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临走前,暗暗瞪了司玄夜几眼。
都是这个男人抢走了自己的怪。
这下没钱赚了,他们记住
他了。
道士们离开以后,宝螺就闭上了眼睛。
至于司玄夜,她倒是没在意,有眼力见的自己肯定会乖乖走的。
她现在脑子里都是贾红英的话。
贾红英的爷爷门外,那边有棵红柳树。
往北边走过两棵树,那棵树上有个篾子扎的大鸽子窝。
再给鸽子喂花生米。鸽子就会飞走,带着人去找窑洞。
窑洞下面就有贾爷爷的私房钱。
啊啊啊,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不断循环这句话啊。
宝螺咬着手帕,尽量让自己做个人。
这可是别人家的钱。
是活人的。
她不能动!!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么多金钱的秘密。
她一点都不想经受这么严苛的人性考验呜呜呜呜。
司玄夜看着在喜床上抱着被子不停打滚的宝螺。
女人修长又玲珑的婀娜体态,尽显无疑。
他忍不住在心里默念经文。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一点都不想经受这么折磨人的男性考验。
要不是提防秦屹偷溜进来偷吃,他怕会多七个小矮人似的小主人,他早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是看着宝螺在喜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似是非常烦躁不开心的样子。
司玄夜还是没忍住,向前迈了一步,坐在了床边上。
宝螺感觉到软绵的床塌陷了一下,闭着的眼睛就立马睁开。
她猛地转身,抱紧了被子,一双明媚的眸子满是警惕。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明明跟秦屹是一对了,怎么还半夜赖在她这不走。
也不怕秦屹胡思乱想,半夜拿起屠刀,胡乱砍了她再自杀。
宝螺这么一想,就忍不住怨念了:“你怎么还没走,大
晚上的留在这,你也不怕秦屹吃醋啊。”
司玄夜狭长的凤眼,惊讶地微微上挑。
她怕秦屹吃醋?
这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怕男人吃醋,
这是代表她很在意那个男人,也就是秦屹吧。
难不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宝螺和秦屹已经互生好感了。
所以才怕秦屹误会他跟她的关系。
司玄夜沉默了,暗蓝眸子里的幽深,如湖面涟漪般波动着。
他莫名的无心留守。
他半夜守的是别的男人的女人。这算什么事。
本来他守夜是要拦着秦屹,不让他骚扰宝螺。
可要是两人有情意的话,那他留下来,岂不是阻拦了有请人终成眷属。
原来,秦屹喜欢宝螺,宝螺喜欢秦屹,他们才是一对。
小丑就是他自己。
司玄夜面无表情地从背后,甩出了一个挂钟,放在宝螺的枕边,就大步转身离开。
脚步声沉重,又有些乱。
‘砰——’
门轻轻关上了。
窗外的月光尽情的洒落了进来,照亮了宝螺的床头。
宝螺眨了眨眼,跟枕边的红英牌挂钟,对上了眼。
贾红英的手脚都被框在了,四四方方的石英钟里面,无处安放。
没法想象画面的朋友,可以试试把身边的人,塞进电视机里,看看他们手脚怎么摆放,就理解贾红英现在的手脚怎么安放了。
贾红英就像是被塞进了石英钟里,不得出来。
只能嘤嘤嘤的哭泣。
那哭声,就像是开了闹钟一样。
贾红英哽咽道:“你是女人,一定懂得女人的苦,我活的时候好惨,死了的时候更惨,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惨,你就放过我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