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张淑娟还是向着自己的亲儿子的。
她觉得儿子变成这样,刘爱玲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她能忍一忍,没准儿就吵不起来了。
吵架是很伤感情的。
她说,“建林这孩子不懂事儿,从小被惯坏了,脾气是有点不好,小刘也是的,成天跟他呛着来,这小夫妻就这样,一辈子长着呢,我真是替他们犯愁。”
“珍珠,你们都是一个农场的,这刘爱玲和建林好之前,真的跟别人好过啊?”
方淑娟本来还不知道,还是听邻居说的,说刘爱玲在胡同大吵大嚷,说儿子真正喜欢的是许家的儿媳妇。
这倒让她生出几分感慨,许家的小儿媳妇的确很好,各方面都比刘爱玲好,她儿子怎么就没追上呢。
佟珍珠一直没说话,本来都想回屋了,有些冷淡的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当初在农场,她和赵建林搞对象,全农场的人都知道,两个人成天在一块儿,如胶似漆的,感情挺好的。”
苏教授有点不高兴,“老方,这些事儿你可以直接去问问你家建林,珍珠她在农场是党员,是先进,不会太留心这些事儿。”
“而且她条件这么好,追她的人多得很,但她只看上了我儿子。”
言外之意,别以为赵建林曾经追求过佟珍珠,就胡乱攀扯。
方淑娟有些讪讪的,见问不出来什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走后,苏教授不高兴的嘀咕了一句,“什么人呢。”
方淑娟这人,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跟她比,比工作,比对象,她觉得工作婚姻都很好,但方淑娟总觉的她嫁的更好,现在有了儿媳妇了,又要比。
不过这次她赢得很彻底,那个刘爱玲,比佟珍珠可是差太多了。
先不说小两口怎么着,到底谁对谁错,但泼妇骂街的人,指定素质高不到哪里去。
佟珍珠笑着说,“妈,不用理她,咱们就看个笑话就成了。”
苏教授点了点头,的确,赵家小儿子闹离婚的这个事儿,全胡同的人都在看笑话呢。
八点来钟,许运昌回来了。
他看到苏教授和佟珍珠有说有笑的,好奇地问,“妈,珍珠,你们聊什么呢?”
佟珍珠笑了笑,“正在说你穿破洞背心的事儿。”
许运昌也笑了,“我以后不穿了,但你也没必要给我买一打背心吧。”
苏教授说,“这脾气随了他爸,衣服穿烂了都不舍得扔。”
“妈,我和我爸可不一样啊,我也就在家,在外头可不这样啊。”
苏教授笑了笑,“不早了,我先回屋休息了。”
许运昌一把抓住佟珍珠的手,用力握了握,低声问,“你在我妈面前说我坏话?”
佟珍珠说,“这怎么算是坏话呢,这不是事实吗,我还没问你呢,我给你买的新背心,干嘛不穿?”
“穿,一会儿就穿。”
“走,咱们一起去洗澡吧”
许家院子的东南角,专门盖了一间房子作为洗澡间,虽然没有热水器,但屋顶上晒了水,晚上用还是热的。
算是最简单的太阳能了。
佟珍珠不太想去,但被他大力拉着,也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只能狠狠瞪着他,说,“洗澡就洗澡,不准胡闹。”
许运昌虽然答应了,却还是阴奉阳违,说话并不算数,而且洗澡间那么狭小的空间,躲也没处躲。
洗完澡出来,佟珍珠腿脚发软,都有些站不住了,还是许运昌把她抱进屋子里的。
他半开玩笑的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农场的铁姑娘吗,怎么现在这么娇气了,这能有多累,以前你干一上午活儿,还跟着我上山挖药材,也没见你腿软啊?”
佟珍珠气得拧他的耳朵,“那能一样吗?”
偏许运昌还要再说,“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体力劳动吗?”
佟珍珠干脆不理他了,许运昌却又贴过来,说,“珍珠,我其实,更喜欢你现在这样。”
那时候她太要强,他都替她觉得累,也特别心疼。
佟珍珠说,“是吗,我正好相反,我喜欢以前的你,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许运昌紧紧搂住她,低声威胁道,“真的,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佟珍珠真是怕了他了,怕他再来一回,那样晚上又会休息不好了,只好改口说,“好了,我都喜欢,成了吗?”
还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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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许教授从国外访问回来了,一进家门就特别兴奋,说了不少国外的见闻,还提到一件事儿。
“现在选上来的大学生,普遍基础都太差了,一半以上都是初中生,这导致入学以后还要补学高中知识,有的学习态度也不认真。”
“这样培养出来的学生,即便毕业了也不堪大用。”
“国家现在重视人才,估计以后的招生政策要变了。”
苏教授半信半疑,“是真的吗?”
她现在教的学生,也没几个资质过得去的,天分好那更是妄谈。
许梅之说,“还没有定论,但这是大势所趋,在研讨会上,已经有人提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