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江常功进屋,江大娘也不知怎的,险些落下泪来,“常功哥,你咋来了?”
“没啥,就是进城一趟,顺道来看看你们。你咋突然病得这么厉害,我们都不知道。”
“唉!”江大娘叹了一声,然后讲了那日江银来的事,“我一急之下就病倒了,后来见着田田,见她也没什么事,我当是江银那个混球瞎说,就没提这件事。”
“这可得跟田田说啊!”江常功面色凝重,“不是我说,你家这个老二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呢!”
“可不么,这几日虽然没见着这个二混球,但江石老是往外跑。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跟你见外了,他回来的时候,总是酒气熏熏的,好像还带着一股子脂粉味。说不准就是那个二混球带他去干嘛了!”江大娘满面愁色道。
江常功叹了一声,“我就说,老二他说不准就要做下啥事,待会儿田田回来,我跟她说道说道吧!”
“唉!原先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也是挺老实的人……”
“这不是你家好起来了么,人呀,经得住苦日子,未必经得住好日子……”
两人闲谈一阵,门忽的开了,何田田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娘,江银他回来了?”
江大娘和江常功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江常功急忙起身道:“田田,你娘说之前只当他是胡闹的,我才跟她说了说,正打算跟您说呢!”
“这可不是小事!”何田田面色凝重地坐在了江大娘身边,拉住了她的手,“娘,我本不该当您的面说他,可他……”
“他就是个混球!”江大娘愤愤骂道,“田田,我说了算,这回你就是想把他弄死,我也不管了!”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何田田莞尔一笑,“我就怕他非要赖着,您心软。”
“我倒是不心软,可我跟你说,你爹他可是说不准……”江大娘满面担忧道,“我都臊得慌,不敢跟你说,老二八成是带着你爹去什么不正经的地方了,最近你爹回来,身上不但有酒味,还有脂粉味。”
“哦?!”何田田惊疑道,“这可不是小事……可我跟爹说,好像不大合适。”
“回头我跟他说吧!”江常功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田田,我来是想跟你说道说道村子里的产业。”
“那好,我们先去看看帐。”
两人告辞,来到正房厅堂,何田田便问:“常功伯,你来找我,是有事吧?”
“你咋知道……”江常功忽的尬笑一声,“也对,还没到看账的日子,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到。”
“我还知道,这事肯定不小。”何田田轻笑,“没有大事,您是不会来找我的。”
“唉!那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就直说吧!”江常功叹了一声,把秀娘状告江顺的事告诉了何田田。
何田田叹了一声,“这个江顺,原本没多大的事,非得闹的这么大,我还当他的恋爱脑治好了呢!”
“你说啥?他得了啥病?”江常功纳闷地看着她。
何田田噗嗤一笑,“没什么,我是说,既然他不吃敬酒,那就只能请他吃罚酒了。新任郡守我不是很熟,但是听说他是皇上从前的门生,想来皇上不会看走眼的。”
“那就好。”江常功点了点头,“可要是江顺一直不去呢?”
“若单是家宅案子,他要是死活不去,只怕是吴大人也没辙。但他犯的事,不止是这个,他以前是幽国的什么官,还带兵打仗,现在保不准是个奸细。要是吴大人知道这一层,想来他会想办法……”
“不行!那不行!”江常功急忙道,“现在城里没多少人知道秀娘跟他的关系,要是江顺被定了罪,只怕是她更要遭人唾骂。”
“这倒是。”何田田叹了一声,“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那你说咋办呢?”
“让我想想……”
……
因着秀娘的案子,吴玉坤又传召了江顺几次,秀娘成天都去衙门候着,可江顺就是借了二皇子的势,怎么都不肯来。
他不光不肯来,还跟官差背后数落秀娘一番,说是休她这三条,还没说完全,背后还有诸多隐情。
这么一来,秀娘反倒成了众人的笑柄,笑她无理取闹,笑那些没说完全的隐情。
这些官差在背后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虽然没让秀娘听见,但众人看她的目光却让她难以承受。
秀娘打了退堂鼓。
“族长,要么……就算了?”秀娘低垂着脑袋,与刚来之日截然相反。
她这句话一出,跟着来的村民顿时松了一口气。
“就是,要不就算了吧,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
“这都耗了好几天,家里还有活等着干呢!”
“休书就休书呗,反正咱们知道是咋回事……”
江常功怒视众人,正打算破口大骂,忽然见着有两个人朝着衙门而来。
他下意识闭了口,却还是怒视着众人,他正等着两人走开再骂,却听那两人在窃窃私语。
“那人叫江顺是吧?您就是让我把那天他打我的经过说一遍?”
“你照直说就成,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