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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1 / 2)

[恶心、无聊,庸碌、无趣。]

[拙劣到好笑的地步。]

愤怒和绝望攀登到顶峰,禅院莲反而诡异地冷静下来,他放下双手,垂着头,盯着地板的视线逐渐蒙上一层红色。

“为什么是我。”他低声说。

“如果你想尊重前辈,有那么多人——为什么是我。”

太宰治愉悦地勾起嘴角:“嗯,为什么呢,啊,为什么会是莲先生呢。”

他侧了下脸,随口回答:“没有理由,因为莲先生实在太平庸了,平庸到即使是我都忍不住心生怜悯呢。”

禅院莲垂着头,久久没有出声。

“……是吗。”

这句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中年男子眼角几乎裂开,脸颊涨红:“就是这种无聊的理由——小子,你太傲慢了,你会在绝望里哀嚎自己为何如此愚蠢,你将会看到你这辈子都不曾想象的恐怖——!”

“我的术式齿甲流,会将扭曲的咒力作用于比我弱的物体,若是生物因此产生死亡的念头,就会成为我的意志延展。”

他盯着太宰面容姣好的脸,五官扭曲:“我已经开始期待你痛不欲生地求饶了!”

太宰慌慌张张地举起手:“啊,好可怕,伏黑君,这是什么呀?”

“蠢货!”伏黑惠黑着脸,拔高声音:“术式公开可以提高术式的力量!”

“好厉害,哇,好厉害。”太宰几乎要变成星星眼:“莲先生果然是个坦荡的好人!打架前还要告诉对手自己的招式——”

伏黑惠:……

“别闹了,虎杖会保护你。”他一脸不爽,挡在太宰治身前驱使式神:“即使他的齿甲流限制很多,只能作用于比他弱的人,但是对于非咒术师的你……”

“伏黑君,不要多管闲事。”

伏黑惠眼前一花,等回过神来,发现太宰已经悠哉地从他身旁跳了过去,他下意识伸手去抓,指尖却和黑色的衣摆倏然擦过。

“玉犬!”他咬着牙召出式神。

齿甲流召唤出的墨色式神拥有与自己肿胀身躯毫不相符的灵敏,猛地回身,竟然闪过了玉犬,继而又躲过虎杖悠仁的攻击,张开巨口向太宰扑去。

“太宰!”伏黑惠大喊。

太宰轻飘飘地抬起手。

[——人间失格。]

漆黑如墨的怪物顷刻消失殆尽,时间蓦地按下中止键,寂静取代喧闹,一瞬间如光如电,除了太宰治,所有人的脸都换上难以置信到呆滞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

碎墙落下一片砖石,咔哒一声。

禅院莲喃喃呓语:“为什么、怎么……为什么?”

“呀。”太宰治忍俊不禁地露出笑容,继而笑出声,笑得前俯后仰,双手收在衣兜里,身体都晃晃悠悠的:“啊呀,莲先生。”

“我的术式名为污浊。”太宰抽空喘了口气,声音里的笑意浓厚得快要溢出来:“如果说要术式公开的话——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觉醒。”

伏黑惠愣了愣:……哈?

他愣是被太宰的术式公开从震惊中打醒,感觉类似于被闯入自己家的野猫打了一晚上。

长这么大,他头一次听到比五条悟的鸡掰术式还迷惑的术式公开。

“简单来说,就是我比莲先生要强啊。”太宰终于收住了笑,很突兀的,他轻轻巧巧地向右一侧,钳住身后袭来的那只手,再极有技巧地一扭,对方猝不及防,像只水泥袋一样摔落到地上。

“你说是吗,造花。”

他松开咒灵的手腕,低下身体,神情再次变得忧郁:“真不走运啊,很痛苦吧,每时每秒都恨不得死掉,能感知到外界,能听到能理解,却不能做出反应。”

“变成这样,人生就完蛋了吧。”

咒灵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手指屈伸,如钩如爪,胡乱向前摸索着。

[好痛苦。]

[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我,我不明白。]

——被撕碎的画,泡在水池里的书包,故意被打翻的颜料,扯得生疼的头皮,混杂着沙石的便当。

[我从来没招惹过任何人,我只是缩在小角落里,即使这样,为什么厄运还是降临到我身上。]

伏黑惠呼吸一滞:“喂,太宰!”

虎杖悠仁的身体很突兀地颤了一下:“……太宰同学,你什么意思?”

太宰治专注地凝视着咒灵的脸,声音温柔到快要溺出水来:“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我写了本书,造花又恰好是温柔弱小的人,就要受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对待。”

“太宰,你到底在说什么!”

“伏黑。”他身旁,虎杖悠仁低垂着头,双拳紧握,声线颤得厉害,身体隐隐约约也在颤抖:“……造花他。”

“——其实是人类。”

**

伏黑惠某一刹那像是被巨石砸中额头,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磅礴的不真实感冲刷着他的理智,记忆回溯,一幕幕画面扭曲着钻开他的大脑,再把他活活剖开。

【太宰似笑非笑的表情:“造花?”】

【“花这种脆弱美丽的事物,还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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