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但其实并没有生气。
可绕是如此,霍司城还是绷紧了身子,如临大敌。
他敛眉思忖了半晌,方才开口:“我……不记得了。”
白酒继续逼问:“那你是故意推开我的吗?”
男人这次回答得很快:“不是。”
虽然男人为难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好玩,但白酒也懂得适可而止,没再逗弄男人。
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粥,白酒探身过去将碗端过来。
“你赶紧趁热喝了吧。”
霍司城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女孩没什么异样,才伸手将碗接过去。
白酒靠在男人身边玩手机,顾繁星给她发消息,说要过几天才回来。
顾繁星:[白家人如果来找你,不用理会。]
白家?
如果不是顾繁星提起,她都快忘了这家人。
白酒忽然又想起了左尤和宋鹤汀说的那些话。
照他们说的,霍司城从很早就决定要娶她。
但在她的印象里,似乎从未见过霍司城。
更何况,霍司城是霍家的继承人,不可能去过与他的身份格格不入的平安街。
如此天差地别的阶级层次,霍司城又怎么会认识她呢?
余光瞟见男人已经喝完粥了,白酒斟酌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男人:“你,有喜欢的人吗?”
闻言,男人蓦地怔愣了一瞬,搁置空碗的动作也跟着顿住。
霍司城转过头,幽邃如夜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白酒被男人盯得有些不自在,干笑道:“我就是听他们说,你曾经有个很喜欢的人。”
霍司城皱眉,平静无波的瞳孔终于有了一丝动静。
他沉声道:“不是曾经。”
现在也喜欢。
没想到男人会回答的白酒愣了愣,下意识问:“那你为什么不娶她?”
男人略显灼热的目光落到了她脸上。
他已经娶了。
白酒似乎看出了男人的意思,抿着唇不再说话。
她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男人。
比如他们什么时候见过。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沉寂了下来。
白酒躺下,闭上眼睛轻声道:“晚安。”
这就是拒绝交流,逃避问题的意思。
白酒心里揣着事,因此过了很久才睡着。
见白酒睡熟了,霍司城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孩看了良久,而后动作悄然地下床,离开了房间。
“少爷?”见到脸色还病态着的男人出来了,正在楼下指挥佣人做事的左叔赶忙上楼。
霍司城面无表情地问:“阁楼的钥匙呢?”
左叔:“在我身上。”
“去阁楼。”
霍司城口中的阁楼在三楼,衣帽间和娱乐室也在这里。
阁楼的规格并不大,里面就放了一张小床和衣柜。
衣柜看着已经是十多年前的老款式了,小床同样也是。
地板上铺着零碎的拼图,还有一个小皮球在角落里,却没沾上一点灰尘。
显然经常都有人来打扫。
左叔将门打开后就守在外面,没跟着一起进来。
霍司城绕过地上的拼图,将角落里的小皮球拿起来,神色有些许恍惚……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
一抹纤瘦的身影坐在桌前,手中握着笔,正在写着什么。
走近一看,才发现对方在写日记。
它会成为霍司城永远囚禁我的一个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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