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给保罗解了围。
呼喊他名字的人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本次拉赫大会的接待人员之一。
保罗钢琴本科阶段的学习是在莫斯科格林卡音乐学院完成的,虽然他现在就读于伊斯曼音,但是在莫斯科依然有一群他的伙伴。
在他的昔同窗好友的带领下,伊斯曼音乐学院的团队也坐上了大巴,不过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
大巴车驶入一片白雪皑皑的田野后,便停了下来。
众人眼前是一座庞大的庄园,位于克里姆林宫南面,莫斯科河畔上的一处高地上。
相传这里曾是卡捷琳娜大帝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作为莫斯卡最为著名的一座大型庄园,这里就是本次拉赫诺夫作品研讨大会的聚所之一,不过这里主要是为众人提供歇息聚会的场所。
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才是真正的活动主址。
午饭时间,庄园的自助餐厅内都会为来自不同国家地区的师生团队提供他们所喜好的美食。
人来人往的华贵餐厅内,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语言。
何静安静的端着一盘看起来像是包子一样大小的饺子来到了一个角落。
饺子虽然谈不上好吃,但是挡不住她今天的心有点好。
看着秦键四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她几次忍不住想告诉对方下了飞机一定要多穿一件棉衣,但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午饭结束后。
何静随着导师迪朗格教授拜访了一些组织本次活动的本地音乐家,临近下午两点的时候,她又跟着伊斯曼的大部队一起去到红场音乐厅欣赏了一场具有异国风的新年音乐会。
行程安排之满,超过了她的想象。
以至于下午五点她回到庄园里的房间时,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原本长途的飞机旅途就够让人辛苦了。
不过她也没有打个盹的意思,躺在上数着时间一般,直到门外的连廊里再次嘈杂起来。
听着一声声熟悉的语言,她轻轻扬起了嘴角。
中午她就已经查过了来参加本次活动的国内院校只有两所,而上午以来就已经和海市音乐学院的师弟师妹们打过招呼了。
所以。
何静一扫疲惫,起来到了镜子前...
没过多久,她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弟弟:姐,我已经到了,安心。
接着是一张房间内景的照片。
...
...
充满中世纪感的房间让秦键获得了片刻的温暖。
是的
秦键觉得莫斯科的冬天远比自己想象中冷得多。
拿着手机报了一圈平安后,秦键放下了手机收拾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
沈清辞在群里招呼大家在庄园的酒店门口集合。
“大家收拾一下准备吃晚饭了。”
众人集合后来到了餐厅,只是没有令人期盼的什么鱼子酱松露鹅肝。
不过自助餐的形式也不错,对于一众还未迈出大学校门的学生而言,在这样一个充满了上层酒会氛围下的场所就餐,算是一件很有体验感的事了。
秦键就没这么多事了,端着一份包子一样大小的饺子在一个同样安静的地方等了好久。
突然,一个熟悉的影走进了大厅。
两人似是同时看到了对方。
秦键招手,蔡松点头示意,接着从路过的侍者手上的托盘取过一杯黑久之后大步的走了过来。
“口味重?”
来到秦键面前坐下,蔡松看了眼秦键盘子里包子大的饺子忍不住的吐槽取笑了一番。
下飞机的大巴上,秦键就和对方联系了。
“怎么样,红场的音乐会如何?”秦键边吃边问道。
蔡松耸肩,“加什帕尔指挥的贝九还不错,不过毛子们演什么都有股悲壮的革命绪在里面,让人听多了容易便秘。”
秦键一直以为蔡松应该不是那种会将‘音乐、毛子和便秘’这三个字汇组合到一句话的人。
不过对方的话糙理不糙,过分的将一些绪融入到音乐的表达会过犹不及。
但是这又是俄国民族乐派表达上的一大特色。
于是乎,两个见面不到五分钟的人又掐了起来——辩论的题目——论俄国民族乐派的风格特点是否会导致听众便秘。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些东西也注定了这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不过场面看起来两个人倒是都乐得其所。
“师哥。”
一声甜甜的师哥掐断了两人。
麻生夏树端着一盘红场的到来让两人的话题终止了。
在秦键的介绍下蔡松才知道原来对方就是麻生夏树。
“我在大阪看过你的个人音乐会,夏树小姐。”
蔡松绅士的发言让夏树有些尴尬了,一来她在大阪开过三场个人音乐会,但是她不确定对方说的是哪一场,二来她也确实没听说过眼前这名华国著名的年轻指挥家。
这让她不太好接话。
其实主要原因就是她没有随团去海市,错过了认识gu交响乐团的机会。
“谢谢,您的音乐也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