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顿问的实在有些直白,一点也不含蓄。
“教授,按照我们国家的法律要求,我们的年龄还不够。”
秦键的回答让人听起来就像是如果年龄到了他和段冉就会自动结婚一样。
段冉听不懂,他问秦键两人在说什么。
秦键小声的用中文解答了一下。
这让段冉心里一甜,不过表面上她还是抗议似的用力捏了一下秦键的小拇指。
“那真是遗憾,”
兰顿科转而用英语说道,“奥地利人18岁就可以结婚了。”
“不过我还至今保持单身。”
说着他两大步快速走到了咖啡管门前停了下来,接着转身问向二人:“另外我们可以统一交流的语言吗,英语可以吗,我认识的亚洲人几乎都讲英语。”
段冉自然没问题,她看向秦键。
秦键自然也没问题,“好的教授。”说着她给了段冉一个ok的眼神。
统一了语言问题,三人在兰顿的领路下走进了咖啡馆。
咖啡馆的女侍者热情的姐接待了三人,将三人领到了一个靠近吧台的位置。
“咖啡可以吗?”兰顿询问二人。
得到了二人的点头,他与女侍者说了两句,女侍者授意微笑离去。
“我们稍坐片刻。”
秦键不确定此行目的,如果只是单纯的吃点下午茶然后聊聊天加深一下相互之间的了解,那他觉得作为第一节课的内容也不错。
至少兰顿时不时冒出的一些话言论让人听起来还是觉得挺有趣。
比如“我劝你们晚上最好别去音乐厅,诺曼真的不懂弦乐,虽然他总是自誉整个维也纳活着的人中没有比他更通晓贝多芬的弦乐四重奏。”
“我们尽量不要浪费生命在那些无谓的音乐会曲目单里。”
“你们知道全世界每年要开多少场古典音乐会吗?”
“27万场,是不是很惊讶,哈哈。”
“但我必须得狠狠的嘲笑一下他们,因为85.7%的售票音乐会都在赔钱。”
“听众不是傻子。”
“愉悦和过目难忘的本质区别就是他们与艺术家之间的根本差距。”
兰顿滔滔不绝的讲述着,秦键二人基本插不上话。
直到女侍者端上了三份下午茶。
他才稍作停歇招呼着二人与他一起开动
接着他一边大口吃着一边继续开始了他的个人脱口秀。
秦键对着这样的甜品没什么胃口,倒是段冉一下就被眼前的美食所吸引。
段冉尝过一口之后直呼“棒”。
见此兰顿得意的学着段冉比起了一个大拇指,不过他的目光在经过段冉的左手时顿了一下。
段冉用餐刀的左手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
——
十分钟后,兰顿的倾诉欲像是打了饱嗝,嘴巴随着最后一口吞咽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抱歉,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秦键摇头表示无妨,“您的很多观点都很有趣,我很喜欢听您讲话,您可以继续。”
这话让兰顿腼腆的笑了笑,“闲话先到这,接下来咱们就得说点正事了。”
说着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他的小日志本,大小约莫一本秦键小时候用过的新华字典。
待到段冉把秦键的那份芒果慕斯也吃干净之后,兰顿将其翻开到了其中一页。
“段。”
他看向段冉,“在我的计划里,这个学期你需要完成两个任务。“
“第一个任务,十首新曲目的演奏,并且要在期末的时候向我提交这十首曲目的作品分析。”
段冉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点头问道,“好的,具体的曲目是我自己挑选还是您帮我选?”
“我已经帮你选好好了。”“兰顿清了清嗓子,“你先记一下曲目,明天我把乐谱给你。”
段冉忙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五秒钟后。
“安洛特.。”
“朱弟埃尔.贝尔纳。”
段冉:“等一下老师,是随想变奏曲还是变奏随想曲?”
“随想变奏曲,一个小作品,体裁有点类似莫扎特的嬉游曲。”
段冉:“嗯嗯。”
“歇尔.弗朗索瓦。”
“克莱特因.尼古拉斯。”
兰顿强调道,“这首二重奏需要你和秦一起练习,你弹一部。”
段冉:“好的老师。”
接着兰顿把剩下的曲目如上述格式逐一告知了段冉。
而此时的秦键已经打开空间有一会儿了。
兰顿所说的这些曲目他别说听过,就连一些作曲家的名字他都是第一次耳闻。
接着他发现了三点有趣的东西。
第一,兰顿口中的作曲家清一色的都是法国国籍作曲家。
第二,这些作曲家的作品都是诞生在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的交界时期
第三,每一个作曲家都是籍籍无名的存在
这让他大感好奇兰顿如此布置曲目的的目是什么。
段冉这边刚记完,他就忍不住问了一句:“都是法国作品吗?教授。”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