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丹长老摆明了不想插手这件事,放手让常长老去处理。
可常长老却像是没感觉一样,揪着宋玲的外衣,将人扔到华丹长老脚下,瞪着暴怒的双眼,一再坚持道:“华丹,你来拿主意,金丝灵花由你的孙子李田照料了十多年,开花三年,在这件事上,你炼丹一系该有话语权!”
华丹长老皱眉,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
没错,金丝灵花开花已经三年,他迟迟没有炼丹,也难怪常长老怀疑于他。
偏偏他常年不与人打交道,面对咄咄逼人的常长老,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想了想,他转头冲尺离道:“徒儿,你来说说看,如何处理?”
他这个徒弟能言善辩,定能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随着这句话一出,常长老目光看向了尺离,眼神满是打量、轻视和怀疑。
他知道华丹长老前些日子收了尺家的长子为徒,此子天赋惊人。不过筑基期和金丹期是一道坎,跨不跨得过去,是未知数,他堂堂金丹真人,还用不着和一个筑基期计较。
只是没想到,华丹竟然还挺看重这个弟子的,这样的场合还要问他的意见……
尺离闻言和苏洛洛交换了一个眼神,站出来,拱手示意了一下,一脸随意道:“常长老的意思,莫不是说将此女交给我师父处理?”
常长老:“没错!”
尺离一笑:“既然是这样的话……”他看向华丹长老,“师父,不如让此女给我打个下手,每日看守炼丹炉,戴罪立功,反正杀了她也抓不到金丝灵花。”
常长老的眼神阴诡地看了过来,就像是抓住了什么大把柄,冷笑道:“你们……”
莫不是故意放走了金丝灵花?
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苏洛洛突然推了尺离一把:“你叫她打下手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是不是看上她长得好看了?”
尺离被推了个趔趄,回头看苏洛洛,一脸无辜:“什么看上不看上?你在说什么呢,我就是想找个杂役使唤罢了。我在尺家有随身杂役上百人,到了天一山有点不习惯,想找个杂役也有错了?”
苏洛洛语气十分的蛮不讲理,继续推搡尺离:“你还有理了!你在尺家有杂役,和天一山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在尺家有暖床丫鬟,到了天一山也要找女人给你暖床不成?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两人突如其来的争执,让其他人摸不着头脑。
只有华丹长老接收到了尺离的一个眼色,愣了愣,回过神来,大怒道:“尺离,这是盟中大事,你不想着帮忙解决,竟然只想着自己劳累,说你不懂事都是轻的,你给我面壁思过十日,好好反思!”
末了,又对常长老道:“常长老,我这徒儿不懂事,我气得头痛,实在没工夫管其他的事情,这件事,你回去处理就好,我没有意见。我还要好好教训这不懂事的徒儿,恕不远送。”
常长老暴怒的脸色一黑,看着华丹长老和尺离,眼神里闪过一丝怒火:“好!好!好!”
连道三个“好”,愤怒地甩袖走了。
他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这是人家师徒联合做戏。
既然对方已经看出了他的用意,多留无益,下次有机会定当再来试探!
常长老一走,另外十一位长老连忙带上宋玲追了出去,炼丹房安静下来。
“唉!”华丹长老叹气,坐回蒲团上,“此女命不久矣。”
苏洛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推了尺离一把,示意他去点醒这个傻子师父。
连她都看出来了,常长老将人带来这里不怀好意,怎么华丹长老就如此单纯呢?
尺离无奈,上前道:“师父,与其为别人操心,不如想想自己,常长老怕是恨上你了。”
华丹长老安静下来,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尺离:“刚才常长老也说了,金丝灵花开花三年,师父你迟迟没有炼制元婴丹,如今金丝灵花逃脱……”
归根到底,事情的起因在华丹长老身上。
华丹长老一愣,脸色有些不好,含怒道:“就算他知道我是存心的,又如何,难道他还能对我做什么?”
尺离眉心微拧,看向苏洛洛。
苏洛洛抿紧唇瓣,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穷途末路之人,狗急跳墙,谁也说不准会做出什么。
更何况这件事情,是盟里十二位长老联合行事,华丹长老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
……
尺离分发了任务报酬聚气丹之后,被华丹长老留在炼丹房里,整日炼丹,不让外出一步。
看样子他嘴上虽然硬,心里却也是没底的。
常长老对付不了他,最有可能对付的就是他唯一的孙儿和唯一的徒弟。
他儿子留下的仅剩的血脉,还有他千年来收下的独苗儿徒弟,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次事件中受伤。
苏洛洛作为尺离的家属,华丹长老的“徒媳妇”,爱屋及乌,也被拘在了炼丹房里。
不过她和李田都不会炼丹,只能旁观尺离和华丹长老两师徒醉心探讨丹方,无聊得要死。
尺离见状,给他们找了点活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