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只好上前,一掌劈晕了他。
外面静了下来。
李大宝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于是悄悄开了道门缝,探头往外看。
此时,何田田正披着白斗篷站在院中,李天宝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死了。
李大宝看到何田田,还当是于娇娘的鬼魂,当即被吓了一跳,缩回房间。
何田田转身来到他房门外,幽幽道:“是你说我与黑肖有私情?”
李大宝见他爹“死了”,更是害怕,赶忙颤巍巍道:“我、我、我……”
“你怎么了?你也想下来陪我?”
“我不想我不想!伱别杀我!”
“那你说啊……你说出来,我便不杀你。”
“我、我说!我说!”
李大宝被吓得够呛,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
这下,何田田算是明白了。
李氏与黑肖的传言,是李大宝告诉李天宝的,正是因为听说了这些,李天宝才勃然大怒,抓着李氏的脑袋往墙上撞了十几次。
想来,苏娇就是这时候来的,被李家父子当成了替罪羊。
只是……
“你为什么要说这话?我与黑肖分明清清白白……”何田田又道。
李大宝又沉默了。
比起李天宝,他才是真的坏。
何田田眼眸一眯,上前去推了推他的门。
李大宝显然已经被吓得够呛,她这么一推,李大宝顿时嗷地喊了一声,“我说我说!我、我、我本来只是想让我爹和你吵一架,到时候顾扬肯定会上前劝架,然后我借此机会……借此机会……”
见他又不说了,何田田又推了下门。
李大宝赶忙又道:“我想借此机会去偷顾扬手中的那尊玉观音,谁知道我爹竟然发了狂,失手将你打死……”
何田田的眉头紧紧蹙起,“那我儿顾扬呢?”
“他、他、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偷玉观音的时候,被他发现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失手……后来他不见了,我还以为他跑了,我也是今天见了才知道,他也、他也……”
说到这里,何田田已经将前后联系在一起,猜了个七七八八。
如果顾扬能够好起来,那么她掌握的证据便足矣翻案。所以,只需再等一些时日。
不过,趁着夜未央,何田田打算去一趟大牢,将这些事告诉苏娇。
她万万没想到,今日要不是她临时起意走了一趟大牢,只怕是苏娇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何田田悄悄潜入大牢,本想像之前一样探访苏娇,却没想到今日犯人们竟然没有睡,大牢里竟然一阵哄乱。
莫非,大牢里又出事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直奔苏娇所在牢房而去。
这一看可了不得,何田田顿时抽出了刀。
苏娇所在的牢房里进了新人,这罗平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让男女同牢,放了三个汉子进去。
怪不得牢房里都彻夜不眠,这三个汉子趁着夜深,约莫是想对苏娇做点什么,这会儿都已经把上衣脱掉了。
而苏娇,她正抄着何田田给的刀,与三人对峙。
“瞧瞧你那点小力气,握得住刀吗?可别白费力气了,让哥几个好好疼疼你!”
“反正你被判的是死刑,过不了多久就得被砍脑袋,哥几个不能让你白活一场,总得让你当个真女人!”
“啧啧啧,瞧你长得不怎么样,怕是嫁都嫁不出去吧,哥几个能瞧上你,这是你的福气!”
苏娇顿时绷起了脸,“呸!谁要这狗屁的福气!你们几个,要么滚到一边去,要么我就跟你们拼了!”
何田田就是在几人刚要打起来之时抽刀的。
她一刀劈开牢门铁锁,冲进牢房之后,便左拳右脚,将那三个汉子打翻在地。
狱卒就是这时候赶来的。
见那汉子倒在地上,又见牢门大开,赵五斤当即喝道:“大胆苏娇!竟然在牢里杀人,还试图逃狱!大人有令,罪加一等,就地正法!”
何田田眼眸一眯,大咧咧站在了赵五斤面前,随后取下面纱,高声道:“这些人都是我伤的,你们把男女囚犯关在同一个牢房里,是故意想生事端吧?”
赵五斤顿时为难了起来,“将、将军,这……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别让我们为难……”
“奉命行事?!”何田田说着,上前两步,咄咄逼人地看着他,“你奉了谁的命?打算行什么事?”
“我、我……”赵五斤后退了两步。
何田田再逼近,“我那天说了,这牢里要是出了什么事,一概以谋逆论处,你是牢头吧?家里人口多吗?”
听她这么一说,赵五斤顿时被吓破了胆,赶忙压着声音道:“将军,您听我说,我也是实属无奈……”
“说!”何田田冷冷看着他。
赵五斤四下看看,又压了压声音:“将军,罗大人知道您在查苏娇的事,所以才出了这个主意,他想让苏娇罪加一等,就地正法!”
何田田眯起眼眸点了点头。
“这可怎么是好呢?”赵五斤看着一片狼藉的大牢,一脸为难。
何田田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