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觉得他高。
她身上果然有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叫了高等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高等说的和他如出一辙,只说吩咐了两人看护小姐,不知怎地冲撞了她,就拧去府衙了。
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
徐椀只当信了,催他快些带她去。
留了洪珠洪福在府里等着,顾青城这就带着徐椀出了门,上了车,车内也无别人,男人靠坐一边,在车上等着她。
徐椀在下面深呼了两口气,最后上车。
若是孩童时候,还能假做小儿,这分明都少女模样了,想到和他坐在一起就头疼,可到了这个份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日上三竿了,日头明晃晃照着大地,顾青城伸手挑起窗帘,徐椀上车坐了他的身边,一直就提着神儿,她垂着眉眼竖着耳朵,生怕错过一点动静。
可人家根本没理她,光只看着车外。
马车渐渐驶离,微风吹拂着脸面,可还是热得慌。
走在路上,徐椀见他没注意到自己,偷偷就看着他,剑眉英挺,凤目微扬,都说他的样子多半像当年的长公主,想必他娘当年也定然是个美人。
可能是看得太久了,顾青城回过眸来:“看什么?”
徐椀连忙拨浪鼓一样晃着头:“没看什么,没看什么。”
说着就看着前面车帘,像入了定一样,再不敢旁视。
可即使不看,也知道,这会他转过来又看着她了,看也就看吧,还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耳根发热,热得眼皮都跳了好几跳。
徐椀还盯着车帘。
顾青城眼看着少女的耳廓红了又红,眼底笑意更浓,强是忍住了,靠近了些,吓得她小兔子一样侧身避过。
四目相对,她飞快眨眼:“怎么了?”
顾青城又是倾身,一点点挤着她靠在了车壁上,离的近了,抬起了胳膊。
徐椀更是惊慌:“干,干什么?”
眼看着他手一搭,按在了身边的车壁上,这就把她欺在了车角里,她才要动,他手擦着她的耳朵在她头发上轻轻一摘,随后把一个东西举在她眼前晃了下,扔了地上。
“这有东西。”
“……”
原来是一小根药草棍,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她头上。
动作之间,顾青城又坐回了原处。
徐椀总算松了口气,也瞥着窗外,不多一会儿,到了府衙门口,车就站住了。可算到了地方了,恨不得这就跳下车去了,不想才一起身要走,又被人拉住了。
顾青城握着她手腕,轻轻一带,她又坐回了车里。
他也不下车,只叫人去问。
片刻,侍卫去而复返,说是问到了,霍征年满十五,被征兵役,现在要发走了,因是逃役也许要获罪也不可知。
顾青城嗯了声,回头看着徐椀,神色淡淡地:“听见了?”
霍征昨晚上才和她说过,虽然岁数到了,但是他娘让他读书,还托了人免了兵役。突然又要追究,其中无事才怪。
看顾青城这般模样也无心再管,这就急了:“我娘特意让我来跟大公子说一声的,大公子帮他一帮吧!”
他就那么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国家律法,你娘最清楚不过,征兵一事,不归我管。”
说起来就是推脱,但这理由很想当,她无言以对。
只能继续求他:“与我无关也就罢了,昨晚上他还好心送我来着,官府的人跟他家里人都说了,因我而起,大公子,求你了,你就帮他这一回,好不好?”
恳切地看着,看着他那熟悉的眉眼,一时着急竟是嗔了些。
眨着眼,看着他,是真的急了。
她声音一软,他自是受不住,顾青城看着她,自是叹息:“我为什么要帮他?”
徐椀听他这话里有话,赶紧又往他身边挤了挤:“大公子这是在帮我,哪里是在帮他,我心里记下,会感恩戴德的。”
这话说得更是用心,顾青城却不为所动:“感恩戴德倒是不必,只不过,他是你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唤我大公子的人多的是,称将军的也大有人在,又为何要帮你?”
徐椀愣住。
顾青城这个人,她是知道些的。
他性子有些冷,旁不相干的人大体上是连多看一眼都不会,与他无干的事,也多半不会上心。许是跟他身世有关,那些近一些的表亲多是勾心斗角,拉帮结派无非为那皇位,并无真心。
所以,他身边一直没有谁。
想来,到这临门一脚了,却又计较起个称呼来了。
张口想叫声哥哥,又不好意思,正是犹豫,车身一动,似是惊醒了她,徐椀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还轻轻晃了下。
就像小时候一样,声音低低的:“哥哥,你不是说你是我哥哥么,好哥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嗯?行不行?好不好?”
虽然羞怯,但是以兄妹相称,似乎也更安心。
徐椀眼巴巴地仰着脸,扯着他的袖子,晃了又晃。
年轻的男人终于没绷住,笑了。
他别开脸去,可笑意却是染了眉间眼里,俊美的脸上,一笑唇边也勾了起来,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