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心酸,却也知道此时此地实在不便相认,瞧她也像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又觉得如此实在是委屈了亲妹,不由得便开口,一连串的封赏就下去了。
其中种种出格之处,连包拯都听到弹眼落睛,险些要死谏当场了。
仁宗再三思量,因觉得包拯此人既是能臣,又是忠臣,这才微微同他露了一些口风出来,这也正是叶燃当时疑惑的包大人对她格外礼遇的由来。
这些日子以来,仁宗秘密四处寻了不少当年曾同李妃相熟的老宫人来,让他们在街市之中留意察看叶燃的容貌举止。
回报皆说像极了当年的李娘娘,却又都犹豫道李娘娘为人温婉沉静,连笑容都极少,浑不似叶大人这般神采飞扬,灵动异常。
陈琳身为曾侍奉过真宗的旧人,自然也是微服而行,在开封府外正儿八经地围观过叶大人巡街的。他阅人甚多,更能看得出来叶燃心性上佳,便是相认,谅来也不至对仁宗有什么危害,故而此前听到仁宗发问,便老实答了。
今日原是李妃生忌,仁宗特意前来拜祭,此时于叶燃的身份他也再无疑问,便又拈了三支香,欲告慰生母在天之灵。
门外却忽地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仁宗取香的手便不由得顿了一顿,微微皱眉,转身看向外间。
只见一个年轻太监弓腰弯背,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正是陈琳义子陈安,一眼见到仁宗在上方伫立,立时大喜过望,双膝一弯,跪倒在地,道:“察子急报,阁老们争执不下,需请官家旨意!”
陈琳原要开口叱骂,听得这一句,立时将话吞了回去,抬眼去看仁宗神色,见他面色尚好,方松了一口气。
仁宗负手而立,不辨喜怒,淡淡道:“讲!”
陈安这才喘了一口气,道:“皇城司勾当官吴庸,并开封府御前三品带刀护卫叶燃,私调寅卯二支军士,无旨擅闯太师府,捉拿太师庞吉……”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听仁宗问道:“什么?”声音中竟满是怒意。
陈安怔得一怔,眼神便不由得朝义父瞟了过去,心中暗想吴庸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竟敢不奉旨意便查抄朝廷重臣,果然官家便震怒了不是,却见陈琳藏在袍子中的手朝他微微摆了摆,当下低下了头,只当自己是泥土木石,不敢再多吭一声。
却听仁宗怒道:“吴庸这厮狗胆包天!竟敢只点了寅卯二支便同皇……前去庞府!那庞吉狼子野心,府中搜罗了不少高手,两军阵前刀枪无眼,万一伤着擦着些,又该当如何?”
陈安听得茫然抬头,又去看陈琳。
他也在官家身边服侍十来年了,却从不曾知道官家竟是如此体贴内宦的,竟会担忧吴庸被“伤着擦着”?
却又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陈琳却没空给这个蠢儿子解释,一甩袖子,道:“还不快去磨墨,伺候官家拟旨。”
仁宗却抬手止住了他,自腰间摘下一块玉佩丢到陈琳怀中,道:“陈伴伴,你持朕玉佩,调子丑二支,前去庞吉家中,襄助此事!”
顿了一顿,又道:“命他们一切皆听,听吴庸调遣。”
此时两人尚未相认,叶燃本人亦毫不知情,便是真要认下,还要想个理由出来同朝堂乃至天下人过了明路,因而仁宗暂时也只能将这等关怀之情先栽到吴庸头上。
陈安对吴大人圣宠之隆,圣心之眷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陈琳却是深知其意,遂捧着玉佩深深弯腰,道:“老奴以性命担保,绝不让那奸贼有机会伤到叶大人半点!”
说罢转身匆匆朝外奔去,其腿脚之灵活,速度之迅捷浑然不似一位五十来岁的内宦。:,,.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