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默默扶额。
真是不能编谎话,一个谎言后面跟着一连串的谎言,还得每一条全都吻合。
事关梓奴,她可不能编得太离谱,不然回头许多言传得满平乡都知道了,她可就罪过大了。
见她没说话,许多言清了清嗓子,跟她打商量道:“你瞧,我只是让你透露几分,又没让你现在给我看,伱干吗不搭理我呢?”
何田田暗笑一声,继续沉默。
许多言默了默,又道:“你就跟我说说,是跟战况有关,还是跟他的心思有关?”
何田田干咳了一声。
许多言顿时恍然大悟:“跟战事有关啊?那我就没什么兴趣……”
何田田赶忙道:“不……”
“是跟他的心思有关?”许多言登时凑近,满面写着两个字“八卦”。
何田田点了点头,暗道:梓奴啊梓奴,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他自己瞎猜的!
许多言果然够八卦,见她点头,顿时脑补了一大堆出来:“是跟那个雪落女子有关?还是二皇子遇上了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子?他是不是对你没死心,打算跟江南来一番决斗……”
何田田用惊疑的目光斜睨着他,“好了好了,你别瞎猜了,先办正事!”
许多言嘿嘿一笑,“对对对!先办正事!办正事!”
他说着便往外而去,两只眼里却没有正事,全都是关于梓奴八卦的猜想。
何田田赶忙道:“你等等!这事很要紧,但钩藤的事……”
“也要紧!也要紧!”许多言笑道,“何将军你放心,我已经联络了几个商人朋友,让他们从平乡各地搜罗钩藤,最迟明日,便会有消息传来。”
何田田这回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要是能买到,那空间里的那些人,她很快就能放出来了。
那些人在里面已经过了几十个时辰,可太阳一直悬在空中,想必他们定在里面胡乱猜测。
这招后手哪怕是白准备了,也总比到了最后,没法给林女生交待的好。
想到林女生,何田田心生些许纳闷,既然那老头把钩藤说得那么重要,都两天过去了,他怎么也没来问问呢?
该不会是那老头故意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自己偷偷在家做好吃的吧?
哦对了!
何田田忽然想起来了,那天她在林府厨房里闻到的味道,好像是巧克力的味道?
他熬了一锅?
他找到可可豆了?
想到这个,何田田是一刻都坐不住,急忙往林府而去。
和往日一样,她一进院子就开始喊:“师父!师父你在哪?我有好吃的!”
一个下人迎了上来,满面愁色地看着她道:“何将军,您快别喊了,老爷他、他……”
“他怎么了?他没在?”何田田纳闷地看着他。
却见那下人急得都结巴了,“不不不……”
“田田!”
忽的传来了徐佳的喊声,何田田赶忙转头过去,笑问:“师姐!师父呢?快点快点!让他……”
“你快跟我来!”徐佳一脸凝重地拽着她往内院而去。
“不是,你们怎么都奇奇怪怪的?你带我去哪?我找师父有事!”何田田一边被她拽着跑,一边连声发问。
徐佳忽的停住脚步,转头过来,眼神里透着些许悲伤,“你不来,我也正要去找你,师父他突然病倒了。”
何田田却依旧轻松道:“他病了?他自己就是大夫,得点小毛病算什么的?喝上两副药不就好了么?”
徐佳顿足,“唉!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
她说着就又拽着何田田跑,这回,何田田觉得不妙了。
细细回想,她这才发觉,林府下人的表情好像都很凝重,徐佳也是。
莫非,那老头病得厉害了?
不可能啊,那天他偷吃巧克力的时候,分明还精神矍铄呢!
被徐佳拽到徐秋水院中,看了众人的表情,何田田心中的猜想又确实了几分。
整个院子中都弥漫着一种伤感的气氛,来到屋内,再看徐秋水用帕子抹着眼泪,何田田这才觉得不妙。
“娘,怎么回事?!”何田田的语气也变成沉重起来。
徐秋水又抹了下眼泪,然后用一双通红的眼看着她,哽咽道:“你说,他前两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不知怎的,突然就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这么严重?有没有找大夫?”何田田拉着她的手坐了下。
徐秋水的眼泪户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找了,大夫说,他是中毒了……”
“什么?!”何田田惊诧地看着她,“中毒?谁会给他下毒?”
“不知道……”徐秋水吐出三个字来,业已泣不成声。
徐佳急忙道:“反正大夫说了,这毒他们解不了。”
“天啊!”何田田惊出一头冷汗来。
“你说这可怎么办?江南也不在,没人能给他解毒,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徐佳也急到不行。
不光是徐佳,何田田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徐秋水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