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郑彦与柴秀秀钱鸿飞等人的本事,也确实不像是某个小宗门的弟子,来自南归无涯岛是意料之中。
“别这么说,人心难测,道友不说是应该的。”齐韵儿颇为体谅的笑了笑。
听她如此说,柴秀秀心中些许忐忑一扫而空,果然齐师妹的妹妹和她一样好相处啊!
“对了,道友可知我二姐姐在岛上可好?自家中出现变故,我已经数十年没有和二姐联系上了。”
祁连山的爆发妖劫,妖族联手一举覆灭三城,逼得修士这边的元婴大能一死一伤,整个源州大陆或远或近都有所耳闻,柴秀秀自然是知道的。
她面露安慰之色,道:“齐师妹自知道族中突逢大难,也曾想离岛救援,但被承乐师叔拦下来了。我知道齐师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然面上若无其事,但心里一定很担心族人。只是没有师叔同意,她轻易也离岛不得……”
齐韵儿怎会在意齐舒儿来没来呢。
那日的情景,齐城当众收徒,齐舒儿相当于和齐盛决裂,在族中能让她记挂的也就只有一个亲弟弟了。如今齐跃在南归无涯岛待得好好的,便在没有任何一个齐家人能触动她的心肠了。
至于齐韵儿自己,她虽然和齐舒儿关系不错,也没有脸皮厚到认为齐舒儿会为了自己与忤逆自家师父的地步。
看柴秀秀的神色似是有些怕她对齐舒儿心存介意的样子,齐韵儿马上道:“相隔这么远的距离,妖族势力之大,就算二姐来了也是无用。事发之时我也是恰好离族外出,才勉强留得一命的,后来在祁连山盘桓数年,也没能找到一个族人,可想当日凶险,以一个低阶修士的实力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她越是能理解,柴秀秀对她的观感就越好,原本就心存结交的意思,如此一来更是敞开心胸交谈起来。
“说起来,你们姐妹俩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呢。齐师妹也曾提起过她在家中时有一个族妹,聪慧机敏,资质不凡呢。”
这聪慧机敏齐韵儿还能大言不惭的承认,至于资质不凡嘛……
也就是她现在又五彩石灵体这个BUG在,否则就凭一个三灵根,又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持,现在能不能筑基还不一定呢。
齐韵儿笑了笑,得知齐舒儿在宗门中过得不错,她心里也为其高兴的。不过相对于齐舒儿,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个人。
“秀秀,上官芃芃是否也是南归无涯岛的弟子?”
她问得直截了当,柴秀秀也回得直截了当,“是,而且我也不瞒你,她的来头不小,至少比我们几个来说。我们不过是岛上阁主的弟子,而她确实阁主的嫡亲女儿,背后有两个元后修士为其撑腰。”
齐韵儿即便有所准备,听了后也不由一惊。两个元后修士,足够她上官芃芃在源州大陆上横着走了!
“竟不知她有如此来历……”
柴秀秀想到两人之间的争斗,也叹了一声,“我不知韵儿你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你若想报她的一箭之仇,恐怕要十分艰难了。”
钱鸿飞身死,柴秀秀对上官芃芃剩余不多的那一丝同门情也烟消云散。她是想好了回去后要请师尊做主,怎么也要把她这番冷血自私的行为在门中宣扬一番,以防以后哪个同门与她一同外出时又着了道。
但是若想真凭此事对上官芃芃斥责惩罚,她也知道难得很。毕竟上官芃芃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罪大恶极之事,虽然她的种种举动令人不齿心寒,也只能算是没有把他们当做同门看待,无情冷漠到了极点。
换做普通弟子,或许会得到惩戒,但她有一对地位崇高的亲爹娘,想拿此事让她伤筋动骨,必不可能。
齐韵儿苦笑一声,无奈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竟引得她屡次对我动手,到了不置之死地不罢休的地步……”
她大略的说了说两人相识的经过,包括上官芃芃在祁连山谋划对她动手的事,听得柴秀秀也是一头雾水。
“这么说来,还真是挺奇怪的……”柴秀秀拧起眉,按齐韵儿所说,两人之间的仇怨简直是莫名其妙,让人摸不清头脑。
她倒是没怀疑齐韵儿骗她,毕竟上官芃芃已经和她闹翻了,真有仇的话,齐韵儿也不必碍于她们的同门关系不愿说。
还有一点,她看上官芃芃已经带了不满,对方行离谱之事,也不会觉得奇怪,反而觉得这种看一个人不爽就不管不顾下死手的行为,很符合她的个性。
齐韵儿看着陷入沉思中的柴秀秀,幽幽一叹,“罢了罢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只盼着以后千万别再见到她就好。”
这当然,不是实话。
要是没有画中境在,她就吃大亏了,怎可能轻易放过上官芃芃。元后修士撑腰又如何,她这辈子又不可能永远跟在父母身边,总会有落单的时候。
想知道的都差不多清楚了,齐韵儿又换了了个话题,将柴秀秀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他们眼下最担心的就是离开的问题。白松烨与郑彦去外面打探消息,一去也不知何时回来,能不能有好消息,她们也不是那等愿意干等着什么也不做的柔弱女修。
养伤是要紧事,也不意味着什么都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