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才不信,她眉头一蹙,高声吩咐道:“来人,去把清水伯和常功伯找来!”
她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扶起了大丫和小豆子。
听她这么说,董狗狗捂着脸高声喊了起来:“找他们做什么?找他们做什么?不过就是个寡妇和两个拖油瓶,打两下咋的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院外走。
此时,秀娘已经泪流满面,她一边搂过大丫和小豆子,一边死死咬着嘴唇。
何田田气不过,追上前去,一脚踹向董狗狗的后腰,瞬间把他踹了个狗啃屎。
董狗狗借着酒劲满地打滚,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不就是一个寡妇么?全村男人都睡得,我摸她一下咋的了?”
秀娘实在忍不住,啜泣道:“这都说的是啥胡话?我本本分分带着两个孩子,村里人谁不知道,咋就能这么说我呢?”
“说你咋啦!老子还睡你了呢!”董狗狗嘴里依旧不干不净。
何田田是真想把他的嘴给缝上。
这院子里不光坐着天水村的村民,还有京城里的权贵呢,他这么闹,简直就是给何田田脸上抹黑。
董狗狗全然不觉,还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嘴就没停,把秀娘说得极其不堪。
何田田顺手拿了块抹布,便朝着他走了过去。
没等她走到董狗狗身旁,就听一个女高音响起:“我说今儿这眼皮子跳个没完,原来是有牲口要上门!你说你找死也不看看地方!”
骂人的,正是江大娘。
江大娘先一步跑到了董狗狗身旁,狠狠踹了他一脚,又骂道:“要不是今天太忙,也不能把你这么个牲口给放进来,喝了二两猫尿,敢在我家里撒泼打滚!”
“管你屁……”
“你在我家撒泼,不关我的事?再者说了,秀娘是我们大寨村的人,你敢欺负她,看我不把你的头发给薅光!”江大娘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薅董狗狗的头发。
董狗狗被她薅得哇哇乱叫,院子里顿时笑声一片。
跟着一起笑的,还有董清水。
同来的江常功却没有笑,他神色凝重地看了看秀娘,而后高声喝道:“董狗狗,我还当你学成个人了,竟然跑到大将军家里胡闹!”
董狗狗捂着脑袋龇牙咧嘴道:“我胡闹啥,她一个寡妇,全村的男人都……”
江常功没让他说完,上前一步,狠狠踹了他一脚,而后道:“在座的有好多天水村人,你让大家伙说说,秀娘是那种人吗?”
“秀娘要是那种人,我家的江字就倒过来写!”江大娘高声喊道,“倒是你,别说是天水村,方圆百里,谁不知道你是个啥东西?我看你是故意捣乱!臭不要脸的!”
董狗狗哪里服气,借着酒劲,他拽住了江大娘的裙摆,便要撒泼耍赖,“你敢骂我?我今儿就耍赖给你看了!”
江大娘慌忙捂住裙身,就在此时,江常功上前,一脚便踹开了董狗狗,而后怒声道:“清水,你是天水村的村长,这事你给断断!”
董清水沉着脸斥道:“董狗狗!你再敢胡闹,我天水村便容不下你了!”
“你容不下我?我还容不下你呢!你倒是成天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我一个人冷冷清清,我咋就不能娶个媳妇?!”董狗狗高声喊道。
“娶媳妇,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娶?欺负一个妇道人家算咋回事?!”江常功怒声喝道。
“咋娶?我咋娶?”董狗狗摆出一副无赖相,“你还是你们江家一门的族长呢,你都娶不上媳妇,更别说是我了!我今儿把话就撂这里了,我看上这小寡妇了!我不光今儿摸了她,我还睡她来着,她就是我的人!”
这话一出口,秀娘的两腿都开始发颤,她不由自主跌坐在地上,不住喃喃:“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都是他胡扯……”
“就是!他跑过来想欺负我娘,是我一把推开了他,他这才打我的!”大丫高声喊道。
小豆子也附和道:“我刚才还咬了他一口,就在他手腕上!”
闻言,江常功一把拽过董狗狗的手腕,一把扯烂了他的衣袖。
果然,他手腕上有一个带着血的压印。
“瞧瞧,他根本就是胡扯的!”江大娘高声喊道,“他这个人呀,呸!他都不配叫人,他就是一条狗!他成天干的净是狗事,狗才信他的话!”
江大娘这么一喊,满院子的女眷开始行动起来了。
“就是,我也瞧见了,他醉醺醺地跑到人家旁边,那个丫头上去一把推开了他,他就抬手就打两个孩子!”
“看他那德行吧,人家能看上他才有鬼了!还想生米煮成熟饭!我呸!”
“这种人,赶出去吧!哪个村留着他都是祸害!”
听到妇人们议论纷纷,董清水清了清嗓子道:“大家说得有道理……”
董狗狗急得差点跳墙,他指着董清水的鼻子喊道:“董清水,你凭啥赶我走?我姓董,就是天水村的人,那不过是个外来的寡妇,为了她,你要把我赶出村?”
“你瞧瞧你做的这是啥事!”董清水拧着眉头道,“快别闹了!”
见他态度坚决,董狗狗顿时恼羞成怒,他心一横,便去拽自己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