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是我兄弟的同门、又是一阶女流的份上,我等会只让你吐一口血!”
裘辽远双手握拳,目光如炬,走到叶伊面前,准备替拜帖兄弟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
“一口血?就你?”
叶伊不屑地笑着。
唐政也说:“就你这本事,敢让小爷我吐一口血,我马上让我爷爷灭你全家。”
裘辽远很生气。
他正是四五十岁的年级,处于武术家的体能巅峰,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嘲讽,正要给两人点教训,突然心头一动:奇怪,这个小孩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联系唐政的嚣张话,还有大徒弟苟东成突然推诿的态度,裘辽远决定谨慎一些,先礼后兵。
他故作心平气和地说:“正式动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问清楚。我裘某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不知两位寻上门来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还是我裘某哪件事情做得不地道?竟然一上门就是如此狠手!”
“做事地道?”
叶伊冷笑一声,说:“你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习武之人不到不得已是不能随便对普通人下手的!”
“这是自然。”
“那你为何纵容门下弟子将不相干的人打得送进医院,甚至横死!”
叶伊态度咄咄逼人。
裘辽远顿时暴怒:“裘某虽然不是什么五好市民,但是基本的江湖规矩还是懂的,五岁学拳到今天,我从未无缘无故和普通人动过手!”
“好!那我们先走一遭,分出胜负以后再一五一十地对质!”
其实,叶伊早在裘辽远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他的面相,此人虽然面有戾气,肝火虚旺,但是眼神黑白分明,绝非作奸犯科的奸诈小人,只是这次的事情毕竟是他儿子犯下的,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是非曲直还是等打完以后再给他细细解释吧!
毕竟,以理服人的前提是以力服人!
裘辽远此时也脱下外套,摆出一个请招的姿势,说:“姑娘,我来领教一下您的高招!”
“杀鸡焉用牛刀。”
叶伊看了眼唐政,说:“这回还是你上,记住,你是李家的徒弟,你的招式天然克制着他,不要被他的假动作迷惑,也不要担心自己年纪小不如他有经验,按照老头子的教导,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是,师叔!”
方才的几次小试牛刀,让唐政信心大增,现在又得了叶伊的面授机宜,更是斗志昂扬,笑嘻嘻地走到裘辽远面前。
裘辽远没想到自己请了半天,对方竟然派一个孩子和自己对打,心里窝火得厉害。
出于身份,他没有先动手,而是对唐政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子,你先上!”
“那我就不客气了!”
唐政双手展开,左脚在地上一个猛起,架势十足的朝裘辽远击了过来。
裘辽远没想到唐政小小年纪居然真有几分硬功夫,又怕失手打伤孩子惹来批评,见状,不敢硬挡,脚踏七星,闪电般的避开了唐政的攻击。
唐政因为叶伊的教导,猛攻未能奏效却不急躁,依着叶伊的话,开始有模有样地演练武功。
李一剑的家传武功本就走刚猛至极的路子,又融入了老人近八十年的实战经验总结,唐政虽然只学了三成,也已经打得虎虎生威杀气十足,把不敢硬挡的裘辽远逼得左闪右避,全无还手之力。
“这小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好厉害!”
裘辽远的几个已经半出师的徒弟们见状暗自嘀咕起来。
眼尖的此时已经看出唐政走的是八极拳外加自由搏击的路子,不禁说:“这小子不守规矩,竟然乱来!”
“什么叫乱来?”
叶伊听不得他们对李一剑的拳法的批评,闻言,冷冷瞥了一眼,说:“哪门哪派的武功不是集百家之长慢慢演变而来?武功的本质是强身健体锄强扶弱,不是守着老祖宗的一亩三分地到死!那么喜欢守祖宗规矩,为什么你们用手机用电话,而不是留长发梳辫子穿长袍马褂!”
“这个……”
叶伊的话看似歪理,却又歪得让裘家的弟子们无法反驳,只能摆出“不和女人计较”的姿态,继续看练武场上的较量。
唐政本就有心在叶伊面前显摆一下,加上裘辽远不敢硬抗,顿时整个练武场都成了他的表演场,一套短打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眼看着就要把裘辽远逼到池塘边。
“住手!”
苟东成看不下去,在师傅快要掉进池塘的时候一个箭步冲到场内,横插两人之间,拉住师傅同时也拦住唐政:“叶小姐,唐少爷,给我个面子,今天的事情就此了结,如何?”
“叶小姐……唐……唐少爷……”
裘辽远看向大弟子:“你们认识?”
苟东成尴尬一笑,说:“叶小姐是许少和秦少的朋友,唐少爷……唐少爷是唐老爷子的独苗苗。”
“许少……秦少……唐老爷子……”
裘辽远在京圈里打滚,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许少和秦少的名字,但是唐老爷子是谁,他却一直没想起来,看着唐政稚气未脱却已经露出少年霸气的面庞,默默发呆。
唐政见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