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种!”胡三拼命挣扎,“敢踩爷爷的脑袋,看爷爷我不把你弄回去,让所有弟兄都上一遍,再把你剁着吃了!”
按说他力气挺大,可何田田那是踩过丧尸的脚法,踩得他不能动那是轻的,没给他把脑袋踩爆就算是脚下留情了。
“再往前点!对!再往前点!”何田田玩笑似的说道,“颈动脉割破之后,血就跟喷泉似的,那边一百多号人又饿又渴,权当是喝猪血了!”
胡三不敢动了。
他那帮小兄弟们就更不敢了。
只有个胆大的,一把擎住了江银的脖子,道:“放开我们大哥!不然我就弄死他!”
江银赶忙撕心裂肺地喊:“老六!老六!让那丫头片子放开!”
江南看了看何田田,眼神为难却没开口。
何田田瞥了眼江银,道:“这人我们不认识,你们要想一命换一命就来吧!”
说着,她手中的刀凑胡三又近了些。
“这不成啊!油盐不进!”
“咋办?这家伙是来告密的,用他威胁肯定不成!”
“要不咱们趁现在弄点水走……”
一听这话,胡三急了,“娘的!一群王八犊子!先救老子!救老子!”
早有人盼着胡三死了,一群人还真跑去弄水了。
何田田又是一喝:“谁动一下里面的水,我就用他的血补上!”
一个叫勾子的刚刚舀了一碗,听见这话,转头一看,顿时嗷地喊了一嗓子,把碗都掉进水坑里了。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很快便喊声一片,然后做鸟兽散……
何田田有点纳闷,转头看去,就见胡三脖子上开了个口子,血正呼啦啦往外冒……
“让你别动别动,非得动……”何田田蹙眉放开了他的脑袋。
江南整个人都呆住了,他这是捡了个什么姑娘?!
就在土匪们四散而逃的时候,江银被人推倒,好几个人从他身上踩过,他顿时就晕过去了。
听见动静,江顺带着人赶过来一看,顿时惊呆了。
“咋回事?他们咋跑了呢?”
“地上这个咋回事?”
何田田早就悄悄溜到了江南身边,把刀悄悄塞给了他,然后高声道:“是江六哥!是他勇擒匪首,占坑为王!”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江南身上。
江顺瞪大了眼睛:“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会武功!”
“是呀老六,多会儿学的?”江金一脸憨厚。
江南莫名背了个锅。
未免众人深究,何田田赶忙道:“赶紧喊人们来分水!回头渗下去就可惜了!”
救命的水可比八卦要紧多了,众人使出了这些天最快的速度,没一会儿,大坑前面就围了一圈人。
先别管背锅的事了,看着大家乱哄哄的样子,江南赶忙道:“大家都排队!让各家男人来领,一家先发一筒,剩下的再分。家里没男丁的找江顺,别乱了!”
他这么一指挥,秩序瞬间就好多了。
何田田自告奋勇,“江六哥!你立了大功,舀水的小事让我来干!”
江南看了她一眼,点头。
水坑里的水带着泥,当然不如她收集来的,亲疏有别,她当然趁着天黑给江家人弄了些清水,然后给村民们分水坑里的。
村里有那么两家没男丁的,一家是一对孤寡老人,因为家里没劳力,他们多分到一筒水。另一家是一个叫金凤的小寡妇,今年才二十二,前年才死了男人。
按说没男丁的都归江顺管,可这金凤非得往江南身边凑。
“我说江南呀,你看看嫂子,家里也没个男丁,他们都有人去找吃的找水,我可咋办呢?”金凤的话倒是没什么毛病,可她这手老往江南腰上搭,何田田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些天她已经了解过了,江南今年才十五,是个十足的小鲜肉。这金凤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赶紧排队啊!水不多了啊!”何田田一边舀水一边吆喝。
“江南,说句话嘛,就多给嫂子一……”金凤又在跟江南套近乎,却见江南赶忙就是一闪身,“金凤嫂子!水快没了,你再不排队待会儿就剩泥了!”
他悄悄抚了下心口,刚才被金凤一摸,他差点被吓个半死……
上层稍微清澈的水很快就分完了,下层的泥汤和泥巴人们也没放过,各家捐了点布头,把泥汤粗略过滤了一下,又给大家分了一遍。
这一晚,连上何田田放出去的水,各家各户分到了两筒,省省又能扛两天。
只是干了半天的活,何田田的肋骨又有点疼了。
江南见她眉头紧蹙,赶忙上前道:“是不是刚才受伤了?伤哪了?我帮你看看……”
何田田诧异地看着他,“你你你……你还是给你的金凤嫂子看去吧!”
江南一脸莫名其妙,想再说点什么,却见何田田捂着胸口走了。
他顿时脸红成了猪肝……
跟一个姑娘说这话,那不是和刚才那个胡三一个揍性吗?
有了水,各家的孩子算是好转了一点,村长江大工让他儿子江顺通知各家,白天歇脚,晚上启程。
何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