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光芒闪过之后,原本躺在仪器中的琴酒如同之前成功回到过去的泽莫一样不见了踪影。
屋子里剩下的三个人,入正作为研究员肯定是要一直在屋子里守着时间机器的,以防止出现什么意外事故来不及反应。泽莫就没什么兴致在屋里等着了,他心情不好,准备带着人去找美国队长的麻烦,发泄一下失败的躁郁。
贝尔摩德看着空空如也的仪器,对泽莫说:“泽莫阁下,我想在这里等一等。”她笑着说,“祝您旗开得胜。”
泽莫点了点头,随她去了。
对于找超级英雄麻烦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泽莫哪年不找个十几回,贝尔摩德已经习惯了。回回都是两败俱伤,又不伤筋动骨,要不是贝尔摩德见过他们恨不得把对方置于死地的那股劲儿,都得怀疑他们在耍花枪。
她还特意和琴酒一起分析过,最后得出结论,可能是因为双方生命力都太强了,所以才会造成这种表象。
不说受了重伤之后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的被各种药物、射线。或者与生俱来的超强的身体素质,就说敌人甚至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了,过几天、几月、几年又完好无损的蹦出来了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
泽莫离开后,贝尔摩德就彻底把他抛到脑后。她找了把椅子坐下,单手托腮,继续盯着那台机器看。
入江也坐在中央控制台前,一会儿看一眼各种数值,一会儿又悄悄看一眼贝尔摩德,觉得屋中的沉默让人十分尴尬。贝尔摩德感觉到了入江的坐立不安,时不时的被看一眼,贝尔摩德也觉得很烦,都不能安静思考了。
“放心,我们不会反悔的。”贝尔尔摩说,“你儿子的天赋的确不能归九头蛇。”但最后是归谁就不一定了。
入江被突然说话的贝尔摩德吓了一跳,“谢、谢谢!”
“不用谢。”贝尔摩德说,“只要你能让他安全回来。”
说到了自己的专业,入江显得自信多了,“放心吧,我已经把机器调试到了完美的状态,不会出问题的!”
“那就好。”贝尔摩德神色淡淡。
房间里又归于沉默,入江忍不住又看看贝尔摩德,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们的任务是不是……快要结束了?”
贝尔摩德很轻很轻地弯了一下唇角,好像她已经没有力气露出完整的笑容了,“应该是……很快了。”她看到入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你儿子现在……?”
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入江连忙说:“他正在美国上大学。”
贝尔摩德点点头,“放心,赶得上的。他这样的天赋,不得读个博士吗?”
就是因为他这个天赋啊!入江苦笑,“已经在读了。”
贝尔摩德惊讶地问:“他今年多大?”她回忆着几年之前看过的资料,推算一下,“二十一?”她跟入江对视一眼,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
入江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也不想再陷入刚刚那样尴尬无言的境地,委婉地问:“你要继续等吗?要好久的。”他保证道,“我会小心照看的。”
贝尔摩德继续盯着机器,“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你不用管我。”
入江无言以对,只好按她说的,努力当这个人不存在。
贝尔摩德继续看着机器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从朝霞满空变成了月明星稀,机器才又有了动静。
贝尔摩德字面意义上的眼前一亮,她闭上双眼,等到光芒暗下去才又睁开。
入江赶紧开启机器,贝尔摩德上前两步,“琴酒。”
琴酒从机器中一跃而出,先看了贝尔摩德一眼,又对入江说:“失败了。”态度沉着冷静,跟昨天暴躁的泽莫形成了完美的对比。
“怎么可能?!”入江震惊地说,他看着琴酒好像要走,连忙问,“泽莫问起来我怎么说?”
“你随便找个理由。”琴酒停下脚步,看了机器一眼,“不需要多久了,这个估计也是要销毁的。”
入江有些舍不得地看着时间机器,但也知道这种危险的机器销毁才是正确的选择。他看着和琴酒并肩而行的贝尔摩德,突然说,“她一天没吃东西了,”入江被同时回头的琴酒和贝尔摩德吓了一跳,怀疑自己可能不应该说后半句话,“一直在等你。”
琴酒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文不对题地说:“你说的那个历史的自洽性可能是对的。”
然后琴酒没再理会想要问些什么的入江,和贝尔摩德一起离开了实验室。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房间,贝尔摩德忧心忡忡地问:“琴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琴酒坐进沙发里,疲惫地按着额角,“我没找到。”
贝尔摩德大惊失色地问:“什么?!”
琴酒重复了一遍,“我没找到那个人。”
贝尔摩德睁大水蓝色的双眼看着他,急切地说:“年份是对的!我亲眼看着他设定的!”
琴酒镇定地说:“我知道。”
贝尔摩德看着琴酒,泄气地坐进沙发里,双眉紧蹙,问:“发生了什么?”
贝尔摩德急切地想要知道哪里出了差错,琴酒也需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