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伤害,林陛下令所有的舰炮不要攻击这艘大船,全部集火攻击大船后面跟着的七艘战船。
林陛与红毛夷的战舰交过手,知道这红毛夷的战船,除了巨舰的威胁最大之外,其余的七艘战船威胁最大的是与郑军夹板船差不多的两艘盖伦船。
至于那五艘大肚子船,其战力也就比陈辉的福船强一点儿,林陛明白人家那船就不是用来打仗的,而是用来拉货的。船上的武装主要是为了防御海盗,对付海盗并不需要太强大的武装。
郑经对于这个时代的海战并不懂,在战斗开始之后,便主动退回船舱,不影响林陛的指挥。
林陛心中压力巨大,自己生死事小,可是延平王不能有任何的损伤,眼下自己一支舰队对阵红毛夷,实在是力有不逮。若是陈辉的舰队赶过来,可能还有一线的胜率。
只要将大舰后面的七艘船干掉,剩下一艘船就是游斗也能将其耗死。
双方第一次错开之后,郑军损失一艘大夹板船和三艘小夹板船,其余的夹板船或多或少也挨了一两发小炮弹。
而红毛夷的舰队只损失了一艘笛形船,其余战船并无损失。第一轮交战郑军就落了下风,若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再经过几轮对轰,郑军舰队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
好在天色已晚,眼瞅着天就黑了下来。这个年代打不了夜战,双方错开之后,都已经无心恋战,郑军开始后撤舔舐伤口,红毛夷则缓缓地退回港口。
双方脱离接触之后,林陛指挥着舰队与陈辉舰队汇合,郑经将二人叫在一起,君臣三人开了一个碰头会。
郑经首先检讨道:“这一次首战失利,责任在寡人,是寡人太高估了我们,也太低估了敌人,这犯了轻敌的大忌。
首先我郑氏连敌人的兵力配置都没有搞清楚,就贸然对敌人发动进攻,知己不知彼,胜负各半。
这就是我们目前的处境,也不知道陆上的情况如何了,若是能够拿下红毛夷的炮台,我们就算不能将红毛夷全歼,至少也能将巴达维亚夺下来,让红毛夷一时半会在南洋找不到落脚点。”
“王上说的是!臣仔细琢磨了一下,我们也不是没有取胜的希望,明日臣与陈将军合兵一处,臣集中火力对付那些小杂鱼,陈将军利用福船的操作灵活的优势,骚扰红毛夷的巨舰。
只要臣将红毛夷的那些小杂鱼全部清理掉,剩余一艘大舰,就算我们奈何不了它,也能困住他不能动弹支援陆上的战斗。
只要陆上能够将巴达维亚拿下来,这艘大舰早晚都是我们的,不过这样的战法会让陈将军的舰队损失惨重,对陈将军舰队有些残忍。”
郑经刚想说什么,就被陈辉抢先打断,他站起来挥着手臂说道:“王上!公台说的没错,臣手里的舰队实力偏弱,用来对付最强大的红毛夷大舰,这就是田忌赛马中的下驷对上驷。
而公台手中的舰队是我郑氏最强大的舰队,用来对付红毛夷的其他战船,就是上驷对中驷,目前来看这是最佳的作战方案。
臣向王上保证,就是将臣的舰队拼光了,只要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那也是值得的,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
郑经整整衣冠,郑重地对陈辉下拜道:“陈辉将军乃真国士也!寡人也向陈将军保证,此战过后不管战局如何,寡人都会优先将陈将军手中的舰队补充起来,而且是用我们最先进的夹板船进行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