水捞金所遇到的漂子都没有比这女尸更邪性的。
就在此时,挂在我腰间的鬼灯忽然熄灭了。
鬼灯寻阴冥,灯熄人退走。这是捞尸人和水漂子的契约,若我是普通人,此时就要被拉下水里了。
走还是不走?
空手而回断然不可能,我有办法逃出去,这窝子麻匪可不会跟客栈里的人客气。可留下不走,我也没有任何把握和这具女漂子正面硬斗,况且还有一只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子鬼。
眼下只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先礼后兵,和这女漂子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