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怪,“怎么难办?可是有什么问题?”
章京咂咂嘴,“堂兄你是知道的,这盛京是老祖宗的发家地,八旗子弟和王公贵族的贝勒贝子们,年纪十七八岁,长相秀气的少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亓贤又不会画像,这一?个个查下来,没十天半个月的,哪里查的到。”
图泰也觉得章京言之有理,眉头皱成川字,“那可如何是好?”他思索片刻,眼神一?亮,“堂弟,既然是在莲花街旁边,也许这个人去过实胜寺,也许逛过庙会,可能有人见过,这样范围就缩小许多,请堂弟派人细细查访,一?定有结果。”
章京哎呦一声,“堂哥说得对,我就说你聪明点子多,让你来给我做参谋,你又不?肯,嫌弃我这庙小。”
图泰凉凉扫了他一?眼,“没空,我要?陪娘子。”
“呸。”
图泰哈哈大笑,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这几天怎么这般忙,有什么事情发生。”
“嗨,还不?是太皇太后回盛京祭拜太宗文?皇帝,这盛京城的防守要?固若金汤。”
图泰有些奇怪,“太皇太后每年都要来,怎么今年不一?样?”神?色突然一凛,“可是皇上也来了?”
“堂哥真是料事如神?,皇上圣驾也到了盛京,说是陪太皇太后一起回来祭祖。”
章京对自己这位堂哥真是要佩服的五体投地,难怪当年是睿亲王的侍卫统领,又是先皇的帝师。
图泰
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皇上和太皇太后回来的意图,算起来,皇帝今年十七了,忍得够久了,鳌拜,也该铲除了。
“一?切就有劳堂弟了,我该回去了,改日请你喝酒。”
章京忙扯住他的衣袖,“又忙着回?去陪嫂子,不?行,择日不如撞日,今个陪我喝酒。”
图泰眸色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不?过几日,我们就会在宫宴上碰头,今日就免了吧,告辞,不?用送了。”
望着堂哥远去的背影,章京摸了摸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宫宴?堂哥怎么会知道?”
图泰带着亓贤回到富察府邸,吉娜忙迎了上来,“图泰,章京可说什么?”舒宁和睦恬也眼巴巴的望着姑父。
图泰见在章京府的事情告诉了几人,叹口气,“如今只能等了,不?过,我下午就会去几名旗主那里,让他们去查查看,八旗中可有哪个贝勒和贝子,胡作非为,庙会上抢了一?名姑娘。”
想了想,他屏退屋中其他人,只剩吉娜和三个孩子,说道,“吉娜,可能为你哥哥报仇的机会来了。”
吉娜一?愣,眼泪瞬间滚落,“你说什么?可以为哥哥报仇?我做梦都想啊。”
图泰轻轻为她拭去眼泪,“皇上陪着太皇太后来了盛京。”
吉娜眨眨眼睛,不?解的问道,“这和为哥哥报仇有什么关系?”
图泰笑着道,“你想,以往都是太皇太后每年来盛京祭拜,为何独独今年皇上会陪同,想来是要借这个机会,笼络盛京的故人,一?起对付鳌拜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如今鳌拜势大,已经威胁到八旗的地位,旗主们早就对他不?满,这是个好机会。”
吉娜喜极而泣,“图泰,你是先皇的帝师,又是太皇太后倚重?的人,你快去和他们说说,为哥哥报仇啊。”
图泰抚摸着她的秀发,“稍安勿躁,太皇太后和皇上会来找我的。”
图泰果然料事如神?,到了晚上的时候,太皇太后的请帖就送到了富察府上,送帖子的老太监千叮万嘱,请富察大人务必参加云云。
富察拿着帖子正在看时,亓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父,请您带我入宫,阿玛含冤而死,为人子,不?报此仇誓不?为
人,定要?请皇上和太皇太后为阿玛平冤昭雪。”
富察也有此意,点头应道,“这样吧,宴会可以携家眷,为避人耳目,防止鳌拜的党羽察觉,亓贤扮做我的随从,一?同入宫,待到宴会散后,我单独带你面见皇上和太皇太后,扳倒鳌拜后,请他们为你的阿玛平冤昭雪。”
亓贤哭着点头,“谢谢姑父,谢谢姑母。”
吉娜将?他搂在怀里,“好孩子,哥哥在天有灵,知道你长大懂事了,一?定会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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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担心的叶棠棠,此时正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宅院里走来走去,从早上睁开?眼睛用完早膳,一?直到天色渐晚,她都在找机会准备偷溜出去,没想到无论她走到哪里,一?群膀大腰圆的刻板嬷嬷和面白无须的阴森小太监,都紧随其后。
这群人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偏生嘴里还恭敬地说,“姑娘不?要?累着了,姑娘别在院里走来走去,姑娘要?歇息吗?”
这是想让她睡傻了,更好糊弄是吧,叶棠棠心中太郁闷了,想着自己失踪,富察家不知道该如何着急,又想着亓贤三人会不?会泄露信息?心里就更郁闷了。
快用晚饭的时候,小皇帝晃晃悠悠来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衣,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玉兰花,又华丽又清贵,岭雪一般清冷,皎月一?般高华。
原来玄烨忙完朝中事务,太皇太后请他去用晚膳,他想着一?天没见到棠棠,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