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魔道那么变态的吗?
要说魔尊有看中的人,强取豪夺回去,叶非折勉勉强强尚能理解、
一把魔尊留下的刀罢了——
莫非还要给它选一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出来?
“吱呀”推门声伴着外面冷风,兜头灌了白若瑾一头一脸,打断他慷慨激昂的陈词。
白若瑾无端打了个一个激灵。
推门进来的人正是楚佑。
他黑衣与夜色几乎融于一体,仿佛身披暗夜而来,瞧着冷极了,也危险极了。
“白若瑾。”
楚佑竟是一丝一毫的客套尊重也不肯给他,直呼名字。
“若是你给不出令我信服的理由,就别想走出去。”
白若瑾与楚佑修为相仿,同在筑基,他想瞒过楚佑耳目一时尚可,时间一长,难免露了端倪让楚佑发觉。
白若瑾非但不觉害怕,反倒更加兴奋。
楚佑看见他和叶非折两人深夜密谋。
这说明了什么?
岂不是正是拆散他们两人的绝好时机!
一切为了圣刀!
白若瑾默默在心里道了一句抱歉,便毫无心理负担地接过棒打鸳鸯的活,跪了第二次,声泪俱下道:
“尊使!”
“属下不愿意过来打扰您,可是我们魔道需要您!”
需要他做什么?
去给那所谓圣刀开三宫六院吗?
叶非折眼角一抽,更加深刻地认识到饶州这块地界上没有一个正常人。
白若瑾窥见楚佑眸色渐渐深沉下去。
成了成了。
像楚佑这样的人,白若瑾晓得,最是多疑谨慎。
让他知道叶非折有魔使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放心让叶非折继续在自己身边待下去?
正当白若瑾想要为自己的绝顶机智在内心欢呼一二时,叶非折眼睫一颤。
他仍留有病态的苍白之色,无需刻意作态,只要收敛过盛的气势,便宛如是冰天雪地里探出的红梅,有着随时会消散在凛凛北风中,美到穷途末路的艳丽。
动人至极,也揪心至极。
叶非折轻轻叹息,低落道:“白公子纵是为上午之事心中记恨我,对我有所怨怼,又何必编出这等荒谬不经的谎话?”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低头看了看,像是在为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而苦笑:“倘若我真是你口中所谓魔使,想来威风八面,怎么会受合欢宗胁迫,在楚家这等地方留到现在?”
他说得合情合理,感人至深,说到最后,饶是叶非折语调不变,也不曾刻意装过楚楚可怜,眼中却不免隐隐泛起盈盈的泪光。
“即使我如今一无所值,任人摆布,也绝不是白公子你泼脏水污蔑我的缘由!我自认是个小人物,领受不起魔道中人的威风。”
是啊
试想像他那样傲骨铮铮,坚贞不屈的人物,本身已经是虎狼环伺,还受到白若瑾此等污蔑,如何不能激动到极处?
又如何能够不落泪?
白若瑾恍恍惚惚间,差点要信了叶非折一番鬼话。
如果不是他见过叶非折亲手折他扇子,让他下跪的话。
如果不是他从头到尾目睹全程,十分确定折他扇子的叶非折绝不会有一个柔弱可欺的孪生兄弟的话
信个屁啊!
白若瑾信不信不要紧。
因为楚佑横剑拦在他和叶非折面前。
那把剑是难得好剑,剑尖轻轻一抖,便能泻出如水般的几尺清光。
然而清光再迫人,也远远不及楚佑的杀意深重。
“拔剑。”
他已经不需要白若瑾的所谓交代,亦或是白家所谓合作。
楚佑要的仅仅是一个叶非折应该有的公道。
他转头,未曾握剑的手犹疑片刻,最终轻轻落在叶非折的肩头。
无限怒火,统统化成了无限温情。
“你放心,有我在。”
“还有我。”
这句话是回叶非折方才所说的一无所值。
这一回无言语塞的换成了叶非折:“……”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楚佑会对白若瑾直接动手。
白若瑾的命还得留着,去借白家的力打楚渊呢。
楚佑说好的冷酷无情利益至上男主人设呢?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