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的训练自古都是大事,一个政权若是军队都不堪使用之后,这个政权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远征爪哇,将红毛夷赶出南洋,消除这个对郑氏最大的威胁。
准备工作一直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新入列的水师舰船,士兵们需要熟悉新装备,新武器。同时还要操演新的舰队编组下如何进行调度指挥,不然在战场出现问题,那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永历十八年冬十月十八,郑经在安平王城誓师出征。此次出征陆师还是由刘国轩任陆师副帅,统帅周全斌两镇兵马,外加何义的中镇,陈莽的左镇,共计一万人马。
水师副帅由林陛担任,前锋舰队共计十艘大型夹板船,二十艘小型夹板船。外加调回安平的陈辉舰队,两艘夹板船,外加二十艘二号福船。
共计十二艘大型夹板船,二十艘二号福船,二十艘小型夹板船。共计五十二艘主力战舰,六千人马。其余的海沧船、快船并不适合远征,便留在承天府安平港做守备任务。
后勤辎重的运输由主管后勤的黄安全权负责,由林凤舰队担任护航,老将军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让大军缺少一粒粮食一颗子弹。
水陆两师共计一万六千人马,郑经自领水陆兵马大元帅,浩浩荡荡杀向爪哇岛。
经过半个月的海上航行,舰队抵达原大明旧港宣慰司,红毛夷在旧港只驻扎了一百多人的军队,只把这里当成了一个货物集散地。
很快郑军就将驻扎在旧港的红毛夷军队歼灭,控制了旧港方圆几十里的土地。
周边的汉人移民没想到一百多年了,又一次看到了飘扬着大明日月旗的军队,可是却无人敢于靠近,没有人知道大明的军队会不会很快就离开这里。
在旧港郑经见到了前来联络的马打蓝使者,这个使者是马打蓝国王的近臣,旁边陪同的翻译便是当初被郑军俘虏的红毛夷翻译。
双方对出兵的日期进行了约定,约定十天后对红毛夷发起总攻。郑军负责海上进攻,对付红毛夷的海上力量,马打蓝围攻红毛夷的巴达维亚城堡。
如今唐显悦与郑聪算是郑氏的质子留在马打蓝,等到战争结束之后,郑军离开爪哇岛,便将两人放回。
对于马打蓝的小心思,郑经并不在意,双方第一次合作,小心谨慎一些也是情有可原。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就要看马打蓝识不识趣,不是只有西夷能将他们压制住。
五天后黄安的后勤舰队赶到旧港,一切准备就绪的郑军,开始出发杀向巴达维亚,旧港的防守交给了护航的林凤舰队。
在冬十一月十三日,舰队抵达巴达维亚外海,在外海巡逻的红毛夷巡逻船发现了郑军舰队到来,立刻掉头向港内逃去。
郑军的快船追击未果,让巡逻船逃进了巴达维亚港湾之内,郑军担心岸防炮台的攻击并不敢贸然进入港湾。
郑经下令暂时游弋在外海等待马打蓝王国的使者到来,巴达维亚海湾开阔,严格意义来说并不适合作为海军要塞。
郑军的到来,激怒了现任东印度公司巴达维亚总督马绥掘(Joasuycker),从大航海开始以后,上帝的子民什么时候被异教徒跨海堵门了。
几次与郑军作战都被郑军狠狠地打了脸,这让身在巴达维亚的殖民者损失惨重,想要对郑氏报复,却又不敢集中所有的兵力出兵对付郑军。
殖民者很清楚,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深深仇恨着他们的马打蓝王国,只要殖民者敢让巴达维亚防御空虚,马打蓝王国立刻就会扑上来将他们在爪哇岛的据点夺取,让他们没有了落脚之地。
再想建立一个新的落脚点又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这会令身在阿姆斯特丹的十七人董事会严重不满。
马绥掘一边向公司董事会去信请求援兵,一边谋划着如何联系鞑靼人联合对付郑氏。然而自从去年在琼州府的战争失利之后,鞑靼人便对他们的使者冷淡了起来,甚至已经不允许他们在广州上岸。
不但如此,鞑靼人还彻底切断了与他们的贸易,这让巴达维亚方面损失惨重,连续两年的利润下滑已经让十七人董事会严重不满。
甚至阿姆斯特丹已经传来消息,十七人董事会已经有了更换总督的想法的,这让马绥掘感到信任危机已经降临。
然而更加让他愤怒的事情出现了,国内的援军还没有到达,自己还没腾出手来对付郑氏,郑氏居然派兵打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马绥掘立刻召开了巴达维亚防务会议,巴达维亚董事会成员,以及海陆两军统帅全部到齐之后,马绥掘轻轻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先生们!联省共和国在巴达维亚最大的危机来临了,异教徒要强占我们的土地,奴役我们的公民,你们做好了战斗到底决心了吗?”
一开口就是绝对西方式的话语,道德的大棒直接扣在了郑军的头上,丝毫不去想为什么郑军会来进攻他们。
巴达维亚海军司令尼德·冯·奥托恩少将立刻站起身子大声说道:“海军会用鲜血捍卫海军的荣誉,一定会用我们的战舰与大炮告诉黄皮猴子什么叫做现代海战。”
尼德·冯·奥托恩是个德意志地区的一个容克贵族,荷兰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