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螺心里暗恨。
她直勾勾地盯着镰刀斗篷人,手心发痒。
她问遗产助理:“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里几口人,结婚没有,孩子生了没有。”
【你查户口,要相亲啊?】
宝螺心里一哼:“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扫描到他手上的镰刀,是你管家那边的家族出品的。他应该是司家的人。】
她的管家,司家……宝螺这才记起来,自己还没继承管家呢。
【我们给司家发了通知,让他们挑人给你当管家。他们就在家族里搞了个选拔赛,等选出里面最弱的,做你的管家。】
什么,选出最弱的当她的管家?
这几个意思啊!
他们丢一个最弱的给她。
是看不起她,觉得只有弱鸡才配的上她吗。
宝螺并不在乎谁来当她管家。
她甚至都可以不要管家。
但她不要,是一回事。
别人硬塞给她一个弱的,这就很埋汰人了。
遗产公司告诉宝螺,司家弄的选拔赛,就挑了司家的弱鸡们参加的。
既然是弱鸡,连一级怪、二级怪都对付不了,只能砍低级魑魅。
所以司家就到处抓低级魑魅回去。
【你身边的这个人,应该负责抓许多低级魑魅回司家,让菜鸡互啄,挑出最差的留给你。】
哦,她划到重点了。
那就是司家那边有很多低级魑魅了。
那不就是花花的自助餐,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她要是混进去,尸香魔芋肯定能吃饱吧。
就能除臭了吧。
宝螺不再抗拒跟着司家的人走。
司家要给她送菜,她不拦着。
反正最后吃亏的,不是她。
镰刀斗篷人收割了老葛以后,就拽
着宝螺出了马尾山隧道。
一辆低调的黑车停在外头。
镰刀斗篷人拽着宝螺上车。
司机刚要开口说话,就闻到了宝螺身上那股味。
“呕——”司机吐车上了。
车厢味道顿时浓厚起来。
“这什么味道啊,死多久了这。”司机一边干呕,一边惊异地看向宝螺。
宝螺:“不知道,要不你死一个给我闻闻味,看我们谁的更持久。”
司机:这个低级魑魅有些嚣张啊。
司机打开车门,跑外头呼吸新鲜空气,顺气。
他紧张地问镰刀斗篷人:“九爷,她真的是低级魑魅吗。这么臭!”
宝螺也捂着鼻子下车了,“再臭有你吐的臭吗,你口味真重,吃那么多大蒜。你是准备用大蒜做生化武器吗。”
司机都不屑理会宝螺。
一个低级魑魅而已。
这次司家选拔赛以后,这个低级魑魅再嚣张,也是身死道消的命。
司机转头,诚惶诚恐地对镰刀斗篷人道:“九爷,车弄脏了,我赶紧调一辆新车过来。”
司玄夜颔首。
司机就跑到离宝螺十米远的地方,打电话叫人了。
司玄夜一点都不受宝螺气味的影响,身姿挺拔地站在路边。
要不是马尾山隧道这边没人敢路过,就这男人一身,镰刀斗篷的装扮,铁定火。
宝螺被他牵着,哪里都不能去。
她凑了过去,“你这人不会说话,鼻子好像也不行啊。”
司机一闻到她身上尸香魔芋的花香,就受不了了。
这个叫九爷的男人,和她待了这么久了,竟然一点都没受影响。
嗅觉失灵了吧。
还不能说话,残疾到这份上了。
这人太惨了。
司玄夜阖目,不理会她
。
低级魑魅就是废话多。
宝螺再接再厉:“你能把我松绑吗,我绝对不跑。”
她还要带花花,去司家串门吃自助餐。
真不跑,就是拿扫帚赶,她也不走。
司玄夜嫌宝螺聒噪,微蓝的眸子里闪过厌烦。
他把绳子绑一棵树上,然后离宝螺十米远。
宝螺气得手抖。
她是狗吗!
还栓树上!
幸好她现在养了花花以后,就再也不用上厕所,不然就丢大人了!
宝螺瞪着司玄夜。
她学到了。
学到了这么侮辱人的一招。
回头就找机会,把这人栓树上去,侮辱他。
“九爷,车来了。”
司机调车很快,又开了一辆新车过来。
只不过这次,司机一点都不敢上车,生怕再被宝螺熏吐了。
最后上车的就只有司玄夜和宝螺。
司玄夜还是之前的装扮,开车也不卸妆。
宝螺本来以为在马路上,他又穿斗篷又戴惊声尖叫面具,如此恐怖的着装,会非常引人注目。
结果一路上特别的安稳。
车开的太稳了,宝螺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她从外地赶过来,长途跋涉,也有些累了。
再醒过来,是因为胃疼。
睁开眼睛,就发现口