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出去,都给我出去。”李定春从皇宫回来以后,性情大变,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精光。
她怨,她恨。
就差一点,那田小萌就可以判罪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出了错。
听着里头的动静,外头的丫鬟们一个都不敢进去。
她们在等主子消气后才敢进去,看见出现在门口的老人家,丫鬟们大气不敢出,恭敬的唤了声:“老太爷。”
李太傅对她们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是。”丫鬟们求之不得。
她们是真怕主子在气头上会拿她们出气。
李太傅站在门口听了一会,才推门进去。
身子刚进去,一个花瓶就在他的脚下盛开。
他的脸色下沉了几分。
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多年的诗收礼仪都读到哪去了。
“李定春。”他冷喝。
李定春看着进来的身子,身子一怔放下手中的杯子软软的跪倒在地。
“祖父。”她哽咽,她咽不下这口气。
她已经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她一个未过门的正室即然比不过一个没名没份的女人。
在夫君那里比不过,在未来公公那里也比不过,所以她恨。
李太傅犀利冰冷的双眼看着她。
“皇上让你在屋子里抄写女则,你这是在干嘛,上次我是不是警告你一次,你对皇上的要求不满,就是对皇上的不满,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李太傅心口剧烈的起伏着,恨铁不成钢。
“孙女实是是气不过,王爷看不起孙女就算了,皇上也着实打了孙女的脸,这让孙女以后如何在一帮贵女的跟前立足。”外头传言李定春的性子温婉,看来这事真是把她欺的急了。 “老夫已经把这事安排的妥妥当当,谁能想到那田小萌如此狡猾,一下子就证实了浅意就是凶手,还好老夫早就留有后手,一旦事情败露就让浅意那丫头顶罪,如此一来,死无对证,田小萌也好,皇上也好,就无法再查下去。老夫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荣安王会选择在宴会上对皇上下手,田小萌因此救了皇上,那样的情况下,田小萌护主有恩,皇上自然应该对她佳赏,你气有用吗?你要是有本事在当时
的情况把皇上救下来,皇上赏的那人就是你。”
李太傅本想给苏煜哲与田小萌一个警告,让他们行事小心些。
没有想到第一个回合,他就输了。
那个田小萌,的确有两下子,用虚晃一招把浅意那丫头给找了出来。
李定春跪在地上,眼泪汪汪。
“好了,你也不用哭。”李太傅挥挥手,说到底是那田小萌太狡猾也怪不到她身上去:“好在皇上没有答应她的要求,这也算是有转机,皇上要是答应了她的要求,我们的处境才是真的尴尬。”
“祖父,孙女与那田小萌的誓不两立,你一定要帮孙女出了这口气。”李定春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况且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何时碰到过这样难堪的事情。 “你急什么?”李太傅老谋深算的双眼眯起:“你得大度点,这几件你都得忘记,当作没有发生过,该与她交好时就该交好,如此我们才能找到机会给她致命一击,你懂吗?不过,你切不可私自行动,那
田小萌太过狡猾,你不会是她的对手。”三年前,田小萌在京城待的时间太短,短到没有人知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时她在中秋晚宴上露了一手,只知道她身了得,只是练家子。
现在看来,她不仅身手不错,脑子也是不错。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不仅能够化险为夷,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得了赏赐。
这样的处变不惊,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她的处事方式看似随意无章法,却是透露着她的自信与对人性的认知。
她才多大,才十八吧。
定春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定春知晓了。”
“好好抄写女则吧,等这事过去,我会进宫与皇上好好说说的,皇上心中对你理亏,很多事情上自然会站在你这边,这就是你的优势,你要懂的。”
只可惜,孙女不是个通透的,要是个通透的,也不会遇上这么一点事就气成这样。
宴会结束后,小萌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被贵妃娘娘请到了醉梨院。
苏煜哲就在那等着,刚刚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他也是知晓的。
知晓媳妇有能力处理,他在一旁看着就好,没有出手。
醉梨宫,已经备好了小酒小菜。
“母妃,媳妇。”苏煜哲神色不错,看来对于他娘与小萌一起进来的和谐样子给惊着了。
安容样子随和,她坐在一边,看着苏煜哲与小萌二人,生出一些虚幻的情景。
以为自己将会老死在大真寺,没有想到十八年后,她不仅回到了这里,她的儿子都长得这么大了。
她记得当年她离宫,拓儿不过才五岁,十八前过去,拓儿已经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刚刚的宴会下肯定没有好好吃饭,一起吃饭吧。”安容不晓得应该开口说什么,看着桌子上的精致饭菜,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