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假发看起来有够时髦,有着与亚当斯同款的淡金色。
——
翌日傍晚19:15,距离亨利.赫尔茨的音乐会开始还有45分钟小时整。
兰顿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里的书,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看向窗外,华灯初上,斯卡拉大剧院的门前大街上已经热闹一片。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接着扔掉手机忙碌了起来。
“洗澡肯定是来不及了。”
他直接翻开床上的皮包,将事前准备好的棕色礼服拿出,对着镜子穿了起来。
一边嘴里用极快的速度哼着舒伯特的小调。
加大加肥版的定制礼服在他身上看起来刚合适,美中不足就是他头上仅剩的几缕头发。
“嗯。”
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他将桌上的假发套到了头上。
微微整理过一下发际线的角度,一个精神抖擞的金发胖子出现在了镜子前。
兰顿满意的对着镜子吹了声口哨。
收整完毕,他走出房间,去向电梯。
...
酒店大厅里,进出的客流不止,只是每一个即将或离去的身影都忍不住朝着门口左侧望去。
那对位于水晶吊灯下的华国青年男女着实有些耀眼的过分。
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身清爽笔挺的黑色礼服给人以沉稳历练,男子一旁的高挑身影着一条酒红色丝质长裙,秀丽婉约,尽显东方之美。
镜头拉近。
“每次都是他约定的时间。”
秦键看了看表,嘴里略有不满的对兰顿的迟到行径又吐槽了一番。
两人已经在此等候了十分钟了,期间他还为一名从都林赶来看音乐会的粉丝签了名。
就在这时,身旁“哇”的一声,秦键的手被微微一拉。
转过身,他也不由的张了张嘴。
看着已经走近身前的金发胖子,他上下打量着,心里实在忍不住某种想打人的冲动,“教授您的头发?”
“很有型对不对?”兰顿露出了一个自信的表情。
“噗——”秦键咳了一声,“好吧好吧,很适合您。”
兰顿似是非常不满意秦键的态度,又嬉笑着问像段冉,“怎么样?”
段冉则是给了一个诚意满满的回答:“非常帅。”
“哈。”兰顿满意的举起大拇指,“我喜欢你的诚实,段。”
说着三人离开了这里。
出了酒店大门,段冉主动挽住了秦键的左臂。
兰顿跟在后边不由心笑,心道看来两个人已经重归于好。
他在意所有事物在发展中所产生的变化,其中带来变化的实际经验最被他所好奇。
尤其在男女之间。
这本就是他人生经验中最为匮乏的不说,而且他在书里也没有看到过什么真实的场面。
他可不相信莎士比亚对爱情的描写,过于浮夸。
于是他两步赶到了秦键的另一边,自以为巧妙的询问了两人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只是对此问题,被询问的两人都微笑着保持了沉默。
“快说说,秦,这是我们的新课题。”
...
两分钟的路晨足够秦键解决兰顿的疑惑,过了马路,三人就到了斯卡拉大剧院。
在音乐艺术史中,很少有一座歌剧院像米兰的斯卡拉歌剧院这样,被看过是完美的化身建筑典范。
它不仅是一座华美的大歌剧院,更是一座标准的新古典主义风格建筑。
夜幕下,五光十色的建筑体仿佛将门前的大街置换到百年前,给人以一种旧时光的重现,浓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
跟随着熙攘的人流,三人走进了这座被意大利人称为象征着意大利音乐的大剧院。
检票,入门。
观众厅用以金、红、银三色装饰,美轮美奂。
呈马蹄形的坐席区域里有五层包厢有一个楼廊。
三人的座位处于中心区域,几乎是最好的观赏地点之一。
良好的环境确实更容易让人对即将到来的演出充满期待。
秦键目光从舞台中的三角钢琴上收回,再度落到了手中的节目单上的第一只曲目。
“第四号大提琴与钢琴c大调奏鸣曲,作品号102,第一首”
是贝大爷的分割线——————
19:55。
音乐会前的预备鸣钟响起。
坐无缺席的现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人们不在做其琐碎,静静地等待着今晚的主角降临。
偶尔会从某一角落传出一声窸窣。
20:00,舞台一角的门被拉开。
一瞬,现场鸦雀无声。
下一秒。
身着黑色短礼服的亨利.赫尔茨持琴走出。
“哗————————”
紧接着观众席立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像是在致敬这位新一届杨尼格洛的获奖者。
亨利迎着掌声沉着的走到舞台中央,将琴摆放至身前。
这时跟随在他身后出场的钢伴也
他的身后跟着他的钢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