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混混是还在职高里读书的学生, 学校是读书育人的地方,但每个学校都有那么几个混油子, 他们胸无点墨碌碌无为,对学习毫无兴趣之余还要四处为祸作乱, 在附近的几个学校里横行。
他们没有什么特殊的武斗技巧,纯粹凭着少年人的血性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任意妄为,多数学生因为害怕被施加暴力所以退却, 怕被他们报复, 所以不敢向老师家长声张,于是这些人就变得更加放纵。
在他们自己洋洋得意的自吹自擂中, 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毁在了他们手上——在他们年满十四岁之前, 因为几人年龄不够最后不予立案。那几个女孩有的远走高飞, 有的和原主一样, 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她们如花一般的青春和生命就此凋谢夭折。
伤了人的,都要还的。法律讨不到的债,总有人愿意牺牲一切去讨回来。
陶甜从书包里拿出湿巾,细致地将手指一根根地擦拭干净, 任凭耳中凄厉的大叫一声接着一声也无动于衷,仓库里的灰尘很多,她刚才对几人动了手, 哪怕注意保持了距离也还是难免沾上灰尘。
“我劝你们还是别叫了,这个附近没什么人叫,也不会有人来的。”
四个人在地上痛得起不了身,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打碎了, 浑身上下哪里都使不上半点劲,简直就像一个废人!他们从前无论遇上谁都无往不利,今天怎么就偏偏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以后他们该不会再也站不起来了吧?
再怎么想他们也不敢把怨恨表露出来,刚才挨揍的几分钟完全是人间地狱,无论他们怎么逃也逃不了,就算跑到门边也会被拖回来继续打,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叫救命也不会有人理——他们特意挑的这个偏僻地方到头来害了自己。
现在几个人看陶甜的目光完完全全变了,长得好看又怎么了?这个女人完全是一个魔鬼!魔鬼也没有她恐怖。
陶甜挑着他们的痛穴麻筋下手,哪怕这一世的身体底子不过平平,可是撂倒几个根本没有真才实学的混混也不在话下。
这些人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恐怕不见得,他们现在不也怕死吗?毕竟她现在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加上年龄也没满十八岁,就算判刑也判不了死刑。
“你们说的有道理,就算真的杀了人,也不过就是去少管所待几年,出来之后我还是可以过自己的日子。”
陶甜用脚尖勾起舒望的脸,这颇具侮辱性的举动要放在平时早就让他大发雷霆,现在他背上疼得直冒冷汗,连抬手指的劲儿都没有,下巴的皮肤和鞋面上的摩擦让他十分屈辱,可是当那双手落在他的颈肩,死亡的恐惧忽然紧紧地攫住了舒望,让他呼吸不得。
他似乎错把一只狮子当成了兔子,而现在他要为他的错误买单了。
几个人陷入了绝望中,他们发现她不是嘴上说着玩玩,是动真格的,陶甜真的有可能杀了他们。
陶甜问:“害怕吗?”
他们疯狂点头,怎么可能不怕,嘴上说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真当死亡到眼前时才知道活着是多么的幸运。
陶甜温柔道:“不要怕,反正待会就要死了。”
“……”高大个涕泗横流:“女侠女侠,你饶了我一命,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他们先是求饶,然后见求饶无用又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她做人留一线。
陶甜:“我比较喜欢斩草除根。”
……
快到中秋节,天上的月亮已经很圆,这样的夜,适合家人团聚。
身后的仓库传来殴打和嘶喊的声音,陶甜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绕过监控和摄像头用轻功赶回家里,只比平时晚了不到一个小时。陶父陶母不是很担心,女儿前些天就说晚上放学之后会散散步放松晚回家一点,他们没有起疑。
“回来啦,饿了吧?今天在学校里过得开不开心?”
“大家都很友善。”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舒望没有来上学,这件事没有起很大的水花,班上的艺术生经常不来上课,座位也时不时空着。舒望缺席只引起了平时关注他的几个女生的注意,而这其中并不包括李娜娜,她的模样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一碰她还会惊声大叫,副班委是个男生,被李娜娜吓了一大跳:“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就是催你把化学作业送到王老师那儿去。”
“我不去!”她脱口而出拒绝了副班长的要求。
“不去就不去吧,我帮你也不是不行,好好说话不就行了。”对于李娜娜的反常,他只当是来了生理期喜怒无常,纳闷儿地整理本子。陶甜走到他身边顺手接过。
“我去那边有事,顺便帮你送送。”
王老师是学校新招的老师,十几年的教学经验,是老教师,还拿过几次奖,这种老师抢手得很,不知道为何会来他们的学校任职。
陶甜打开手机选到录像状态放进口袋里,只露出摄像头,敲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把作业放到办公桌上。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她很熟悉,那不是老师看学生的视线,而像商人看着货物,男人看着女人。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生,比起李娜娜,她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