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叮,发现swing的摇摆指环。”
耳边响起的声音,是久违的。
原本正在专心处理乐曲末尾的秦键一惊,由于没有打开奏鸣曲集,在没有车大爷的保驾护航的情况下,大脑短路,左手直接翻车。
一把错音连滚带爬下来,导致整个钢琴馆安静了。
“发生了什么?”老波特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举起了双手。
“谁知道。”廖林君摇晃着手中的杯子。
老波特努了努嘴,肩膀一耸,“17岁而已。”
“对了波特,今晚的活动都都安排好了吗?”廖林君透过窗看到马路对面挂起的圣诞树,忽然想到了什么。
“都安排了好了,不过还没有通知乐手具体时间,我正打算问你今晚几点开始。”
“八点开始,通知乐手们今晚不用来了,按双倍酬劳把薪酬给他们结了。”
“感谢您,仁慈的老板,但是今晚的乐队工作交给谁?”老波特从酒柜里取出一瓶伏特加。
“这里缺过乐手吗?”廖林君把目光移到老伯特的脸上,“记得我们上一次合作好像是去年在新奥良吧。”
“好的好的,不过我先声明,今晚我可不想弹什么该死的平安夜,不过好在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伟大的bass手,嗯,还有一个酒保兼职的爵士钢琴手,那么鼓手呢?”
老波特说着不住的点着头,抿着嘴,把手里擦的锃亮的酒杯到满了伏特加。
“你来打鼓。”廖林君无所谓的说道。
“我打鼓?那谁来弹琴?”老波特说着下意识瞟了一眼对方带着手套的左手。
“好吧,我来打鼓,那就预祝我们今晚的bass与鼓的二重奏演出成功。”老波特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气氛并不尴尬,直到二楼再次传来了f小调奏鸣曲的急板。
短暂的面面相觑后。
两个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what‘s it?”
“贝多芬与swing?”
半响过后。
“钢琴手。”
廖林君笑着再次指了指头顶,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对方举在半空中许久的伏特加,接着仰头一饮而进。
放下酒杯,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三重奏。”
“顺便帮我把bass上的灰擦一擦。”
……
“ye…”
看着廖林君的背影,老波特跟着耳边摇摆的贝多芬晃动着身体,感受着节拍中时不时前移或滞后的半拍,仿佛嘴里的伏特加也变成了彩虹汽水一样。
“magic boy!”
【来自波特的崇拜值+2】
而此时秦键直接无视了浮现出的一行小字,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快乐就完事了。
双手下的奏鸣曲不再有手型,乐句,结构,甚至所有今天背过的表情记号也全部丢到了脑后。
或许这不再是奏鸣曲。
原本被贝大爷赋予严肃身份的每一个音符,此刻在秦键的双手解放下,宛如一只只蝴蝶,飞到了镜子的最深处,然后欢快的消失不见。
廖林君上到二楼,像昨天的波特大爷一样,停在楼梯口没有再往前。
她看不见钢琴背后的少年,只能通过音乐来判断对方的表情。
“这个家伙。”
廖林君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女人,可此时她竟然有一种把秦键的大脑扒开看看的冲动。
贝多芬和摇摆放在一起,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廖林君也是第一次听到,而且这种感觉似乎还挺不错。
古典与爵士之间是否有一条绝对鸿沟?
这个问题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就有不少杰出的音乐家为此而做了探索。
可以说,在当时,如何消除爵士和古典音乐之间的隔膜,是一种新潮时尚。
以至于后来出现了很多传世的经典之作,譬如格什温为乐队与钢琴所创作的《蓝色狂想曲》。
点燃了融合了爵士与古典的第一簇火花。
到后来格罗菲的《大峡谷》组曲,更是推动了交响爵士的发展。
而后越来越多的作曲家,加入到了这个行列而来。
廖林君听过布鲁斯巴赫,听过爵士大乐队版本的维瓦尔第,甚至很久以前也改编过一些莫扎特的小曲目作为一些特别场合需要用到的爵士小品。
但廖林君依然是第一次听道如此贝多芬。
“这个家伙,究竟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当当。
随着一长一极短的和弦音收尾,秦键双手一撤,整个二楼只剩下丝丝尾音。
打开面板,看着装备栏里紫色的指环,秦键心中再次涌起一股爆了极品装备的快感。
这tm也太快乐。
而且这也确定了秦键之前的想法,装备果然还是要靠发现的。
【swing的摇摆指环】
【物品介绍】:佩戴后,契约者在演奏时将自动改变音乐的原本的节奏型,swing是一种感觉,快乐吧,尽情摇摆吧佛莱切.亨德森。
鼻祖大师果然没有骗人,的确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