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晶晶刚才被拔舌了,一脸扭曲的倒在地上。
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就算尸二代再怎么指责她,她也没法再跳起来,辩驳回嘴了。
宝螺其实还情愿,梁晶晶跳起来说——‘我没有,我不是,他冤枉我’。
这代表她还活着。
可惜,暂时应该不可能了。
宝螺看着满地血腥,那些血腥还慢慢的流到了宝螺小纸人这边。
宝螺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自己穿的衣服,蹭上了血迹一般那样的变扭。
她现在被抽掉了小纸人的骨架,也废了,宝螺就准备再回去换个新纸人过来。
走之前,她和尸二代说一声,让他再把梁晶晶抱走,这一次就盯紧一点,别让梁晶晶跑了。
然后宝螺就把神识从小纸人身上,收了回来。
这一次借用梁晶晶的身份,卧底体育馆,还是探查了不少信息回来。
就是有一点,十分的让人挫败。
明明我是去救人的啊!!
为什么,他们还死的更快了呢。
老娘是不是有点没用啊!!
宝螺一睁开眼,就和守在一旁的司玄夜抱怨。
可是司玄夜没说话,他戴上了口罩,一言不发的望着宝螺,泛蓝的深邃如天空大海的眸子里,涌动着缱绻的
情意。
里面流动着安抚,和暖入心底的依恋。
司玄夜举起小板板,‘纸人就是皮薄脆弱,不是你弱’。
‘如果你真身上场,他们一定跪地求饶。’
‘丝丝,你是丝神啊,你是我的荣耀,你可以的。’
宝螺见他尬吹,有些想笑,但人可以欺骗别人,但没法欺骗自己。
弱就是弱,哪里有那么多借口。
她一心慕强,弱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连自己的弱,都不肯正视。
“我在夕阳学校里,放的霍荨手机壳没有一个消失了,夕阳学校和这座照相馆一样,都在一个无限循环的空间里。”
宝螺手上熟稔的做着新小纸人,垂下了眼睑:“我们被困在了这个空间里,却不知道幕后黑手想要对我们做什么。他们是不是也想害死我们,把我们当游戏里的BOSS刷,不停的刷我们的灵器遗产。如果我们不给,我们就不停的死来死去。只是我们不记得我们死过了。就像志恶和梁晶晶一样,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死过了。”
这种生命被人反复玩弄,而自己却毫不知情。
实在是太可怕了。
宝螺说着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
她开始怀疑人生起来,怀疑自己就深陷无限死亡
循环中,怀疑自己没法去救志恶和梁晶晶他们。
往日清亮的眼神,仿佛被一团迷雾给笼罩着,十分的茫然。
司玄夜见状,抓过了宝螺的手心,在上面写了一个字。
宝螺愣了一下。
司玄夜又写了三个字。
‘活在当下’。
宝螺吁了一口气,刚才那些郁闷的情绪,被她当垃圾给扔了。
管她现在是不是深陷在循环里,管她是人是鬼,这里是梦,还是虚幻,还是真实,只要谁敢拦她的钱途,谁就得完蛋!
宝螺醒过神以后,觉得自己着相了,在司玄夜面前,她都有点不像以前内心强大的自己。
她有些不好意思,就开始低头专心做小纸人。
这座照相馆被司玄夜给清理了,无关人员都被请走了。
而阴魔消失以后,再没出现过。
这座狭小的天地里,就剩下她和司玄夜两个人。
司玄夜此时不说话,这天地就极为的安静。
安静的让宝螺忍不住碎碎念,说起在夕阳学校遇见的事。
不管她说的有多零碎,偶尔还跑题了,司玄夜也一直默默的听着。
偶尔还会举起小白板,回答她几句。
比如白影那个拔舌的精怪。
司玄夜却说那不是精怪,而是傀器。
然
后司玄夜就低头在白板板上,开始解释,为什么那白影是傀器,而不是精怪。
宝螺见他折腾的写了半天,也没见司玄夜说句话,就多瞧了他口罩几眼,“说几句话就能解释的事,你却要写。你这次怎么话这么少。”
司玄夜举起小白板:“犯了言灵了。”
宝螺本来就猜是这个,见此也没问是犯了什么言灵,估计司玄夜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哪句话没实现,得罪了言灵了。
【不是,他在骗你。他就是个大骗子。】
遗产助理突然开口了,【你被骗了,你还想相信他的话,宝螺大傻瓜。】
宝螺一惊,心里一沉,司玄夜在骗她?
不是吧,她刚刚都怀疑人生了,都没怀疑司玄夜。
怎么司玄夜还反过来骗她了!
宝螺心里拔凉拔凉的,“千度,你给我说清楚,他骗我什么了?”
遗产助理开启了气愤语音模式,气愤的骂道:【他不是被言灵反噬了。他在装。】
【你别忘了,你还有肉丝袜替身灵器,在他身上。】
【刚才你在学校遇险了,司玄夜突然吐了血,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