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当然不敢光明正大把那些稀罕东西拿出来,所以早上趁着大家伙去找食物,她悄悄拿了两颗草莓给何翠翠跟江薇。
这东西她俩可没见过,两人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嘴巴也张得像鸡蛋。
趁着这个机会,何田田赶忙把草莓塞进了两人嘴里,“吃!别说话!当心招贼!”
江薇没吃过这种东西,兴高采烈的嚼了起来,何翠翠却不然,她悄悄把草莓吐了出来,咬了一小半。
何田田还以为她要一口一口吃,谁知道她用衣袖擦了擦,把剩下大半悄悄塞给了何田田,“二姐,你也吃……”
这丫头,真是差点把何田田给搞泪崩了。
“田田姐,这是啥东西?是哪来的?”江薇的提问打断了她的感怀。
何田田的目光悠远,“喏!”她目光所向,是江南的方向,“江六哥特地给咱们三个的,每人一颗,千万别跟别人说!”
江南:……怎么感觉后背莫名一沉?
他回头一瞥,就见何田田三人正向他看来,何翠翠江薇的眼神满是崇拜。
算了,顾不得那些,还得去找粮食和水。
江大娘冲着几个儿子吆喝道:“城门口净是官兵,没甚危险,你们几个今儿都去找粮食和水去!你爹也去!”
江石四下一望,蹙眉道:“老二呢?又死哪儿去了?”
“早上还见了,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江金沉声。
“算了算了,不管他了,饿死拉倒!”江石说了一句,就带着家伙和几个儿子出发了。
不过江南却没走成。
有户姓刘的人家,家里老娘病了,让他过去瞧瞧。
就在江南去看病,江家男人们去找食物的时候,消失不见的江银出现在了乐城里。
昨天花了五百铜钱,今天又花五百,他可是打算把这一两银子给赚回来的,还得翻上好几十倍。
一进城,他就直奔镇元候府而去。
别看江银混账,但他的胆子可是不小,今儿他就要去给镇元候告状,状告大寨村村长江大工污蔑镇元候。
证人他都找好了。
“草民有要事求见镇元候!”江银正经起来,还真是像个人。
守门的黄五斜了他一眼,“见镇元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怕被乱棍打死!”
可不么,江银和逃荒的所有人一样,满面泥污,衣衫褴褛,这种人镇元候看上一眼都怕污了自己的眼。
谁料江银竟然理直气壮道:“打死?镇元候非得赏我白银百两呢!你速速去通禀,切莫让城外嫌犯逃了!”
事情涉及到嫌犯,好像有点严重了,黄五想了想。
见他犹豫了一下,江银更加理直气壮,“快点的!要是误了,当心侯爷砍你的脑袋!”
黄五本就是狗眼看人低,江银声音一高,他就怂成了狗,立马点头哈腰地应了下来,然后进去通禀。
镇元候正睡觉呢。
昨晚把玩那流光溢彩瓶整宿,天亮才睡下,黄五还真当江银有什么要紧的事,竟然不怕死地让人去通禀。
镇元候有起床气,也没管黄五说了什么,只听说有人求见,就立马怒吼道:“把那个不知死活的给传进来!”
江银得到通传,立时心慌怒放,他悄悄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抹了把脸。
这半年没刷牙的味儿……
一见镇元候,江银就是下跪,只可惜他跪晚了,还没跪好就被镇元候的贴身侍卫风火给打跪了。
一棍接着一棍,风火也不吱声,就是打。
打得江银唧唧哀嚎,“侯爷别打……草民有……有情况要禀报……有人……有人密谋……”
江银说到这里,已经挨了二十来棍,晕了。
镇元候眉头紧锁,“弄醒!”
大灾年的,肯定没有拿水泼醒的好事,泼醒江银的,是骚气冲天的东西。
乍一醒,脸上潮湿,江银舔了舔,然后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赶忙道:“侯爷!草民有要紧事要禀报,有人密谋加害侯爷!”
“哦?你说说。”镇元候冷静了下来。
江银舒了一口气,总觉得嘴里的味儿不大对,但又顾不得,“是大寨村那些灾民!他们抱怨侯爷让守城军收进门费,打算硬闯进来!”
“呵!借他们八个胆子!”镇元候轻蔑一笑。
乐城十万守城军,那些瘦骨嶙峋的灾民哪里是对手!
江银赶忙又道:“他们是有密谋的!他们中间有个叫何田田的,她要冒充神医,说是听说侯爷有隐疾,她要趁机刺……”
自从那夜见何田田对付土匪胡三,江阴就视她为眼中钉,所以这次顺带要铲除她。
谁知道镇元候没让他说完,便急忙道:“冒充神医?”
“对对对!她本身会一点医术……”
镇元候一摆手,制止了他的话,半晌才道:“你跟他们是何关系?”
“我是大寨村的人!”江银抬头,崇拜地望着他,“不过我昂仰慕侯爷已久,所以绝不能袖手旁观!”
见镇元候对这事感兴趣,江银赶忙忍痛道:“侯爷,得趁早,可别让他们得逞了!”
“来人呐!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