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海军指挥官的耐性快要耗尽的时候,郑军开始换岗了,几名打着哈欠的郑军士兵与岗哨的士兵开始互相通报口令进行交接。
海军指挥官在暗地里又观察了一会儿,直到四名换岗的士兵开始打盹的时候,才轻轻挥手悄悄地向前接近敌人。
四个倒霉蛋哨兵正在迷迷糊糊当中就被人高马大的斗牛国士兵从背后捂住嘴捅了心脏,直到身体软软地倒下去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得手之后,海军指挥官吩咐手下去大营门口,挪开拦路的鹿角,随后带着一千人马就摸进了郑军的大营。
顺着大营营房留出来的道路一千人马分别向道路两边的帐篷摸去,当士兵们冲进一个又一个的帐篷,让人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冲进去的帐篷根本就没有人,本该待在帐篷里睡觉的士兵去了哪里?
海军指挥官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的夜袭已经被敌军算计到了,或许从自己出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敌人的掌握当中。
这会儿海军指挥官也已经顾不上暴露身份,大声喊道:“快撤!我们上当了!”
可是还能走得了吗?随着海军指挥官的一声大喊,大营四周亮起了火把,将他们这一千人马团团围在了中间。
紧接着,凌乱的枪声响起,伴随着枪声响起的还有一个个冒着火星的圆滚滚的东西抛进了斗牛国的人群中,阻碍了斗牛国军队的组队效率。
还没等斗牛国的士兵组队完成,他们脚底下那一个个冒着火星的圆球突然爆炸开来。一声声响亮的爆炸让斗牛国士兵惨叫连连,片刻功夫密集的队形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人还能站着。
侥幸没有被第一波震天雷炸死的海军指挥官,看着自己身边七零八落的死尸,心中万念俱灰,这一刻只剩下了思路一条。
海军指挥官举起手中的重剑,发起如同唐吉坷德般的冲锋,然后便被几支火枪的攒射打倒在地。
战斗发起的突然,结束的痛快,以有心算无心,一千人马还不够周全斌塞牙缝的。
彻底的将敌人全部消灭之后,周全斌忽然觉得自己亏了,折腾这么大的动静,熬了大半夜就网住西夷一千人。
这西夷也太瞧不起人了,老子手里好歹也有两万人,你他娘的怎么也该派出个两万人才算对等吧!
天亮之后,战果统计出来,除了大营门口当成弃子的四名哨兵之外,郑军无人阵亡,只有几个轻伤者。
共计歼灭一千西夷兵,这些斗牛国士兵似乎是专门挑出来的死士,在战斗中没有留下活口,即使是受伤的士兵也选择了顽抗到底。
不过在缴获的武器当中,周全斌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他发现缴获的火枪口径特别大,而且特别沉重,有点类似于大明当年使用的斑鸠铳。
周全斌将这个发现上报给郑经,郑经没想到在吕宋斗牛国还保留着重型火绳枪,这种火绳枪优点是威力巨大、射程远,甚至比郑军的新式火铳的射程还远。
缺点是太过沉重,以至于射击时必须要有支架架设才能发射,而且装填特别麻烦,在越来越讲究射速的现在,重型火绳枪已经在各个国家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装填射击更加简单的燧发枪。
不过郑经看到这款火枪却皱起了眉头,别看重型火绳枪已经是淘汰的武器,可是能给郑军造成大量伤亡的一定是这种武器。
郑经提醒周全斌道:“邦宪!看到了吧,这玩意虽然不咋地,但是却能给我军造成许多无法避免的伤亡,无论是谁挨上这火铳一下子,不死也得重伤,在攻城的时候,一定要压制住这种火枪的射击。”
“臣明白,尽量不给这火枪开枪的机会,凭着这火枪的射速和精准度,和我们的新式火铳相比就有很大的差距。
我们的士兵完全有能力压制住这款武器的射击,臣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这伙西夷拿咱们的移民当肉盾。”
郑经的心猛地向下一沉,他可不敢去赌斗牛国的人的底线。
“你打算怎么办?”
“王上!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能让西夷察觉到我们对百姓在乎,不然我们必会受到掣肘。我们要让西夷明白,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为了百姓而妥协。”
“若是斗牛国人痛下杀手,我们如何能够保证百姓的安全,若是我们打下了吕宋,华夏百姓却被斗牛国人杀光了,我们这场仗就是赢了也是输了。”“王上!想要保证百姓的安全,就得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吕宋,不给斗牛国人屠杀的机会。
另外还要让斗牛国人知道,我华夏人口万万,若是斗牛国人敢当着我们的面屠杀百姓,我们早晚有一天会杀到斗牛国的老家,杀光他们老家的所有人。
对付恶人,就要以暴制暴,只有让他们感受到恐惧,他们才能收敛自己的行为。”
郑经非常认可周全斌的想法,对付恶人道理是没有用,蛮夷畏威而不怀德,只有打服了他们,他们才能坐下来认真的听你讲道理
就在郑军紧锣密鼓地做着进攻前的准备,马尼拉城的城门打开,一队人马打着白旗向着郑军营地而来。
很快郑军上下就收到了马尼拉来人谈判的消息,郑经已经不愿意再与斗牛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