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呗,还客气啥?上回不都带过了么。”小时候都一起长大的。以前席煜没走那会儿韩阳就跟沐玲订亲了,所以沐玲对于“席煜”也算熟悉。
“我这哪是客气,客气就不来了。”席宴清搭了把手,把绑牛车的绳子往韩阳那递。
“我昨儿个听罗吉说你想买头牛?”韩阳问。
“嗯,你要是有合适的,帮我联系联系。”
“成,等今儿回来我就去找我二叔问问去,他知道这些。”韩阳痛快地说完紧了紧牛绳,“席弟你把大门打开,我把牛车赶出去。”
“好。”
席宴清打开了门,往一边靠了靠,不料这时不远处有人问:“哟,韩阳啊,你这一大早是去哪儿啊?”
那声一听就带着股浓浓的八卦味道,却不是张扬帆那个刁蛮的老娘又是谁?
张、韩两家离得近,就隔着两户,所以秦桂枝出来倒泔水,一眼就看到韩阳家的牛车出来。她昨儿个就听江白宁说了,罗非来韩家借过牛车,韩家怕是今天才能借。只是借就借,怎么来的却是席家人呢?
“今儿席小子要去罗家提亲,我去帮帮忙。”韩阳跟韩旭是哥俩,但韩旭精明,韩阳就有点太实在了。他这人没什么心计,也不会把人想得太坏。他以为秦桂枝就是随口问问呢,再说席宴清这是好事,所以他就笑笑说了,也没想这事当着张家人提会不会不合适。
“去罗家提亲?”秦桂枝一皱眉,放下泔水桶就一副好心的样小碎步快速朝席宴清这边走了过来,“唉哟,席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呀,你家可就剩下你一个独苗苗了,你可不能对不住你爹娘。”
“提个亲而已,怎么还提到对不住我爹娘了?”
“可不是对不住你爹娘?咋的你还想让秦家断了香火啊?”
“没那么严重吧,秦婶儿你说哪去了?”韩阳皱眉头,感觉秦桂枝说话也太不中听了。人家要去下聘呢,说什么断香火的话。
“咋没那严重?”秦桂枝腰间挂两个游泳圈,肥圆得简直就像罗家院子里那口大水缸,“席小子你可别说婶儿多嘴,婶儿这也是为你好。你怕是出去这几年不知道,罗非那娃,手上的梅花淡得都快没色儿了,肯定不好生养。你娶了她,那不就是断了你们席家香火吗?”
“秦婶儿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我席家什么样关你什么事儿?”席宴清哼笑一声。
“你!你这孩子咋不识好歹啊!”秦桂枝想到儿子成亲那天受了罗家的气就一阵不顺心,但她又不敢真的找罗家闹去,所以这一看席宴清要去罗家提亲,赶紧搬弄起是非来,“那罗非就是个不下蛋的鸡!你娶了他你早晚后悔!”那个敢往他儿子身上泼脏水的小妖精,最好一辈子嫁不出去!
“秦婶儿你说哪去了?我家罗非是人,不会下蛋。你家娶的都是鸡,所以你家的会下蛋,就下张扬帆那样的混蛋。”席宴清说完,笑咪咪地朝韩阳一努下巴,示意他不要理这种刁妇,赶紧走了。
“你!”秦桂枝猛地一愣,扬声大喊:“好你个席小子,你敢骂我家扬帆!我跟你没完!”
“我骂的明明是你啊……啧,没文化真可怕。”席宴清摇摇头,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他跟韩阳把牛车赶到家之后,将聘礼一件件都装好,随后便把鞭炮点上了——其实送聘礼也可以吹吹打打,但是在乡下,一般没人讲究那么多。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门前顿时一通响,把周围起来烧柴做饭的人都给引出来了。在乡下就是这样,有事没事大家都乐意凑个热闹。
“哟,席小子,这是要有啥好事啦?”邻居周大娘问。
“是啊周大娘,我要去罗家下聘去。”
“是嘛,那可要恭喜你啦!”周大娘笑呵呵地看着牛车上的东西说,“你这可真是准备了不少。日子定了吗?”虽然都说六礼要一步步来,但乡下没那么多讲究,很多时候送聘礼也就意味着事成了,那日子肯定基本也定差不多了。这席家小子来了这些天,应该知道罗非跟张扬帆的事,这样还带着这么多聘礼去,这事肯定能成。
“差不多了,回头请您来吃喜酒。”席宴清心情很好,还拿了些糖果给周大娘的孙子们分了。人嘛都是这样,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吃了甜的自然说甜的了。
本来按照这里的习俗,这天席宴清应该带着父母和姑姑一起去罗非家,但这些他都没有。如果罗非是个女的,他肯定会想办法找个年纪大的阿姨一起来,但罗非是男的,所以席宴清也没找。就韩阳赶着牛车,两个人一起去了罗家。
一路看到不少人笑着问他们去做什么,席宴清也都很和气地回答对方,并在心里想着不知道罗非这会儿起没起炕。
罗非不但起了,而且起得还很早!
按理说这是不太可能的,但这天早上,李月花硬是把他从炕上拖起来了,还跟他再三说明,今天是重要日子,一定要打扮得干净漂亮!
罗非起初还有点懵逼,后来洗了把脸才想起来席宴清今天要来下聘。都是那个针线包闹的,害得他把这事都给忘到了一边去。他登时精神起来:“娘,那咱们家是不是要有很多人来围观啊?”
“围,围观?”
“啊,就是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